第145章 塔塔汉堡店
徐凡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竟然是姚天鹰。
“其实，并不是我爸啦。”姚彤彤改口道。
“哦，这是怎么回事？”徐凡不停地揉搓着自己脆弱的胳膊，生怕这两下撞击有伤到骨头。
同时姚彤彤开始娓娓道来：“具体来说是我爸的集团旗下的某家分公司，他们新组建了一个部门，部门的职责是研究市场，开拓新品牌。
他们成立了一家中华汉堡店，主打的是快消餐饮，和洋餐厅学来的那套。
卖的无非就是汉堡啊，薯条啊，披萨之类的，但听说工艺是自己研究出来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所以这和你爸没有直接关系咯？”徐凡问道。
姚彤彤颔首道：“我爸哪里会管得这么细啊，这些决策都是分公司的领导自己做的，我爸不会过问的。”
徐凡认同姚彤彤的说法，毕竟姚天鹰作为集团董事，把握的是集团的发展方向，具体的细节自然会有手下的人去具体落实。
这个分公司的领导显然想在姚天鹰手下做出一点成绩，所以才搞出来一个什么中华汉堡。
“但你们研究归研究啊，别殃及池鱼啊。”徐凡欲哭无泪。
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刚看上的空铺子也被这帮人盯上了。
“他们附近没有商场吗，为什么非要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开店啊？”
“租金便宜啊，其他地区的商场租金都要2万以上，这里只要1万。”
徐凡呵呵一笑，有钱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样，在他们眼里，租金1万竟然能和便宜挂钩，简直理解不能。
“要不我...”
“算了，不能逆天而为啊。”徐凡此刻已经整理好了心情，这商场和自己无缘，也强求不得。
“反正我们现在生意还不错，没必要一定要进驻商场的。”徐凡对着空气说着，也不知是说给姚彤彤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嗯。”姚彤彤点头表示认同，“师哥，我相信你，早晚会有机会腾飞的。”
...
两天后，晚间。
自从上次一别后，马慧婷已经两天没有来找徐凡聊天了。
到了深夜，没有新鲜照片看的徐凡，一时有点不习惯。
而且有一件事情让徐凡很在意，就是对面楼栋的四楼那对情侣似乎不再吵架了。
徐凡估摸着怎么也有快半个多月没有听到吵架声音了。
“难道分了？”徐凡妄加推测道。
“分了好啊。”要不是那对情侣每天都如胶似漆地同出同进，徐凡真想找个机会劝劝男人，这样一个势利眼的女人不值得。
回到家中，徐凡将自己摔在了床上，同时从卡其裤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打印纸，是一张菜单。
他今天抽空去了一趟商业街，在金砖商厦五楼看到了今天开张营业的“塔塔汉堡店”。
门口两侧摆满了花篮，正门对外铺上了红毯，几个统一服装的迎宾人员扯着嗓子在店门口拉客。
徐凡装作顾客的模样，向服务员要来了一张菜单。
菜单主推的是一份鸡肉汉堡，从图片上看汉堡的组成很简单，一块鸡胸肉，一片生菜，一点沙拉酱和两片面包。
没了。
就这要卖到39元一份。
没有任何套餐，没有任何优惠券可用，所以的菜品都只能单买，而且贵得离谱。
“他们怎么敢卖得这么贵。”徐凡很诧异对手店铺的定价。
唯一能想出的结论是，对方的定位是高端汉堡料理，就没把中低端的消费者放在眼里。
但你高端料理至少食材要上档次吧，而这家塔塔汉堡店用的全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食材，根本对不起菜品的售价。
这种看不起普通消费者，甚至想要割普通消费者韭菜的餐饮店，徐凡内心极其鄙视。
“就这种餐饮也能进驻商场？”徐凡不屑地将菜品揉成一团，丢进了废纸篓里。
...
隔天中午。
徐凡接到了张主任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张主任满是遗憾之情，同时劝徐凡不要气馁，以后有机会再帮他介绍。
徐凡自然是不会怪罪张主任的，他输在资金上，并不是自己的本事上。
闲暇之余，他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塔塔汉堡店的某音账号。
还真有。
出乎意料的是，竟然对方也有将近10万粉丝，和自己旗鼓相当。
但很快，徐凡就发现了异样。
虽然同样是10万粉丝数，但是塔塔汉堡店上传的视频平均都只有个位数的评论和点赞。
而自己的小凡食疗店却有着平均几千加的评论和点赞，最热门的鲫鱼一条龙视频，光评论就有2万多，对方视频下方的评论总和都不及这条视频的一个零头。
“肯定买粉丝了。”徐凡当即得出结论。
徐凡还想再观察观察，但姚彤彤开始催促徐凡起身干活了。
“冬瓜排骨汤两碗，还有两份米饭。”
“好嘞。”徐凡走到炉灶前，掀开了锅盖，一时间烟雾升腾，让他短暂失明。
“小黑哥，有人点一份鱼香肉丝盖浇饭。“蔡致敏已经熟门熟路了，盖浇饭直接找小黑，不再麻烦徐凡亲自烹饪。
小黑的手艺也是日益见长，如果脱离了系统的帮助，徐凡真没有十足的信心能够胜过他。
“叮铃铃。”
店铺外响起了铃铛的声音。
徐凡探出脑袋往外看，只见张启明跨坐在单车上，透过厨房和徐凡遥遥相望。
“张大哥。”徐凡将菜品装盘后递给了姚彤彤，自己则快步走出了后厨。
“就你一个？”徐凡往四周看看。
“就我一个，吴敏跑业务去了。”张启明笑着将单车锁好，“怎么，吴敏不来，就不欢迎我了？”
“冤枉啊，我是想说以后多派吴姐干干活，我就好不用陪她喝酒了。”
徐凡看着张启明，两人相视一笑，勾肩搭背地步入了大厅。
“张大哥好。”
姚彤彤和蔡致敏异口同声道，惹得大厅里的顾客纷纷抬头看向张启明。
张启明瞬间窘迫起来，不好意思地走到一个没有人挨着的角落里坐落。
“今天想吃什么?”徐凡亲自招待起来。
“一碗鸡汤，再来一份番茄炒蛋盖浇饭吧，有点怀念了。”
“你还别说，我也好久没做这道菜了，不知道会不会手生了。”徐凡打趣道。
“那我更要点了，不好吃我不给钱哦。”张启明笑着脱下了西装，放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没问题，不好吃分文不取。”徐凡收走了张启明面前的菜单，快步回到了后厨。
徐凡来到灶台前，将炉火踩到最大。
自从开始煮起了各种汤品，已经好久没有用最大火力去烹饪一道菜品了。
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让徐凡兴奋了起来。
蔡致敏是第一次见徐凡亲手做盖浇饭，她好奇地来到后厨门口，从远处观看徐凡的烹饪表演。
鸡蛋在锅中滋滋直响，番茄受热迅速萎缩成一坨，渗出的汁水将米饭染上鲜红的颜色。
徐凡知道蔡致敏在看着自己，表演欲突然上来了，他特地表演了几下颠锅技巧，惹得蔡致敏一副小迷妹的神态。
出锅装盘，番茄炒蛋盖浇饭带着浓重的锅气，香得不可一世。
“敏敏，敏敏。”徐凡见蔡致敏站在原地发呆，接连唤了她两声。
蔡致敏满怀歉意地来到徐凡身边，将番茄炒蛋盖浇饭和一碗滋补鸡汤摆放在餐盘上，随后端了出去。
徐凡紧随其后，坐在了张启明对面。
“对对对，就是这个味道，一点没变，哈哈。”张启明对着餐盘深吸了一口气，频频点头称道。
徐凡待张启明吃了一会儿后，往前探了探身体说道：“对了，张大哥，敏敏房子的事？”
张启明听闻后艰难地吞咽下口中的盖浇饭，随后端起鸡汤饮了一大口。
“啊~”他舒畅地吐了一口气后将鸡汤轻轻放下，取来一张纸巾抹起了嘴巴，同时开口说道：“她还没和你说吗，已经定好了，租金都交了。”
“没和我说啊！哪栋楼啊？租金多少？”
“就你对面的那栋楼，是几号来着？我忘了，反正也是四楼，在阳台还能看到你的客厅呢。”
徐凡惊呆了，张启明描绘的不正是那对吵架情侣租的屋子嘛。
徐凡赶忙发问：“那之前的租客呢？”
“搬走了。”
“原因呢？”
“我哪知道，听说是要结婚了，住新房去了。”
徐凡：......
就这天天吵架还能奔着结婚去，徐凡有点接受不能。
但仔细想想，这个男人能够忍受对方的爆脾气，已经是千古奇人了，最终和对方走进婚姻的殿堂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希望女方能够良心发现，对男方温柔一些。
等一下，徐凡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主次。
蔡致敏即将和自己住在同一个小区，还是面对面的楼栋里。
以后做针线活得拉上窗帘了。
“那她什么时候搬家啊？”徐凡继续问道。
“这周末吧，她没让你帮忙吗？”
徐凡摇摇头，同时扭头看向了在忙碌中的蔡致敏，“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为别人着想，估计是怕麻烦我，所以没开口找我帮忙。”
张启明点头表示认同，“那你多帮帮她，她一个人怎么搬家啊，要是需要人手你和我说，我到时候多叫点人过来帮忙。”
“不麻烦你了张大哥，我一个人能行的。”徐凡起身准备回后厨去了，但张启明一把拉住了徐凡的手。
“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你先坐。”张启明表情严肃起来。
徐凡不得不重新坐下，脸上写满了好奇：“什么事啊？”
“之前不是和你聊起过商业街的金砖商厦在招租嘛，今天我听单位里的同事说，一家卖什么中式汉堡的餐饮店入驻商场了。”
“小凡，你没托人啊，我还以为会是你的小凡食疗店呢。”
被张启明说起这件事，徐凡郁闷的心情又重新萦绕上心头，“我托人了，但是没用，对方资金雄厚啊。”
“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徐凡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和张启明说了说。
“姚天鹰？！那可是大人物啊，难怪他旗下的分公司出手都这么阔错，一下子直接付了三年的租金。”张启明瞪大了眼睛，一时忘了桌前还有没吃完的盖浇饭。
“可不是嘛，而且我估摸着，就算我也能直接付三年的租金，商场那边也会优先考虑塔塔汉堡店的。”
张启明认同地点点头：“确实，姚天鹰的面子谁敢不给。”
“哎~”徐凡叹了一口气。
张启明用怜惜般的眼神看着徐凡：“小凡，那你准备怎么办，要不要考虑一下其他地区的商场。”
“暂时我不考虑，而且其他商场的租金更贵，我在不提高菜品单价的前提下，我没有信心能够回本的。”
“有道理。”张启明颔首。
徐凡闭目用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希望：“我相信会有机会的。”
“怎么说？”
“我去调研过这家塔塔汉堡店，前途堪忧。”
“第一，定价太高，金砖商厦里入驻的餐饮人均消费都在50左右，而这家塔塔汉堡店，点一个汉堡，一份薯条，一杯饮料价格竟然要70，而且胃口大一点的人根本吃不饱。”
“第二，没有群众基础，这是一家新开创的餐饮品牌，刚成立就急着进驻商场，没有一个人曾经吃过它家的产品。“
“如果是你，你愿意花70多元去吃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品牌吗？”
张启明当即摇摇头：“我肯定不愿意。”
徐凡自信地笑着：“所以，我敢打赌，这家塔塔汉堡店开不久。”
“那你觉得它能坚持多久？”
“我估计一个月。”
......
半个月后，塔塔汉堡店关店跑路了。
徐凡是在商业街的公众号上刷到的消息。
张启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徐凡。
“小凡，你真的神了啊，塔塔汉堡店真的倒闭了，而且连一个月都没有撑过。”
当时就是随口一说，徐凡此刻整个人也是懵逼的状态。
他想到了什么，立即内视系统，找了一圈，心定了，确实没有类似“诅咒”这样的新功能。
这时，一个寸头男子步入了大厅，径直朝徐凡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