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离开四合院的时候,开了停在大门口的车,她自己一个人赶去了梁明江的办公室。
现在沈长渊和于凤芹一家人全都已经被控制,京城对于苏灿来说比之前可是安全了很多。
也因此家里人也跟着放心了很多。
不过去梁明江办公室的路上,苏灿多少是有些纳闷的。
毕竟现在的陆战东还不知道梁明江真正的身份,但是刚刚在电话里,他明确告诉自己,陆战东所在的地方是他真正的办公室。
也就是说……陆战东现在已经知道了梁明江的身份?
车子一路开到了某处大院门口,因为梁明江提前打过招呼,所以苏灿很顺利地进入了大门。
不过进入大门之后的路,便是由院子里的军人开车把她送到了梁明江的办公室院子里。
苏灿进了梁明江的办公室,就看到陆战东果然坐在沙发里,对面坐着的是梁明江。
两人的表情看着都有些凝重,苏灿一走进去陆战东便起身快步迎了过来。
“灿灿,你怎么样?”
陆战东跟往常不太一样,脸上的胡子应该是好多天没有刮过了,人看着有些疲惫。
不过看到苏灿时他整个人的状态瞬间好了很多。
苏灿一眼便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战东哥,我一点事也没有。”
陆战东道:“胡司令没对你怎么样吧?”
苏灿笑了一下,“再怎么说我跟他也不是普通人之间的关系,他还能对我怎么样呀?再说了,如果他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梁叔第一个也不会饶了他!”
梁明江笑着道:“战东,你看到没有?你担心人家半个多月,人家一点也不紧张。她说的很对,胡司令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苏灿和陆战东一起坐到了沙发里,陆战东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不会对她怎么样,结果上来就把人给关了半个月。
他去于家岭来回都得用十多天的时间,这十多天的时间里,苏灿都得被关在那个房间里,她的人身安全万一受到威胁怎么办?
沈长渊那个人还有其他的帮手怎么办?
这么多不确定的事情,还司令呢,他自己心里一点数也没有吗?”
现在的陆战东对胡玉山是一肚子的怨气,要不是妻子和胡玉山特殊的关系,他早就翻脸了。
看着陆战东一脸怒气的样子,苏灿的心里反而暖暖的,她有些好奇地看向梁明江。
“梁叔,你这个地方他是怎么知道的?”
梁明江还没有回答呢,陆战东便看着媳妇纠正:“媳妇,你刚才说你这个地方是什么意思?”
陆战东有些不解,“这里不是胡司令的办公室吗?”
苏灿怔了一下,接着看向梁明江,后者冲她微微笑了笑:“他怕你出事,是来这里找胡司令的。我不是受了老胡的委托过来看着沈长渊吗?所以就跟战东碰上了。”
苏灿眨眨眼睛:“也就是说……”
现在的陆战东还是不知道梁明江真正的身份!
梁明江心领神会微笑地点了下头:“是的。”
苏灿恍然大悟地笑笑:“原来是这样。”她看向陆战东道:“战东哥,你这半个月就一直待在这里吗?”
陆战东道:“灿灿,这里是胡司令的办公室,而且沈长渊也关在这个大院里,我不能让他跑出去。
而且我听梁叔说,你也被关在这里。而且只有在这里才能知道最新的消息。”
苏灿在这个大院里,陆战东必须得进来陪着妻子。
他虽然不知道梁明江的真正身份,但也清楚梁明江和胡玉山的关系很铁,只要是在这个大院里他就能知道苏灿现在的情况。
梁明江微笑地补充道:“外面的消息我每天都跟战东说一说,离开这里他可就得不到这么新鲜的一手的消息了。所以他一刻也不敢离开。”
听着两人的话,苏灿忍不住笑了笑,她看着陆战东道:“战东哥,我真的一点事也没有。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陆战东道:“现在胡司令应该已经查清楚所有的事情了吧?”
苏灿摇了摇头,“暂时还不清楚,他自己去查了。于家岭的事情他肯定会查清楚的,要不然他都对不起司令这个身份。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可能会有些困难。”
“什么事情?”
苏灿道:“我那个双胞胎的哥哥在哪儿?现在还查不到一点线索。”
梁明江道:“这件事过去的时间太长了,整整二十五年,那个孩子当时到底是生还是死谁也不知道。”
苏灿坚定地道:“梁叔!他还活着!他一定活着!我能感觉到我哥的存在!他应该也来京城了。”
梁明江正要开口,就听到门口有战士喊报告,梁明江立即道:“进来!”
战士推门而入,看着梁明江汇报道:“报告!沈长渊说有重大情报,要求见两个人!”
梁明江有些意外地看向苏灿,苏灿看向战士道:“他要求见哪两个人?”
“一个是胡司令,一个是你!”
苏灿接着问道:“那他有没有说是什么重大情报?”
“他说一定是胡司令和苏灿同志最感兴趣的!”
梁明江表情严肃地道:“这个沈长渊,看来是想做最后的挣扎!”他看向战士道:“胡司令现在不在,让苏灿过去见见他吧。”
“沈长渊说,要见就必须要两个人同时见,如果只见一个,他不会说半个字的!”
陆战东冷声道:“这个人肯定在想耍什么花招!灿灿,不要相信他的话!”
他担心妻子会因此有什么危险。
苏灿道:“我想沈长渊计划了这么多年,到今天为止,他应该很清楚自己已经彻底的败了。如果手里没有足够的底牌,他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梁明江皱眉地道:“不过战东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这种时候沈长渊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在军中这么多年,自己该是什么样的下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种时候提条件一定有诈!”
苏灿道:“就算是有诈我也得过去看看,我必须得知道他手里拿着的那张底牌到底是什么?如果是跟我哥的下落有关,那我必须得去!”
以她的推测,母亲和她的家人在二十五年前的那场大火中已经离世了。
现在唯一能用的上的线索,只有苏灿那个双胞胎的哥哥了。
哪怕有一线希望,她也不希望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