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听见了吗？”声音是从他身体内部响起的，或者说，是从这片雨幕的每一个分子里共振出来的。路鸣泽就站在他身边，身形在雨水中显得有些透明，仿佛随时会融化在这片无边的哀伤里。他没有看路明非，而是凝视着那口深不见底的井，眼神复杂难明。“听见……什么？”路明非的声音干涩得像是枯叶在摩擦。“回声。”路鸣泽轻声说，他的黄金瞳在昏暗中闪烁着，光芒微弱却异常稳定，像是两颗指引迷航者前往未知之地的星辰，“不是声音的回声，是……存在的回声。有什么东西，不愿意就这么消失，还在那里固执地振动着。”路明非茫然地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起初，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绝望。但看得久了，在那纯粹的、几乎要将灵魂都吸进去的黑暗深处，他似乎真的捕捉到了一点什么。不是光。更像是一道疤。一道由极其细微、近乎幻觉的金色丝线勾勒出的，扭曲而复杂的刻痕。它不属于这个世界，更像是有人用巨大的力量，强行在“现实”这块画布上，割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底下虚无的底色，而那金色，正是从虚无中渗出的……执念。“那……是什么？”路明非喃喃道，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在战栗。“一个签名。”路鸣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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