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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廿三,小年夜的雪来得邪性。车窗外的风卷着雪粒子,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旧解放牌货车的铁皮上,“呜呜”的声响混着引擎的闷哼,在空荡的老林子里撞出鬼哭似的回音。陈山把烟蒂按在满是油渍的烟灰缸里,指节因为攥紧方向盘泛白,眼角的余光扫过仪表盘——水温表指针早跌到了底,油表也在红线边缘挣扎。

天地间只剩一片晃眼的白,车灯劈开的光柱里,雪片密集得像要把世界都缝上,能见度不足五米。副驾驶座上堆着鼓鼓囊囊的蛇皮袋,里面是给老婆孩子捎的年货:冻得硬邦邦的杀猪菜、用麻绳捆着的东北粘豆包,还有一沓用报纸包好的货款,油墨味混着车厢里的柴油味,成了这趟归途唯一的烟火气。“再晚就赶不上守岁了。”陈山嘟囔着,舔了舔冻得发裂的嘴唇,收音机里全是“滋滋”的杂音,偶尔蹦出几个字“极端天气”“谨慎出行”,刚听清就被风雪吞了回去。

他做木材生意快十年,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从林场拉一批货回县城,这条道走了不下百次,却从没见过这么凶的雪。车胎碾过积雪的“咯吱”声越来越沉,像是随时会陷进这片无边无际的白里。远处的老林子黑黢黢的,光秃秃的树枝在风雪里摇晃,像一群举着手臂的怪人,沉默地盯着他这个闯入者。风从车窗缝隙钻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陈山裹了裹身上的棉袄,还是觉得那冷意顺着骨头缝往里钻,连呼吸都带着白霜,一吐出来就冻在了睫毛上。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轰隆”一声闷响,紧接着货车猛地一震,像是撞上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陈山心里一紧,猛踩刹车,惯性让他的额头差点磕在挡风玻璃上。他扒着满是冰花的车窗往外看,雪幕里隐约能看到一堆灰褐色的东西横在路中间——是雪崩,刚塌下来的雪混合着碎石,把通往县城的必经之路堵得严严实实,像一堵厚实的雪墙。

“操!”陈山狠狠砸了下方向盘,喇叭发出一声沙哑的长鸣,在风雪里显得格外无力。他摸出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就自动关机了,低温早就冻坏了电池。车载导航也成了摆设,屏幕上只有一片混乱的雪花。他翻出副驾驶座下的地图,借着车灯的光摊开,手指在冻得发脆的纸上划过,一个模糊的标记跳了出来——鬼见愁盘山道。

这名字一冒出来,陈山就想起了林场老王的话。出发前老王攥着他的胳膊,烟袋锅子在他眼前晃悠:“小陈,那道早废了二十年,冬天绝不能走!山里的老辈人说,那路不干净,全是树煞缠的冤魂,雪夜走那道,灯影子会勾魂!”当时他只当是老人吓唬人的话,笑着摆手:“王叔,我跑江湖的,还信这个?”可现在,看着眼前的雪崩,再想想家里等着他的老婆孩子,那串“不干净”的警告,突然像根刺扎在了心口。

陈山蹲在车旁,雪花瞬间落满了他的肩头。雪崩的雪墙足有三米高,凭他一个人根本挖不动。他抬头看了看天,雪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再等下去,货车里的油烧完,他迟早要冻成冰棍。“哪有什么灯影子,都是瞎扯淡。”他咬了咬牙,把地图塞回口袋,“老路虽然破,但近四十里,总比在这等死强。”

鬼见愁盘山道的入口藏在雪崩处左侧的林子里,被半人高的枯柴掩盖着。陈山用砍刀劈出一条路,发动货车小心翼翼地开了进去。刚拐进路口,风雪似乎都小了些,路两旁的老槐树歪歪扭扭地立着,树枝上积满了雪,像披了件白寿衣。路面坑坑洼洼,全是碎石和冻住的车辙,货车颠簸得像在跳街舞,车斗里的木材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在寂静的山里格外刺耳。

开了约莫半小时,陈山的眼皮开始发沉,连日的奔波让他有些疲惫。就在这时,车灯的光柱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人影。那影子投在路旁的雪墙上,轮廓分明,穿着一件老式的对襟棉袄,袖口磨得发毛,正迈着沉稳的步子往前走,手臂还偶尔摆动一下,像个赶夜路的山民。

“哎!前面的老乡!”陈山下意识地踩了刹车,按了两下喇叭。这鬼天气,怎么会有人在这儿赶路?他扒着车窗往外喊,声音在山里传出去很远,却没人回应。那影子还在往前走,步伐不快不慢,刚好和货车的速度保持一致。陈山皱了皱眉,拉开车门跳了下去,雪没到了小腿肚,冷得他一哆嗦。

他快步走到雪墙旁,雪墙是路边的积雪被风吹积而成的,足有一人多高。陈山绕到雪墙后面,手里还攥着根防身的撬棍,可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住了——雪墙后空无一物,只有密密麻麻的枯树林,树枝上的雪被风吹得簌簌往下掉。地上的积雪平整得很,没有半点脚印,仿佛刚才那个影子,是凭空长在雪墙上的。

“邪门……”陈山的后脖颈突然一阵发凉,像是有人用冰手指戳了他一下。他猛地回头,货车的车灯还亮着,雪墙上的影子已经不见了。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可刚才那影子的细节却清晰得可怕——棉袄的盘扣、微微弯曲的背脊,甚至走路时左脚有些拖沓的样子,都像刻在了他脑子里。

回到驾驶室,陈山的手还在发抖,他摸出一根烟,打了三次火才点着。辛辣的烟味呛得他咳嗽起来,他猛踩油门,货车嘶吼着往前冲,像是要逃离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可没开多久,他眼角的余光又瞥见了雪墙——这次不是一个影子,而是两个。

两个影子并排走在雪墙上,一个高一个矮,高的像是个男人,矮的看着像个孩子。男人的手里似乎牵着什么,影子的姿势很亲昵,像是在给孩子裹紧衣服。陈山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死死盯着雪墙,不敢再下车查看。货车往前开,那两个影子也跟着移动,始终保持在车灯能照到的范围内。

“别他妈吓我!”陈山吼了一声,声音带着哭腔。他猛地打方向盘,货车差点冲进路边的沟里,等他稳住方向再看,雪墙上的影子又消失了。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一条路稍微宽些,另一条则窄得只能容一辆车通过,路口的牌子早就烂得只剩一根木杆。

陈山正犹豫着,雪墙上突然又出现了一个影子。这个影子站在窄路的入口处,身体微微倾斜,像是在给他指路。陈山的脑子一片空白,刚才那两个影子带来的恐惧还没散去,他下意识地跟着影子的指引,把货车开进了那条窄路。刚开进去没多远,他就发现不对劲——路面越来越窄,两旁的树枝刮着车斗,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像是指甲在抓挠铁皮。

“不好!”陈山猛踩刹车,可已经晚了。货车的右后轮突然陷进了一个雪窟窿,车身猛地一歪,差点翻过去。他反复挂挡、踩油门,车轮在雪地里空转,溅起的雪沫子糊满了后轮,引擎发出一阵无力的“突突”声,彻底熄火了。

陈山趴在方向盘上,胸口剧烈起伏着。他试着重新启动引擎,可无论怎么拧钥匙,都只有“咔哒咔哒”的声响,电瓶彻底没电了。车厢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他摸出副驾驶座上的棉袄裹紧,还是觉得冷。他想起了家里的暖炕,想起了老婆端上来的酸菜炖粉条,想起了孩子抱着他脖子喊爸爸的样子,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就在这时,车窗外传来“咚”的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在拍打车窗。陈山猛地抬头,借着月光,他看到雪墙上出现了一排影子,密密麻麻的,不下十几个。这些影子姿态各异,有的蹲在地上,有的靠在树上,还有的正对着货车的方向,像是在盯着他看。

“灯影子……”一个念头突然跳进陈山的脑子里。他想起了小时候姥爷给他讲的传说。姥爷是个老赶山客,走了一辈子老林子,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山里的树煞最邪性,专缠冻死、冤死的孤魂。那些魂儿被树煞缠住,就成了灯影子,雪夜里出来找替死鬼。你要是跟着影子走,魂儿就被树煞吸了,肉身冻成冰棍,替它接着找下一个。”

当时他只当是姥爷编的故事,可现在,雪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影子,让他不得不信。他摸出姥爷留给他的烟袋锅,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护身符。烟袋锅是铜制的,被姥爷盘得油光锃亮,据说能驱邪。他把烟袋锅攥在手里,冰凉的铜体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车窗外的影子越来越近,它们开始拍打车窗,“咚、咚、咚”的声响越来越密集。陈山看着雪墙上的影子,突然发现其中一个影子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大衣,款式和他爹当年穿的那件一模一样。他爹是个老护林员,十年前在一次巡山时失踪了,至今没找到尸体。

“爹?”陈山颤声喊道,他扒着车窗往外看,可雪墙后还是只有枯树林。就在这时,他的眼前突然一黑,像是陷入了昏迷。等他再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雪地里,身边是一个穿着对襟棉袄的男人。男人手里拿着一把砍刀,正往一棵老槐树上砍,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狗日的,敢抢我的货!”

陈山认出,这个男人就是他第一次看到的那个影子。他看到两个蒙面人从树后跳出来,和男人扭打在一起。男人虽然勇猛,可架不住对方人多,最后被打倒在地。蒙面人抢走了男人身上的钱袋,把他拖到老槐树下,任他在雪地里挣扎。男人的身体越来越冷,呼吸越来越微弱,最后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这是……二十年前的事?”陈山喃喃自语。他突然明白过来,这个男人是当年在鬼见愁盘山道被劫杀的赶山客,他的冤魂被树煞缠住,成了灯影子,一直在找替死鬼。

“啊!”陈山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在货车里,可车窗外的影子已经贴到了车窗上。一个影子的手正对着他的脸,虽然隔着玻璃,他却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他突然想起了货箱里的工具,他打开车门,抄起一把斧头,对着雪墙大喊:“滚!都给我滚!”

雪墙上的影子似乎被他的气势吓住了,往后退了一些。陈山趁机从货箱里拖出一捆柴火,可柴火早就被雪打湿了,根本点不着。他急得团团转,突然想起了那沓货款。他掏出报纸包着的钱,抽出几张百元大钞,用打火机点燃。火苗“腾”地一下窜起来,照亮了他的脸,也驱散了周围的寒意。

雪墙上的影子发出一阵骚动,像是很怕火。陈山举着燃烧的钞票,一步步往前走,影子不断往后退。他趁机往路口的方向跑,可没跑几步,风雪就迷了他的眼。他看到雪墙上又出现了那个赶山客的影子,正对着他招手,像是在给他指路。陈山的脑子又开始发沉,他知道这是陷阱,可双腿却不听使唤,跟着影子往前走。

“不能走!”陈山咬了咬舌头,剧痛让他清醒了一些。他转身往回跑,可刚跑几步,就被一根树枝绊倒了。他趴在雪地里,雪灌进了他的脖子,冷得他直发抖。他抬头一看,雪墙上的影子都围了过来,密密麻麻的,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把他困在了中间。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出现了一点光亮。那光亮很温暖,像是家里的灯光。陈山眯起眼睛,看到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影子站在光亮处,正对着他招手。那个影子的轮廓很像他去世的娘,慈祥又温柔。“娘……”陈山的眼泪掉了下来,他知道这可能是树煞制造的幻觉,可他实在太冷了,太累了,他想回家,想回到娘的身边。

他站起身,朝着光亮的方向走去。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他的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慢,脸上露出了一丝解脱的微笑。风雪卷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雪幕中。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阳光照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刺眼得很。一支搜救队在雪崩处发现了陈山的货车,车斗里的年货和货款都还在,可驾驶室里空无一人。搜救队顺着雪地上的脚印往前找,脚印一直延伸到一片老槐树林里,在几棵歪歪扭扭的老槐树下,脚印突然消失了。

林场的老王跟着搜救队一起去的,他看着那些消失的脚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让灯影子领走了一个。”旁边的年轻搜救队员问:“王叔,什么是灯影子?”老王摸了摸烟袋锅,眼神浑浊:“都是些被树煞缠住的冤魂,雪夜里出来找替死鬼。这老林子啊,记仇,也记人。”

夕阳西下,老槐树林里的风又开始刮起来,“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雪墙上,一个穿着现代棉袄的影子慢慢出现,他站在路口,身体微微倾斜,像是在给下一个赶夜路的人,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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