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血染混沌,无数英灵陨落虚空。 东皇太一目睹袍泽消逝,混沌钟悬顶震颤诸天,寂灭剑出鞘寒光撕裂战场。 一剑斩断奥丁的永恒之枪,再剑削落神王右臂。 奥丁独臂仓惶遁走,却被鸿钧天道锁链与杨眉虚空柳枝阻截。 太一眼中只余毁灭,第三剑裹挟洪荒万灵之怒,劈向支撑九界的宇宙之根—— 世界树根须断裂的巨响中,无尽生机的洪流喷涌,竟在战场废墟上催生出蔓延亿万里的原始森林。 神域根基动摇,洪荒与九界的命运,在这一刻彻底扭转。
混沌虚空,此刻已非空寂无垠的幽暗渊薮。它被染透了,浸饱了。那是洪荒英灵的血,是破碎神躯的残片,是法则崩灭后残余的炽热流光,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浓稠到令人窒息的悲怆与绝望。每一次空间的震荡,都伴随着沉闷的、生命被强行抹去的回响,如同亿万生灵临死前的叹息,在这无垠的虚空中反复回荡、叠加,凝成一片无声的、却足以撕裂神魂的哀嚎之海。
东皇太一悬立于这片血海的核心。
他那身曾照耀万古的太阳金袍,此刻早已黯淡无光,被神血、魔血、还有不知名敌人的污秽浸染得斑驳陆离,沉甸甸地贴在身上,每一缕纹理都吸饱了沉重的死亡。他周身环绕的太阳真火,也失去了往日焚尽八荒的狂暴与辉煌,只剩下薄薄一层,在无边血气和死气的侵蚀下,明灭不定地摇曳着,如同风中残烛,倔强地守护着最后一点帝皇的尊严。他的视线,缓缓扫过这片由他守护了无数元会的洪荒阵营。
目光所及,是残破的战旗在无声的能量乱流中无力飘卷,旗帜上象征洪荒荣耀的图腾已被撕扯得面目全非;是曾经并肩作战、笑骂由心的妖族大圣、巫族战巫、玄门仙真们残破的躯体,被狂暴的法则乱流撕扯、吞噬,连一点真灵都未能逃逸,彻底归于虚无;是那些年轻的面孔,不久前还带着初生牛犊般的锐气与憧憬,此刻却永远凝固在惊愕与不甘之中,被虚空冰冷的黑暗一点点吞没。
每一张消逝的面孔,都像一把冰冷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入太一的心脏,再狠狠搅动。那不仅仅是痛楚,更是一种比混沌更深的冰冷,一种足以冻结太阳核心的寒意,从他的骨髓深处蔓延开来,迅速侵蚀四肢百骸,让那身残存的太阳真火都为之冻结、颤抖。
“陛下!撑住!我等……”一个浑身浴血、妖躯几乎被洞穿的妖神嘶吼着冲来,试图护卫在太一身前。话音未落,一道来自阿斯加德神族阵列的、缠绕着冰霜与雷霆法则的毁灭光束,如同毒蛇般无声无息地刺穿虚空,精准地命中了妖神的头颅。
噗!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沉闷如破瓜的轻响。那妖神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震,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嘶吼瞬间凝固。他那颗狰狞却写满忠诚的头颅,连同里面燃烧的妖魂,在那束毁灭神光下,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雪,悄无声息地消融、汽化。无头的尸身依旧保持着前冲的姿态,惯性般向前飘飞了一段,最终被一股混乱的虚空乱流卷入,彻底碾碎,化作尘埃。
最后一点属于他的气息,彻底消散在混沌的血腥风暴里。
太一的目光,死死盯在那片虚无。那妖神最后残留在脸上的,并非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执拗的、望向他的关切!那眼神,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神魂深处。
“啊——!”
一声无法抑制的、仿佛来自灵魂最深处的咆哮,终于冲破了东皇太一紧咬的牙关!那不是愤怒的宣泄,而是亿万载帝皇心防彻底崩塌的绝望哀鸣,是目睹最珍贵之物被无情践踏碾碎后的终极悲恸!这声咆哮穿透了混乱的战场,盖过了法则碰撞的轰鸣,带着一种令神魔都为之心悸的、纯粹的毁灭意志!
嗡——!
就在太一悲啸撼动混沌的同时,悬于他头顶那口古朴斑驳、仿佛承载着宇宙开辟之初所有混沌的青铜巨钟——混沌钟,骤然发出了一声前所未有的震鸣!
这钟声不再是清越涤荡之音,而是如同亿万颗星辰在垂死之际同时发出的哀鸣与怒吼!它沉重、宏大、带着实质般的毁灭波纹!肉眼可见的暗金色声波,以混沌钟为中心,如同投入死寂湖面的巨石,猛地向四面八方疯狂炸开!
轰隆隆——!
所过之处,空间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龟裂、粉碎!那些正在激烈交锋的能量洪流、法则碎片,无论是属于洪荒还是九界神域,在这恐怖的钟波冲击下,如同遭遇了绝对零度的冻结,瞬间凝滞!溅射的鲜血、破碎的肢体、崩裂的神兵碎片,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凝固在钟声席卷的波纹之中!
时间与空间,在这片区域,被混沌钟的悲鸣强行扭曲、镇压!
战场中心,阿斯加德的神王奥丁,独眼正因己方战士的勇猛而闪烁着冷酷的寒芒。他手中那柄曾贯穿无数世界、饱饮神魔之血的永恒之枪冈格尼尔(Gungnir),正凝聚着足以洞穿世界壁垒的毁灭神光,目标直指洪荒阵营深处一位气息衰弱的祖巫。混沌钟的震波毫无征兆地横扫而至!
奥丁那如同由亘古寒冰雕刻而成的威严面庞,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惊愕!绝对的惊愕!他座下八足神骏斯莱普尼尔(Sleipnir)不安地嘶鸣踏空,奥丁紧握神枪的手臂竟感到一阵微麻!那冻结时空的伟力,那蕴含在钟声里、足以令诸神黄昏提前降临的悲怆与毁灭意志,让这位统御九界的神王,感到了源自生命本能的警兆!
“东皇!”奥丁的独眼瞬间充血,死死盯向那钟声的源头,声音如同两块寒铁在摩擦,“垂死挣扎!”
东皇太一的身形,在混沌钟洒下的暗金光晕中缓缓升起。那层薄弱的太阳真火已经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钟体表面流转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混沌气流。他身上的金袍,在钟声激荡的气流中猎猎作响,上面沾染的斑驳血迹,此刻如同活物般扭动、蒸腾,化为丝丝缕缕充满怨念和不甘的暗红煞气,缭绕在他身周。
他微微垂着头,额前散落的几缕金发遮住了眉眼,只露出线条紧绷、如同刀削斧凿般的下颌。那柄曾伴随他征战混沌、却沉寂了无数岁月的古朴长剑——寂灭剑,正被他一点点从腰间那同样黯淡无光的剑鞘中拔出。
剑身出鞘,无声无息。
没有璀璨的剑光,没有逼人的锋芒。只有一道纯粹的“无”!一道仿佛能抹去存在本身概念的“空”!剑身是深邃到极致的幽暗,仿佛连通着万物归墟的终点,光线、视线、乃至法则的触角,在靠近剑身时都被无声地吞噬、湮灭。唯有剑刃边缘,流淌着一丝比混沌更原始、比虚无更寒冷的寂灭之意,仅仅是目光触及,便让远处的神魔神魂刺痛,仿佛生命本源都在被悄然剥离。
“以吾族之血……祭剑。”太一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碾磨而出,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又浸透了万古寒冰的冷冽。他的头终于抬起。
那双曾经如同两轮煌煌大日、照耀诸天寰宇的眸子,此刻所有的温度、所有的光焰都已消失殆尽。只剩下两潭深不见底、凝滞不动的幽暗寒潭。那里面,没有愤怒的火焰在燃烧,只有一种绝对的、纯粹到令人绝望的——毁灭意志!仿佛洪荒万灵消逝前的哀鸣、无数战士血染虚空的怨念,都汇聚于这双眼中,化作了实质的、指向奥丁的最终审判!
奥丁的心脏,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骤然缩紧!一种前所未有的、几乎等同于面对“诸神黄昏”预言本身的巨大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他!他那握着冈格尼尔的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神枪尖端凝聚的神光剧烈地闪烁着,仿佛感应到了主人心绪的剧烈波动。
“狂妄!异域的伪皇!”奥丁咆哮,试图以神王的威严驱散心头的阴霾。他猛地催动胯下神骏,八足踏碎凝固的空间碎片,永恒之枪爆发出贯穿星河的璀璨神辉!枪尖所向,空间被强行撕裂出一道深不见底的伤痕,目标正是太一的心脏!这是神王的含怒一击,凝聚了阿斯加德神域的无上威严与力量!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枪,东皇太一动了。他的动作,在混沌钟镇压的时空背景下,显得异常缓慢,却又带着一种无可抗拒的、宿命般的轨迹。
他仅仅做了一个动作——挥臂,斩落!
手中的寂灭剑,随着他手臂的挥动,在凝固的时空中划出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幽暗的轨迹。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璀璨夺目的光华。那道轨迹,仿佛是宇宙本身裂开的一道缝隙,是“存在”与“虚无”的分界线。
剑光所过之处,一切归于“无”。
永恒之枪冈格尼尔尖端爆发出的、足以洞穿大千世界的毁灭神光,在触及那道幽暗轨迹的刹那,如同被投入黑洞的光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能量碰撞的涟漪。紧接着,是那由世界树枝丫打造、被无数神王神力淬炼、号称永不损毁的枪身!
嗤——!
一声轻微得如同撕裂薄绢的声响。
冈格尼尔那闪烁着星辰光芒的枪尖,连同枪尖后面一大截枪杆,齐刷刷断裂!断口处光滑如镜,没有能量迸溅,没有法则哀鸣,只有一片死寂的、纯粹的虚无!那断裂的半截神枪,连同上面附着的奥丁神力,瞬间失去了所有光泽,如同凡铁朽木,在混沌气流中无声无息地分解、湮灭,化为虚无的尘埃。
“呃啊!”奥丁发出一声闷哼,巨大的反噬之力顺着断枪传来,让他座下的斯莱普尼尔都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他独眼之中第一次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骇!冈格尼尔,阿斯加德的象征,贯穿命运的武器……竟然断了?被对方一剑斩断?!这超出了他理解的范畴!
惊骇未平,死亡的阴影已如附骨之蛆,瞬间将他笼罩!
东皇太一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竟已无视了时空的阻隔,出现在了奥丁的神座之前!依旧是那双毫无感情的、只有毁灭的幽暗双眸!依旧是那柄吞噬一切的寂灭之剑!这一次,太一甚至没有看奥丁,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神王,投向了更遥远、更核心的所在。
剑,再次挥出。
动作简洁、直接,没有任何花哨,快到连思维都无法捕捉。一道比之前更加深邃、更加凝练的幽暗剑光,自下而上,斜斜撩起!剑光的目标,是奥丁紧握着断枪残柄的右臂!
“不——!”奥丁发出震裂虚空的惊怒咆哮!他周身瞬间爆发出亿万道璀璨的卢恩符文,形成重重叠叠的神王壁垒!他试图催动胯下神骏后退,试图用左手去格挡,试图引动世界树的力量护体!但一切,在寂灭剑的轨迹面前,都显得如此徒劳!
那道幽暗剑光,视卢恩神壁如无物,如同热刀切过黄油,悄无声息地穿透!奥丁仓促凝聚在身前的左手神光,如同脆弱的肥皂泡般破灭!神骏斯莱普尼尔的护体神光,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嗤——!
又是一声轻微到令人心悸的撕裂声。
一道血线,在奥丁右肩与躯干的连接处悄然浮现。随即,他那条曾执掌永恒之枪、挥舞间便能引动九界雷霆风暴的、覆盖着古老神甲的神王右臂,齐肩而断!断臂处,没有鲜血喷涌,因为所有的生命物质在剑锋掠过时,便已被寂灭之力彻底湮灭!只留下一个碗口大小、如同黑洞般不断吞噬周围光线的、虚无的创口!
“啊——!!!”
这一次的惨叫,撕心裂肺,充满了神王从未有过的痛苦与屈辱!金色的神王之血,终于从那虚无创口的边缘艰难地、断断续续地渗出,随即被混沌气流卷走。断臂连同上面的神甲,在虚空中迅速灰败、腐朽,最终彻底化为飞灰。
神王奥丁,阿斯加德的至高统治者,在洪荒东皇的寂灭剑下,断臂!
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入奥丁的神经,几乎要将他的神魂撕裂。但比剧痛更汹涌的,是那如同滔天海啸般瞬间淹没他神志的、从未有过的巨大恐惧!寂灭剑那吞噬一切的冰冷,东皇太一那双毫无生机、只余毁灭的幽暗眼眸,还有那口悬于头顶、镇压时空的混沌钟……这一切都构成了一个名为“死亡”的终极图景,清晰地烙印在他的神魂深处!
逃!
必须立刻逃离!
这个念头如同疯狂的藤蔓,瞬间占据了奥丁所有的思考。什么神王尊严,什么征服洪荒,什么为诸神黄昏准备的力量……在绝对的死亡威胁面前,都变得苍白可笑!他仅存的左手猛地一拍座下痛苦嘶鸣的八足神骏斯莱普尼尔!
“嘶聿聿——!”斯莱普尼尔爆发出超越极限的痛苦嘶鸣,八只神蹄疯狂践踏虚空,爆发出刺目的神辉!它不顾一切地燃烧着神骏本源,带着背上几乎失去平衡、断臂处虚无创口仍在吞噬光线的奥丁,化作一道扭曲的、燃烧的血色流光,朝着世界树根系所在的九界核心方向亡命遁去!速度之快,几乎超越了时空的限制,在混沌战场上拖曳出一条长长的、混杂着神血与毁灭气息的溃逃轨迹。
“奥丁老儿休走!”一声暴喝如同混沌惊雷炸响!洪荒阵营深处,一尊顶天立地的巨人虚影骤然浮现,正是祖巫帝江!他含怒挥拳,空间法则凝聚成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向那道血色流光前方,试图封锁其去路。
“哼!垂死挣扎!”一声冰冷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冷哼传来。却是神域一方,全身笼罩在森寒冥雾中的冥界女王海拉(hela)出手了。她座下的巨大魔狼加姆(Garm)发出震慑灵魂的咆哮,海拉手中那柄缠绕着无尽亡魂哀嚎的冥界权杖猛地向前一指!一道由纯粹死亡法则构成的惨绿色光柱,如同冥河倒卷,精准地轰击在帝江的空间壁垒之上!
轰——!
死亡与空间的力量剧烈碰撞,爆发出刺目的能量乱流。帝江的空间壁垒剧烈震荡,出现裂痕,终究未能完全封锁。奥丁所化的血色流光险之又险地从裂痕中穿过,速度丝毫未减!
“留下吧!”清冷的女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天道威严响起。洪荒阵营后方,一直静观战局的女娲圣人秀眉微蹙,纤纤玉手于虚空中轻轻一拂。顿时,七彩霞光自虚无中诞生,演化出山川河岳、草木生灵的虚影,一股宏大而柔韧的造化之力如同无形的天网,朝着奥丁笼罩而去,蕴含着重塑、禁锢的法则。
“女娲!你的对手是我!”伴随着一声狂傲的咆哮,火焰巨人苏尔特尔(Surtr)那庞大无比、燃烧着永恒之火的恐怖身影横挡在前!他手中那柄足以焚毁世界的炎之魔剑莱瓦汀(L?vateinn)猛地劈出!一道横贯星河的毁灭火焰洪流,如同熔岩巨瀑,狠狠撞向女娲的造化天网!
滋啦——!
火焰与造化之力激烈交锋,相互湮灭,发出刺耳的声响。苏尔特尔的火焰虽然狂暴,暂时未能突破女娲的防御,却也成功地将那张天网阻挡了一瞬!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奥丁所化的血色流光已如丧家之犬,冲破了帝江的阻隔,绕开了女娲的天网,眼看就要没入世界树那庞大根系构筑的、更加深邃坚固的九界屏障之中!只要进入那里,依托世界树的本源之力,他就有喘息之机!
然而,就在那血色流光即将触及世界树那如同亿万条虬龙盘绕、散发着磅礴生命与空间之力的庞大根系壁垒时——
嗡!
虚空之中,毫无征兆地亮起了两道无法形容其形态、却又清晰无比地烙印在所有生灵感知中的“线”。
第一道线,呈现出一种非金非玉、非光非暗的玄奥质感。它自无穷高处垂落,仿佛贯穿了诸天万界,连接着一切因果的起点与终点。它出现的瞬间,整个混乱战场的核心法则都仿佛被强行梳理、束缚!一股至高无上、不容忤逆的秩序意志弥漫开来,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缠绕在奥丁所化的血色流光之上!这是天道之链!鸿钧道祖出手了!以天道之力,编织法则的囚笼!
第二道线,则更加诡异。它仿佛由纯粹的“空”与“虚”构成,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如同亿万条细微到极致的空间裂缝编织而成,又似一株扎根于无尽虚无的古老柳枝,轻轻摇曳。它出现的刹那,奥丁前方的虚空骤然变得“粘稠”无比,空间本身仿佛拥有了生命和意志,层层叠叠地折叠、扭曲,形成无数重迷宫般的虚空褶皱!无论奥丁的速度多快,燃烧了多少神骏本源,此刻都如同陷入无垠的泥沼,每前进一寸都变得无比艰难!杨眉大仙的虚空柳枝!以空间法则本身,构筑囚笼!
天道锁链束缚其力,虚空柳枝禁锢其行!两大洪荒圣人的无上手段,在奥丁即将遁入世界树核心的前一刹那,完成了完美的合击!那亡命飞遁的血色流光,如同被投入树脂中的飞虫,猛地停滞在虚空之中,被两道无形的“线”死死锁住,动弹不得!奥丁脸上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表情,此刻彻底凝固为绝望!他仅存的独眼中,映出了那两道如同命运枷锁般的“线”,以及……那紧随而至、仿佛能终结一切的毁灭身影!
东皇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