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情人岛,闻筠竹眸光又黯淡了。
“咚咚——”
办公室的门响了,闻筠竹又打起精神来,沉声道:“请进。”
“哐当——”
进来的人是闻筠竹的总助小秦,紧紧地抱着一叠文件走进来,又跟做贼似的环顾了门外。
闻筠竹看着秦总助这般行径,额上青筋跳了又跳。
“秦总助,顶楼只有总裁办公室,没有其他人。”
“你不要这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秦总助确定了外面没有人,他才关上门,听见闻筠竹这话,知道踩了闻筠竹的雷点,憨笑道:“您不是吩咐我,这事得小心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夫人吗?”
“我就怕生怕把您这事儿,给办砸了。您给我开了。”
“我一家老小就指着我养活呢,那哪成呀。”
闻筠竹知道他这助理,惯会插科打诨的,要是不打断还可能侃天侃地侃下去。
“调查的事情呢,有结果吗?”
秦总助听了,先是递出了怀里的黑色文件夹,回复道:“总裁,这是您要找的医院。”
“我调查过了,这个医院的这位医生简直是妙手回春,那些不能治的疑难杂症,他都能攻破。”
“就是地方有点远——”
闻筠竹翻着资料的手一顿:“在哪?”
“在b国呢。”
“还有治疗周期有些长。”
秦总助声音也小了下去。
“得要一个月呢。”
闻筠竹沉默了,他抬头看着秦总助,只问:“能有十足把握吗?”
秦总助不敢接话:“总裁,我也不是医生。这没法给您保证啊。”
闻筠竹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边,秦总助等一会儿才得到上司的答案。
“你去安排吧。帮我排上最早的班,能越早结束越好。”
秦总助点头,又递出了怀里的绿色文件夹。
“总裁,这些人是特意按照您要求找的。而且特点都是好控制,容易打发走。”
闻筠竹接过,翻开文件,他看得很快一目十行的,只是面色越发的阴沉。
“嗯,我知道了。”
秦总助看着闻筠竹,有些想不明白他们家上司的脑回路。
他有一点理解,又不能太理解。
可能成功的人,总有些常人所不能及之点。
也对,难怪总裁这么有钱,而他给总裁打工!
而且秦总助又想起那位温柔和善的夫人,他又很理解了。
“嗯,去给他们培训一下。”
“记得偷偷的,不能让人知道。”
闻筠竹又强调了下。
秦总助捏着手,朝着闻筠竹,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骆和。”闻筠竹顿了下,又问,“那边有什么进度吗?”
秦总助沉思了会儿,揣摩着总裁的神色,小心翼翼道。
“总裁,没有呢。”
闻筠竹听了,心下却欢喜得不行。
“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等到点了就下班。”
秦总助一听今晚不用加班,胸内豪情彭拜,只觉得自己要变成了开心的猩猩手舞足蹈。
闻筠竹听着墙上的老钟慢悠悠地走着,奋笔疾书着。
“滴答滴答——”
沈砚知发现了有些小爱好,家里墙上的那只老钟一下子就快了不少。
“妈,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沈慕闻背着书包,像一只小炮仗似的,冲了出来。
骆和恰好也进来了,三人就一起出发了。
沈砚知的车子到达演唱会现场时,天光已经暗淡,二人刷了票进场,沈慕闻接过主办方赠送的应援手牌。
沈慕闻看了眼四周,小声凑到沈砚知身边问:“妈,你们后来还和泽兰叔联系吗?”
“我怎么从小到大没见过他呀。”
沈砚知看着一旁的巨大海报,海报上的熟悉的面孔,摇了摇头。
“没有了,就突然间不联系了。可能他当时进了娱乐圈也忙着,而我和你爸也忙着。三个人忙着忙着,联系少了。”
“曾经的关系随着时间也就淡了。”
“就成了阶段性友谊。”
沈慕闻还无法理解,疑惑道:“为什么啊?”
沈砚知叹了口气:“大概是远了,没有一起生活,少了很多共同话题吧。”
沈慕闻感慨:“妈,曾经的好友走向比陌生人好一点,却又没多大区别的人,这还真是令人伤心。”
沈砚知被沈慕闻突然的深沉逗笑了。
“小慕,你记住没有关系是永恒的。”
包括我和你爸爸,还有你。
不一定永远都是一家三口。
“你记住道不同,不相为谋。和不同频的人强行走在一起,痛苦的只会是你。”
沈慕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二人找到了位置坐好,演出还并未开始。
演出后台。
化妆师奇怪地看着还在对着镜子检查妆容,整理着装的牧泽兰。
兰哥平时不是最随意的人了嘛?
每次化完妆就在一边等着了,最多也就上台十多分钟前再检查。
哪有像今天上台前一小时就检查,而且就跟浑身长跳蚤了似的,总觉得身上的衣服有问题。
检查就检查了快一个小时。
化妆师没忍住出声:“哥,您今天已经很完美了。真不用再看了,您别焦虑啊。”
牧泽兰激动又犹豫着:“真的?”
化妆师疯狂点头。
牧泽兰嘴角要咧到耳后根去了,他小声呢喃,暗自打气。
“牧泽兰,不要慌。闻筠竹这么不守夫道,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原谅。”
“牧泽兰,你的机会来了。”
另一边忙完公司,车子刚到家的闻筠竹,想着悄悄进家里,给老婆一个惊喜。
闻筠竹先是往卧室去,卧室没人。
“老婆——”
空荡荡的,声音一下就响亮了。
餐厅,没人。
卫生间,没人。
阳台上,也没人。
……
闻筠竹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有人。
“阿嚏——”
“怎么又冷起来了?”
闻筠竹小声呢喃:“老婆去哪了?”
这时,管家路过解决了他的疑问。
“先生,夫人带着小少爷去看演唱会了。”
闻筠竹挑眉,泰然自若。
“谁的演唱会?”
管家沉思了会儿,慢慢道:“先生,我听夫人说’好像是你们大学朋友‘,好像是叫什么牧泽兰。”
坐在沙发上的闻筠竹登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