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三年,京城的朝堂波涛汹涌。三年间,朱厚熜深居内宫,一边潜心修道,一边冷眼旁观朝堂风云。
真正的主角,是手握天下军权的陈兴,与誓要推翻新政的文官集团。
一场围绕着普及教育与简化汉字的博弈,在明枪暗箭中愈演愈烈。
新政推行的第五年,蒙学已在全国半数州县铺开,百姓子弟得以免费入学,识简体字、读通俗教材,新政的根基在民间愈发稳固。
可这一切,在文官集团眼中,却是对“士绅特权”的致命冲击。
他们先是暗中煽动地方士绅,以“耗费民脂民膏”为由,破坏蒙学校舍,驱逐授课先生。
江南苏州府,甚至有士绅纠结地痞,一把火烧了新建的蒙学,扬言“宁为文盲,不习蛮字”。
消息传到京城,陈兴二话不说,当即调遣神机营一部,星夜赶赴苏州府。
他没有与文官集团唇枪舌剑,而是直接下令抓捕带头闹事的士绅,当众斩首示众。
又以军饷补贴重建蒙学,严令地方官府派兵驻守。
“先帝遗旨推行蒙学,谁敢阻挠,便是与大明为敌!”陈兴的话语冰冷,行动更是铁血。
苏州府的风波瞬间平息,各地士绅见状,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破坏蒙学。
文官集团见明着阻挠不成,便换了阴招。他们暗中篡改蒙学教材,将简体字改回繁体字。
删去新政相关的内容,甚至在教材中夹带“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旧论。
陈兴早有防备,他令五军都督府下设“新政督查司”,定期巡查各地蒙学。
一旦发现篡改教材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革职拿问,重者流放边疆。
有一位翰林院编修,暗中参与篡改教材,被督查司查出后,陈兴直接下令将其押至午门,廷杖三十,流放三千里。
此事震动朝堂,文官集团虽恨得牙痒痒,却因忌惮陈兴的军权,不敢再有异动。
简化汉字的推行,更是触动了文官集团的“文化根基”。
他们坚持在官方文书中使用繁体字,嘲讽简体字“粗鄙无文”。
甚至联合国子监的博士,上书嘉靖帝,请求废除简体字,恢复“圣贤之字”。
陈兴得知后,直接带着简化字对照表,闯入内阁议事厅,将对照表拍在案上:
“简体字便于书写,利于政令传达,利于百姓识字,先帝力推之策,岂能因尔等私念而废?”
内阁首辅脸色铁青:“镇国公,朝堂之事,当由文官商议,你一介武将,手握军权干预政务,难道想谋反不成?”
“谋反?”陈兴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我守护先帝遗旨,推行利国利民之策,何谈谋反?”
“倒是尔等,屡屡阻挠新政,勾结士绅,残害百姓,才是真正的国之蛀虫!”
他抬手按住腰间佩剑,“今日我把话放在这,谁敢再阻挠简化汉字推行,谁就试试我的剑利不利!”
内阁大臣们吓得脸色惨白,他们知道陈兴说到做到。
当年屯门海战的神威,以及这三年来的铁血手段,早已让他们心生畏惧。
最终,简化汉字不仅没有被废除,反而被强令纳入科举考试的辅助字体,考生可自由选用,进一步扩大了简体字的影响力。
文官集团被逼到绝境,终于动了杀心。他们暗中联络江湖刺客,许以重金,想要在陈兴上朝途中将其暗杀。
陈兴乘坐马车从镇国公府出发,行至长安街拐角时。
数十名蒙面刺客突然杀出,手中握着涂有毒药的利刃,直扑马车。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陈兴的武力早已超凡入圣。
不等侍卫出手,陈兴已掀开车帘,身形如闪电般冲出,手中未持寸铁,仅凭一双肉掌,便将刺客们的利刃纷纷折断。
刺客们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欲逃,却被陈兴一一追上,或扭断脖颈,或击昏在地。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数十名刺客便全军覆没。
陈兴拎着为首刺客的衣领,冷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牙关紧咬,不肯开口,却被陈兴一眼看穿:
“看你的招式,是锦衣卫的人,背后指使你的,是礼部尚书吧?”
刺客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陈兴不再多问,直接将刺客交给锦衣卫指挥使,令其彻查此事。
最终,礼部尚书勾结刺客暗杀镇国公的罪名被坐实,证据确凿。
陈兴将此案上报嘉靖帝,朱厚熜看着奏疏,沉默了许久,最终下旨:
礼部尚书革职抄家,流放海南,其党羽尽数贬谪。
这三年,陈兴就像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以铁血手段守护着朱厚照的新政。
文官集团的阴谋诡计,在他面前不堪一击;暗杀行动,更是如同以卵击石。
他没有丝毫手软,因为他知道,一旦退让,朱厚照毕生的心血便会付诸东流,百姓也将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而深居内宫的嘉靖帝朱厚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既庆幸陈兴能帮他制衡文官集团,稳固朝局,又深深忌惮陈兴的军权与威望。
陈兴的铁血手段,让他感到不安,这样一位手握重兵、武功超凡、深得民心的镇国公,若有一天想要谋反,谁能阻止?
嘉靖帝的眼神,也越来越深沉。自己即将年满十八,按祖制已到亲政、立后的年纪。
可他觉得即使亲政,自己多半还是傀儡,不是文官集团的,就是陈兴的。
陈兴立于镇国公府的书房内,这三年来,他以铁血手段守护着新政,文官集团的数次反扑皆被他碾压。
普及教育已覆盖全国七成州县,简体字成为民间与官府文书的主流字体,巧技署的革新更是让大明国力再上一层。
可他心中清楚,权力借代终有尽头,如今朱厚熜成年,是时候归还权力了。
但他更清楚,自己与这位新帝,无法像前面九位帝王那样合作愉快。
更永远无法像与朱厚照那般推心置腹。朱厚照的跳脱与信任,是君臣相知的根基。
而朱厚熜的多疑与隐忍,从登基之初便刻在骨子里。
这三年,因陈兴的庇护,朱厚熜无需直面文官集团的锋芒,少了历史上那般在博弈中淬炼出的权谋手腕。
却积攒了对陈兴“功高震主”的深深忌惮。 更让陈兴警惕的是,近半年来,他察觉到了明显的联盟迹象。
文官集团一改往日对朱厚熜的制衡姿态,转而频频上奏,请立皇后、请帝亲政,言辞间满是对皇权的“尊崇”;
而朱厚熜对文官的态度也悄然软化,不仅采纳了内阁拟定的皇后人选,还多次单独召见内阁首辅,议事时长远超以往。
他知道朱厚熜要借成年立后的契机,联合早已恨他入骨的文官集团,收回他手中的军权,然后再与文官集团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