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偏殿烛火摇曳,人影幢幢。
陈兴身着镇国公朝服,步履沉稳地踏入殿内,无视内侍的阻拦,目光直直射向端坐案前的朱厚熜。
此时的少年天子刚与内阁首辅密谈完毕,案上还放着拟定的“军政分权”章程。
见陈兴贸然闯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转为冰冷的戒备。
“镇国公深夜闯宫,可知是死罪?”朱厚熜放下朱笔,语气带着刻意的威严,试图掩盖心中的不安。
陈兴没有行礼,只是语气平静道:
“陛下若要治罪,臣无话可说。但在那之前,臣要让陛下亲眼见些东西,再做决断。”
话音未落,陈兴并未抬手,案上那方象征皇权的玉玺却突然腾空而起,稳稳落在他掌心。
朱厚熜惊得猛地站起身,刚要呵斥“妖术”,便见陈兴掌心一翻,玉玺又隔空飞回案上,毫发无损。
紧接着,殿角一尊青铜香炉突然“咔嚓”一声裂开细纹,竟是陈兴隔空震伤。
“你……你究竟是何人?”朱厚熜浑身发颤,眼神中满是惊骇。
陈兴不答,身形骤然轻抬,竟脱离地面三尺,短暂悬浮于空中,衣袍无风自动,宛如仙人。
“陛下以为,寻常武将能有这般能耐?”他缓缓落地,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洪武十五年,太祖亲婿,长兴公陈兴是我;景泰元年,长兴公之子,永兴公陈承兴是我;正统十二年如今的镇国公陈兴,是我!”
朱厚熜瞳孔骤缩,仍是难以置信。陈兴转头喊向殿外侍立的黄锦:
“黄公公,烦请去内库取出一幅画。”
“正统十年,宣宗皇帝朱瞻基驾崩前一月,亲笔绘制的《祭祖归程忆旧图》。”
黄锦闻言进殿看向朱厚熜,得旨后连忙躬身领命,跌跌撞撞地跑去内库。
片刻后,他捧着一幅古画归来,小心翼翼地展开。画轴泛黄,却依旧能看清画中场景:
画中朱棣三代同框,唯一多的“外人”,是幼年宣德皇帝身侧半步站着的一位身着麒麟赐服、未戴官帽、面容俊朗温润的年轻臣子。
正是陈兴…
“这……这不可能!”朱厚熜踉跄着上前,手指颤抖地抚摸着画轴,“宣宗爷驾崩已逾百年,你怎么会……”
“因为我是长生者。”陈兴道出显而易见的答案。
朱厚熜彻底信了,眼中的惊骇渐渐转为难以抑制的贪婪。
长生不死,是这位修道帝王无法抗拒的诱惑。他死死盯着陈兴:“你……你能教朕长生之法?”
“自然。”陈兴语气诚恳,心中却早有盘算。
“但我有个条件,陛下若应允,臣即刻便传你长生入门之法。”
“你说!朕全都答应!”朱厚熜急切道。
“给我二十年时间,我给你个强盛无比的大明。下一代要由我亲自教导。事成后永不入朝。”
朱厚熜毫不犹豫:“朕答应!朕全都答应!”
“好。”陈兴上前一步,掌心泛起淡淡暖意,“今日便先为你渡一段神力,改善体质,这是长生之基。”
“日后每周一次,我亲自入宫传功,再教你一套‘不老长春功’,勤加修炼,假以时日便能与我一样,长生不老。”
说罢,他掌心隔空对着朱厚熜,一股温和的气流缓缓涌入朱厚熜体内,让他瞬间感到通体舒畅,连日修道的疲惫也消散不少。
朱厚熜又惊又喜,连忙道:“这便是玄功?果然神妙!”
“正是。”陈兴收回手掌,“明日我便将‘不老长春功’写下给你,此功看似简单,实则蕴含长生至理,你需每日勤练,不可懈怠。”
他所说的“不老长春功”,不过是一套太极拳…
朱厚熜早已被长生迷了心窍,连连点头:“朕一定勤练!一定支持你的新政!”
“你还需做一件事。”陈兴补充道,“明日下旨,罢免三位阻挠新政的内阁大臣。”
“任命王守仁为内阁次辅,昭告天下加大新政力度。文官集团若敢反对,我的神力,足以震慑一切宵小。”
“朕明日便下旨!”朱厚熜满口答应,此刻在他眼中,陈兴已不是功高震主的权臣,而是能让他长生的“仙人”。
“那就合作愉快。明日我便将功法与新政推行细则呈上,愿你与我携手,共创大明千古盛世。”
走出乾清宫,夜色深沉,陈兴抬头望向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场以长生为诱饵的交易,是一场豪赌。
但为了让大明提前走完工业革命,避免未来山河破碎的惨剧,他不得不如此。
借这二十年时间,彻底改变大明的命运。
乾清宫内,朱厚熜仍沉浸在获得长生的狂喜中,一遍遍回味着体内的温和气流。黄锦上前道:
“陛下,镇国公所言,当真可信?”
“自然可信!”朱厚熜语气笃定:
“他有神力,有百年古画为证,岂会骗人?只要朕勤练功法,推行新政,日后定能长生不老,成为千古一帝!”
次日,朱厚熜果然下旨,罢免了三位反对新政的内阁大臣,任命王守仁为内阁次辅,昭告天下加大新政推行力度。
文官集团见状,虽心有不甘,却因朱厚熜的坚决态度与陈兴的威慑,不敢再有异动。
陈兴则如约呈上了“不老长春功”,又按时入宫为朱厚熜“渡神力”。
朱厚熜每日勤练太极拳,感受着体质的改善,对陈兴愈发信任,对新政也愈发支持。
陈兴趁机全力推进新政:在全国修建学堂,编写数理、工程教材;
在江南、广东设立大型工坊,研发蒸汽机、铁路;选拔民间匠人组建“革新局”,专攻技术攻关。
大明的工业革命,在长生诱饵的加持下,悄然拉开了序幕。
朱厚熜则沉浸在长生的幻想中,一边修道,一边练太极拳,一边全力支持陈兴推行新政。
他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为陈兴推动历史进程的重要棋子。
而这场以长生为幌子的革新之路,也将彻底改写大明的命运,让未来的屈辱惨剧,不再重演。
陈兴知道,未来的二十年注定充满荆棘,但他无所畏惧。
他要用自己的力量,让大明成为真正的天朝上国,不负朱厚照的托孤之重,不负这长生一世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