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趴在酒店柔软的床垫上,低头盯着自己的屁股上的伤口,语气里带着几分雀跃又不确定的试探:“师傅,我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结痂的地方,那层暗红色的硬壳已经变得干燥紧实,不像前几天那样一碰就疼得龇牙咧嘴,“不疼了,就是还有些结痂,应该不影响赶路。”
阿赞林正坐在窗边擦拭着随身携带的古铜法铃,铃身刻着的东南亚符文在晨光下泛着暗哑的光泽。
他抬眼瞥了眼乌鸦,目光掠过他依旧微微撅起的屁股,淡淡颔首,随即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屏幕上清晰显示着9月27日。
“嗯,是时候出发了。”他收回目光,将法铃收入黑色布包,“和龙老板约定的时间只剩三天,瑞丽路途遥远,得提前赶路。”
两人迅速收拾好行李。
乌鸦的背包里除了几件换洗衣物,还塞着阿赞林给他配的外用草药膏,时不时还得伸手摸摸屁股上的结痂,生怕路上不小心蹭掉。
阿赞林的行囊则多了,一个黑色双肩包,里面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还有两个大包,里面装着阿赞林下降头需要的各种法器和材料。
下楼后,阿赞林打开停在酒店门口的黑色越野车后备箱,将行李放好。
乌鸦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上,还特意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位置,忍不住咋舌:“从杭州到瑞丽,导航显示2862公里,要开三十多个小时,这一路上怕是我的屁股要再遭一次罪,搞不好真要开花了。”
阿赞林没接话,发动车子前,他先拿出手机,给黄经理转了五万块介绍费。
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刚响起,黄经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浓重广东腔的普通话,热情又爽朗:“多谢阿赞林师傅!太客气啦,这笔钱其实不用这么急的。”
“应该的。”阿赞林的声音平静无波,“黄经理费心介绍生意,这点介绍费是应有之义。”
“师傅果然爽快!”黄经理笑着说,“下次再有这类生意,我肯定优先介绍给你,大家有钱一起赚嘛!
你放心,龙老板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她会在瑞丽等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她说。”
阿赞林又和黄经理寒暄了几句,确认了龙老板的联系方式和具体见面地点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丢在中控台上,踩下油门,越野车缓缓驶出市区,朝着杭瑞高速的方向开去。
车窗外的风景渐渐从繁华的都市街景变成了开阔的郊外田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路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乌鸦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忍不住问道:“师傅,龙老板找我们到底是处理什么事。
阿赞林目视前方,双手稳稳握着方向盘,语气平淡:“到了就知道了。
瑞丽靠近边境,鱼龙混杂,那边的邪祟往往比内地更难缠,多半和东南亚的降头术或本地巫蛊有关。”
他顿了顿,补充道,“路上少说话,多留意周围动静,长途跋涉,难免遇到些不干净的东西。”
乌鸦连忙点头,不敢再多问,默默系紧了安全带,心里既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越野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引擎发出平稳的轰鸣,载着两人驶向遥远的云南瑞丽。
龙家别墅盘踞在瑞丽城郊的半山之上,青瓦白墙隐在苍翠的热带绿植间,远远望去便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威严。
别墅内,龙霜霜斜倚在客厅中央的酸枝木沙发上,指尖捻着一块鸽蛋大小的帝王绿翡翠吊坠,碧绿的玉质通透如水,在水晶灯的映照下流淌着莹润的光泽,内部不见一丝杂质,正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翡翠表面细腻的纹路,目光却越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投向远处被晚霞染成金红色的天空。
窗外的风带着边境小城特有的湿润气息,吹动着窗帘边角,也吹不散她眼底深处的志在必得。
“还有五天。”她低声呢喃,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缅甸的翡翠拍卖会,那两块标王,谁也抢不走。”
那两块帝王绿翡翠是此次拍卖会的重头戏,质地远超她手中这块,一旦入手,不仅能让龙家在玉石行业的地位更上一层楼,更能借此打通东南亚的高端玉石渠道。
龙霜霜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从决定参与拍卖的那一刻起,便做好了万全准备。
客厅里静得出奇,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二十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分散在别墅的各个角落,他们身材高大挺拔,腰间鼓鼓囊囊,显然配着家伙,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从大门到后院,从楼梯到走廊,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巡逻值守,连苍蝇都难飞进来,将别墅保卫得如同铜墙铁壁。
龙霜霜的卧室里还藏着数名退役的特种兵,负责贴身护卫,明面上的安保力量已然做到了极致。
但她心里清楚,这次拍卖会牵扯到的利益太大,盯上那两块标王的势力不止一家,有些对手明着斗不过,难保不会在暗地里使阴招边境地带鱼龙混杂,东南亚的降头术、本地的巫蛊之术屡见不鲜,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远比明刀明枪更让人防不胜防。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穿着黑色女式西装的助理林薇快步走了进来,姿态恭敬,声音压低了几分:“老板,刚刚接到阿赞林师傅的电话,他和助手已经从杭州出发了,按照路程估算,这两天就能赶到瑞丽,和我们汇合。”
龙霜霜缓缓收回目光,将手中的翡翠吊坠凑近眼前,碧绿的光泽映得她的瞳孔都染上了一抹翠绿。
她轻轻颔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嗯,知道了。希望这次能一切顺利。”
她顿了顿,指尖依旧摩挲着翡翠,思绪飘远了些。
黄经理的电话还历历在耳,那个在东南亚圈人脉极广的中间人,提起阿赞林时满是推崇,直言他是国内最顶尖的降头师,不仅精通东南亚各类降头术,还融合了中国传统蛊术,手段高深莫测,之前处理过不少棘手的灵异事件。
“钱,我不缺。”龙霜霜低声自语,眼底闪过一丝冷冽,“明面上有保镖护着,那些宵小之辈掀不起什么风浪。
但暗地里的阴招,只能靠阿赞林大师了。”她对黄经理的眼光还是信得过的,能被他如此推崇的人,必然是有真本事的。
“但愿他真如黄经理所说那般厉害,能挡住那些暗地里的降头和巫蛊,别让我失望。”
林薇站在一旁,见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恭敬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客厅里再次恢复了寂静,龙霜霜将翡翠吊坠握在手中细细把玩
她抬手端起桌上的普洱茶,浅啜一口,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的夜色。
瑞丽的夜晚已经降临,远处的灯火星星点点,而一场围绕着帝王绿翡翠的明争暗斗,已然在暗中悄然拉开了序幕
龙霜霜指尖的帝王绿翡翠骤然攥紧,冰凉的玉质也压不住掌心渗出的冷汗。
窗外的晚霞渐渐褪去,暮色漫进客厅,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些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如同附骨的阴魂,猝不及防地翻涌上来。
三年前的缅甸仰光,同样是一场万众瞩目的翡翠拍卖会。
那时她还跟在父亲身后,是龙氏珠宝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用操心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只需跟在父亲身边学习玉石鉴赏。
父亲带着十多名经验丰富的保镖,行程安排得密不透风,可谁也没想到,危险会藏在看不见的角落里。
拍卖会结束后的那个深夜,她在隔壁房间整理玉石样本,突然听到父亲的房间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
她心头一紧,疯了似的拍门,门口的保镖立刻破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她毕生难忘。父亲蜷缩在酒店的地毯上,身体剧烈抽搐着,脸色紫黑如墨,眼球凸起,嘴角溢出白色的泡沫,双手死死抓着胸口,像是承受着极致的痛苦。
保镖们冲上去急救时,他已经没了呼吸。
整个房间门窗完好,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父亲身上也没有一丝外伤,法医检查了半天,最终也只给出了“突发疾病”的结论。
可龙霜霜知道,这绝不是意外。父亲身体一向硬朗,出发前还做过全面体检,更何况,她在父亲的枕头下发现了一撮黑色的毛发,混着不知名的粉末,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
后来她花了大价钱,通过东南亚的人脉多方打听,才从一位隐居的老降头师口中得知真相那是“锁魂降”,一种阴毒至极的降头术,无需近距离接触,只需拿到对方的毛发、指甲或贴身物品,便能在暗中施术,让受降者在痛苦中无声死去,死状凄惨,还查不出任何端倪。
“那些人……就是为了父亲拍下的那块极品五彩翡翠。”龙霜霜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眼底泛起红血丝。
她永远记得,父亲当时以天价拍下了那块罕见的五彩翡翠,打算作为龙氏珠宝的镇店之宝,没想到却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若不是当时保镖反应迅速,带着她连夜逃离仰光,恐怕她也早已成了降头术下的冤魂。
父亲骤逝,龙氏珠宝瞬间陷入危机。董事会的元老们虎视眈眈,竞争对手趁机打压,供应商纷纷撤单,她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姑娘,硬是咬着牙撑起了这偌大的家业。
多少个深夜,她独自一人坐在父亲的办公室里,看着满室的玉石翡翠原石,一边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一边强忍着泪水。
她不敢软弱,不敢倒下,因为她知道,身后再也没有那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人了。
累吗?当然累。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她也想找个肩膀依靠,想有人告诉她“别怕,有我在”。
可现实不允许她软弱,她只能把自己武装成一个无坚不摧的女强人,用冷漠和强硬包裹住内心的脆弱。
这次缅甸的翡翠拍卖会,两块标王帝王绿翡翠的诱惑力远超当年的五彩翡翠。
她知道,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对手绝不会善罢甘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那些阴毒的降头术,更是防不胜防。
所以她不惜重金,请黄经理牵线,找到了阿赞林。
“东南亚的降头师太多了,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
龙霜霜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她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了,这一次,她做好了万全准备。
明面上,二十名精英保镖加上退役特种兵,构建起铜墙铁壁;暗地里,有国内最顶尖的降头师坐镇,她不信那些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爸,这次我一定能护住龙家,护住你一辈子的心血。”
她对着窗外的夜色轻声呢喃,指尖的帝王绿翡翠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决心,流转着愈发莹润的光泽。
她必须赢,不仅是为了龙氏珠宝的未来,更是为了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缅甸边境的丛林深处,一间铁皮屋顶的矮房藏在茂密的橡胶树后,墙面斑驳脱落,看起来和周边的农户屋舍别无二致,可若凑近了,便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火药味和血腥味。
矮房四周,四个穿着迷彩服的缅甸士兵端着AK47,枪口朝下却始终保持着戒备姿态,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丛林的每一个角落,手指扣在扳机上,稍有异动便会立刻开火。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挂在房梁上,摇曳的火光将六个人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泥墙上,忽大忽小,透着一股诡异的压抑。
屋子中央摆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桌面上散落着几张翡翠原石的照片,其中两张被红笔圈出,正是此次缅甸翡翠拍卖会的标王两块极品翡翠的毛料照片。
桌旁的六人分成两排坐定,气氛微妙。左侧两人皮肤黝黑,穿着绣着花纹的缅甸传统服饰,腰间别着短刀,眼神凶狠,正是缅甸武装势力的人;
旁边的两个越南人则穿着黑色夹克,其中一人面色阴鸷,嘴角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阮天,另一人沉默寡言,手指不断摩挲着腰间的一个黑色布包,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右侧坐着的是两个中国人,为首的中年人肥头大耳,肚子圆滚滚的像个皮球,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名牌西装,领口敞开着,露出脖子上粗粗的金项链,脸上堆着油腻的笑容,眼神却透着几分精明和贪婪,正是金总。
他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镖,面无表情,双手背在身后,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武器,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阮天率先打破沉默,他用带着浓重越南口音的中文说道:“金总,给你介绍一下。”他侧身指了指身边的缅甸人,“这位是卡莎先生,缅甸东部武装势力的负责人,手下有上千号弟兄,在边境一带说话很有分量。”
卡莎微微颔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用生硬的中文说道:“金总,久仰。”
他的目光落在金总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和不容置疑的强势。
金总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团,露出一副猥琐又谄媚的笑容,搓了搓肥厚的手掌:“卡莎先生,幸会幸会。
阮老弟,你说的合作,到底是怎么个合作法?”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翡翠照片,眼底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
他在国内做玉石生意多年,早就觊觎这两块帝王绿标王,只是忌惮其他势力,一直没敢贸然行动。
阮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伸手拿起桌上的照片,指了指被红笔圈出的部分:“金总,这次翡翠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两块标王帝王绿,你我都知道它们的价值一旦到手,加工成成品,市值至少翻十倍。”
“卡莎先生手里有武装,能搞定拍卖会上的安保,还能打通边境运输的渠道,保证翡翠能安全运出来。”
阮天顿了顿,继续说道,“而金总你在国内有庞大的销售网络,能以最快的速度把翡翠卖出去,换成现金。”
卡莎接过话头,语气冰冷:“我的人负责‘拿下’标王,不管是明拍还是暗抢,都能搞定。
金总负责后续的销售和资金回笼。”他伸出五根手指,“盈利五五分账,金总觉得如何?”
金总眯起眼睛,心里快速盘算起来。他知道卡莎的势力,在缅甸边境一带,武装势力横行,卡莎说能拿下标王,就一定有办法。
而他自己最擅长的就是把高价玉石变现,国内有的是富豪愿意为极品帝王绿一掷千金。
五五分账虽然不算最优,但有卡莎的武装做后盾,风险大大降低,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嘿嘿,卡莎先生果然爽快!”金总拍了拍桌子,脸上的猥琐笑容更甚,“那就这么定了!
我们一起吞下这两块标王,盈利五五分,大家一起赚钱!”他心里已经开始幻想翡翠到手后,数钱数到手软的场景,完全没意识到这背后隐藏着多大的风险。
阮天见金总答应,嘴角的刀疤微微上扬:“好!那我们就分工合作。
我和我的兄弟负责暗中调查拍卖会的安保部署,还有那些竞争对手的底细,尤其是那个龙霜霜,她这次也盯着标王,据说还请了降头师保驾护航。”
“降头师?”金总愣了一下,随即不屑地嗤笑一声,“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东西,有卡莎先生的武装和我的保镖在,什么降头师都没用!”
卡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心里清楚,边境一带的降头术确实有些门道,不能掉以轻心,但他更相信武力的威慑。
旁边的越南人依旧沉默,只是摩挲着黑色布包的手指速度快了几分,布包里似乎传来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活物在蠕动。
煤油灯的火光愈发昏暗,屋内的六人低声交谈着,密谋着如何在拍卖会上上演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他们分工明确,有人负责打探消息,有人负责武力支援,有人负责后续销售,一个个眼神中都充满了贪婪和狠戾,仿佛已经将那两块极品帝王绿翡翠握在了手中。
阮天话音刚落,目光便转向身边那个一直沉默的缅甸中年人,脸上露出几分敬畏:“金总,还有一位关键人物,必须给你隆重介绍。”
他侧身让出位置,将那人推到众人视线中央,“这位是阿赞法哈师傅,缅甸顶尖的黑衣降头师,这次特意请他来为我们的拍卖大计保驾护航。”
金总闻言,下意识地抬眼打量。眼前的阿赞法哈约莫五十出头,留着寸许的灰发,发根处还泛着淡淡的青黑,像是被常年的阴煞之气浸染。
他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眉骨斜划到下颌,皮肉外翻,在煤油灯的微光下显得格外可怖。
最让人胆寒的是他的眼神,阴鸷如寒潭,不带一丝温度,扫过金总时,仿佛带着无形的煞气,让金总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金总你也清楚,”阮天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几分凝重,“这两块帝王绿标王诱惑力太大,盯着拍卖会的势力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明面上的竞价是一方面,暗地里的手段才最致命在缅甸这地界,最不缺的就是降头师,保不齐哪个对手就会请人暗中下死手,用降头术坏我们的好事。”
他拍了拍阿赞法哈的肩膀,语气中满是推崇:“但有阿赞法哈师傅在,我们就万无一失了。
师傅修炼缅甸古法降头术几十年,一身黑法深不可测。
早年他曾独自一人迎战柬埔寨的两位黑衣降头师,不仅全身而退,还当场反杀对方,让整个东南亚的降头师圈都为之震动。”
“更厉害的是,”阮天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死在师傅手下的黑衣、白衣降头师,加起来最少五十多个,‘降头师杀手’的名号,在边境一带可是响当当的。
师傅最喜与人斗法,而且一出手就是最阴狠毒辣的黑法,从不留任何余地,但凡敢挡我们路的,不管是对方的人还是请来的降头师,师傅都能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金总听得心头一震,再看向阿赞法哈时,脸上的猥琐笑容早已换成了十足的敬畏。
他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肥厚的手掌主动伸了过去,语气谄媚又恭敬:“阿赞法哈师傅,幸会幸会!
久仰大名,这次我们能不能拿下标王,可就全靠你了!”
阿赞法哈只是淡淡颔首,没有去握金总的手,眼神依旧冰冷,仿佛眼前的金总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挂着的一个黑色兽牙吊坠,那吊坠泛着油腻的光泽,隐隐透着一股腥臭味,像是用某种邪物的牙齿制成。
阮天见状,连忙打圆场:“师傅性子冷,不擅交际,金总莫怪。”他凑近金总,压低声音补充道,“能请动师傅出手,我们可是花了天大的代价不仅奉上了三百万美金的酬劳,还给师傅寻了三样极阴的法器。师傅既然答应了,就绝不会让我们失望。”
金总连忙点头,心里的底气瞬间足了不少。
有卡莎的武装势力镇场,有自己的销售渠道兜底,再加上阿赞法哈这样的“降头师杀手”坐镇暗处,别说一个龙霜霜,就算其他势力联手,他也有十足的把握能吞下那两块帝王绿标王。
阿赞法哈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带着浓重的缅甸口音:“对手的降头师,我来解决。
其他人,别碍我的事。”说完,他便闭上了眼睛,双手结出一个诡异的手印,周身仿佛萦绕起一股淡淡的黑气,让屋内的温度都骤然降低了几分。
煤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曳了几下,墙上的影子扭曲变形,像是有无数鬼魅在舞动。
金总看着阿赞法哈的背影,心里既兴奋又忌惮,他知道,有这位狠角色在,这次的拍卖会,注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