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清晨,枫林场的雾气还没散,陈建国就被院子里的鸟叫声吵醒了。他穿好衣服,走出屋子 —— 王爷爷已经在院子里帮他劈柴了,斧头落在木头上,发出 “咚咚” 的声音,在安静的枫林场里格外清晰。
“王爷爷,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陈建国走过去,接过王爷爷手里的斧头,“您歇会儿,我来劈。” 王爷爷笑着说:“我反正也没事,过来帮你劈点柴,冬天用得着。你爷爷以前,冬天也会劈很多柴,说要给家里留着取暖。”
陈建国握着斧头,想起小时候爷爷劈柴的样子 —— 爷爷总是把柴劈得整整齐齐,码在墙角,然后坐在柴堆旁,给他讲枫溪的故事。“王爷爷,您跟我爷爷认识这么久,他有没有跟您说过,他在枫溪有没有什么遗憾?” 陈建国一边劈柴,一边问。
王爷爷叹了口气:“你爷爷说过,他最遗憾的就是没能把枫溪的枫树,种满枫林场。那时候,他从枫溪带回了很多枫树种,想在这里种一片枫树林,结果因为家里的事,没能种成。” 陈建国心里一疼 —— 爷爷这辈子,心里装着枫溪,也装着家里,却总是没能两全。
“王爷爷,您放心,我会帮爷爷完成这个心愿的。” 陈建国放下斧头,“我想在枫林场种一片枫树林,就叫‘暖溪林’,让这里也有枫溪的暖。” 王爷爷高兴地说:“好啊好啊!我肯定帮你!咱们一起种枫树,让枫林场变得跟枫溪一样美。”
林慧和乐乐起床的时候,陈建国和王爷爷已经劈好了一堆柴。“爸,王爷爷,你们真棒!” 乐乐跑过来,看着柴堆,“咱们冬天可以用这些柴烤红薯了!” 林慧笑着说:“是啊,冬天烤红薯,夏天乘凉,日子过得真舒服。”
吃完早饭,陈建国带着妻儿去老房子后面的山坡上 —— 那里有爷爷以前种的几棵枫树,现在已经长得很高了。“爸,你看,这棵枫树好大啊!” 乐乐抱着树干,兴奋地说,“咱们在这棵树下放枫叶飞机吧!”
陈建国点头,跟儿子一起折枫叶飞机。林慧坐在枫树旁,翻着爷爷的枫溪笔记,忽然说:“建国,你看,爷爷这里写着‘今天小丫的妈妈生病了,我帮她去山上采草药,小丫给我唱了首歌,说谢谢我。我跟她说,等她长大了,要把枫溪的暖,传给更多人’。”
陈建国走过去,接过笔记,认真地看着 —— 爷爷的字迹虽然模糊,但能感受到他的温柔。“小丫现在已经长大了,她真的把枫溪的暖传给我了。” 陈建国想起在枫溪,小丫给她缝枫叶玩偶,赵二柱给她熬红糖粥,心里暖暖的,“以后,我也要把这份暖,传给乐乐,传给更多人。”
中午,一家三口在山坡上野餐。林慧拿出准备好的食物:红烧肉、红薯粥、凉拌萝卜干,还有乐乐最爱吃的枫果干。“爸,咱们什么时候去枫溪看小丫姐姐啊?” 乐乐一边吃枫果干,一边问,“我想跟她一起放枫叶飞机,一起烤红薯。”
陈建国摸了摸儿子的头:“等咱们把‘暖溪林’种好,就去枫溪。到时候,咱们带着‘暖溪林’的照片,让小丫姐姐看看,咱们这里也有跟枫溪一样的枫树林。” 林慧点头说:“是啊,到时候咱们还要跟张奶奶学缝枫叶布偶,跟赵二柱学熬红糖粥,把枫溪的暖,带回更多。”
下午,陈建国带着妻儿去枫林场的小卖部 —— 那里有个老电话,是以前村民们用来联系的。“爸,你要给小丫姐姐打电话吗?” 乐乐兴奋地说。陈建国摇了摇头:“现在还打不通,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咱们能跟枫溪的朋友联系上。” 他摸了摸怀表,表盘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回到老房子,陈建国开始整理爷爷留下的旧照片。照片里,有爷爷在枫溪种枫树的样子,有他跟村民们一起吃饭的样子,还有小丫小时候的样子。“爸,你看这个!” 乐乐从照片里,翻出一张枫叶形状的明信片 —— 上面写着 “枫溪的暖,永远都在”,没有署名,但字迹跟小丫的很像。
陈建国接过明信片,心里暖暖的 —— 这应该是小丫寄给爷爷的,只是爷爷没能收到。“咱们把这张明信片夹在枫溪笔记里,让它跟爷爷的笔记一起,见证枫溪的暖。” 陈建国把明信片夹进笔记,然后把笔记放进整理箱,“等咱们回家,把这些旧物好好保存起来,以后给乐乐看,让他知道爷爷的故事,知道枫溪的暖。”
晚上,一家三口准备回市区。王爷爷特意来送他们,手里拿着一袋枫树种:“建国,这是我从枫溪带回的枫树种,你拿去种在‘暖溪林’里,让它们在这里生根发芽。” 陈建国接过枫树种,感激地说:“王爷爷,谢谢您!我肯定会好好种的,不辜负您和爷爷的期望。”
车子开出枫林场,乐乐趴在车窗上,挥着手:“王爷爷,再见!下次我带小丫姐姐来跟您玩!” 陈建国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枫树林,摸了摸怀表,表盘的微光映在车窗上,像一片小小的枫叶。他知道,爷爷的心愿,很快就能实现;他跟枫溪的约定,也很快就能兑现。
回家路上,林慧跟陈建国说:“咱们明天去社区,跟李主任商量一下,在枫林场种‘暖溪林’的事。我想,社区肯定会支持的。” 陈建国点头:“好,明天就去。咱们要让‘暖溪林’快点种起来,让枫溪的暖,早点在这里扎根。”
晚上,陈建国坐在书桌前,翻着枫溪笔记,在空白页上写了句话:“今天在枫林场,跟王爷爷聊了爷爷的遗憾 —— 没能把枫溪的枫树种满枫林场。我决定帮爷爷完成这个心愿,在枫林场种一片‘暖溪林’。王爷爷给了我枫树种,社区也会支持我。我相信,总有一天,‘暖溪林’会像枫溪的枫树林一样,红得热烈,暖得踏实。”
窗外的月光洒在笔记上,映着那片枫叶,红得像一团小小的火。陈建国握着怀表,仿佛能听见枫溪的风吹过枫树的声音,轻轻的,暖暖的,像在说 “加油,我们等着看‘暖溪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