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三月二十六日未时,乱石山奇门迷阵入口,日头渐偏西,阳光透过枯木缝隙洒下,在碎石地上织出斑驳光影。尹克西与潇湘子横躺在石旁,前者脸色惨白瞪着眼,后者双目紧闭昏沉,阵内阴凉散了些,风里裹着午后的暖意,却吹不散二人身上的狼狈。)
黄蓉先俯身至潇湘子身旁,指尖在他后颈轻按,确认晕得彻底,随即抬手在他肩颈肩井穴、腰间章门穴、膝弯委中穴连点三指——指力刚柔相济,既封了他的内力,又卸了行动力,即便醒转,也只能任由摆布,半点挣脱不得。转身看向尹克西时,他虽被哑穴、麻穴制得动弹不得,眼底却仍藏着不甘,喉间不停滚动,似想辩解。
黄蓉蹲下身,指尖在他哑穴旁轻轻一挑,解了穴,语气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你的穴道三个时辰内解不开,别想着耍花样——要么背着潇湘子跟我回城,要么我废了你的武功,让你拖着他爬回去,选一个。
尹克西喉结动了动,想起方才金龙鞭被轻易击落、竹棒抵喉的凉意,终究不敢硬抗,低声认怂:小人选第一个,绝不敢乱走,全听军师吩咐。
算你识相。黄蓉起身,踢了踢脚边的哭丧棒与金龙鞭,兵器自己收好,再把潇湘子背起来——他若掉了,你就替他受十记竹棒。
尹克西连忙挣扎起身,先将金龙鞭缠在腰间,又弯腰去架潇湘子——潇湘子本就身形僵挺,一身蛮力压得他踉跄两步,高鼻深目的脸上满是苦色,却只能咬牙将人稳稳背在背上,颈间明珠、腕间玉镯随动作晃荡,没了往日珠光宝气,只剩狼狈。黄蓉走在前方引路,水红薄纱用银链束紧,手里握着打狗棒,时不时回头瞥一眼,见尹克西脚步稳当、不敢分心,才放心往利州城走。路上行人见他背着个僵尸似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竟没人察觉这二人是江湖恶徒。
(场景:三月二十六日戌时,利州城西别院,院外夜色浓稠,院内烛火暖黄,映得窗纸透亮。案上摆着两碟精致小菜与一壶热酒,空气里飘着酒的醇香,与白日阵前的肃杀截然不同。)
黄蓉换了身月白色寝衣,卸去了白日的冷厉,坐在案前倒酒,见霍都躬身进来,便抬了抬下巴:坐吧,今日多亏了你。
霍都愣了愣,随即小心翼翼坐下,不敢贸然抬头——他本是来汇报细作动向,没料到黄蓉会这般温和,更没料到案上竟备了酒食。
若不是你提前通报,还把尹克西、潇湘子的形貌、武功路数说清楚,我未必能轻易分开他们,更别说擒住二人。黄蓉将一杯热酒推到他面前,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切的柔软,这杯酒,谢你的。
要知道,这还是黄蓉头一次对他说。往日里,无论是赏他丹药,还是予他温存,多是基于他办事得力的奖赏,从未有过这般郑重又真切的认可,霍都乍一听见,眼里先是难以置信,随即翻涌着浓重的惶恐,不等黄蓉再开口,他一声从椅子上滑落在地,双膝重重砸在青砖上,连额头都紧紧贴向地面,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姑娘万万不可!当初属下一时糊涂,对您用迷药玷污,此等罪孽早已罪该万死,属下日夜都在愧疚中煎熬,从不敢奢求您的原谅。可您不仅不计前嫌,还赐药为属下医治暗伤,这份恩义,属下便是粉身碎骨也难偿还,您一句,属下实在是万死也不敢当啊!
他伏在地上,连肩膀都在微微发颤,满心的惶恐与愧疚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只觉得那声比任何责罚都让他难安——他始终记得自己当初的卑劣行径,也始终清楚,黄蓉待他的宽容,早已超出了他应得的界限。
黄蓉看着他这副模样,指尖捏着酒盏的力道轻了些,语气也放缓了几分:过去的事,不必总挂在嘴边。你今日通报敌情,帮了我大忙,这声,你受得起。起来吧,地上凉,总跪着也不是回事。
霍都这才敢慢慢直起身,却仍不敢坐实,只沾了半张椅子的边缘,双手捧着酒杯一饮而尽,酒的暖意滑过喉咙,却远不及心里的滚烫与慌乱。
接下来的时光,烛火渐暗,酒过三巡,屋内的氛围也渐渐变得暧昧。黄蓉没了军师的拘谨,偶尔抬手捋鬓发时,眼底带着几分慵懒;霍都也卸了往日的卑微,只一心伺候,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她身上。他心里始终记着,自当初用迷药强行奸污黄蓉的那两次后,后来每回与她亲近,除了上次被点醒练的密宗采补是假的那回,其余时候到了最后关头,黄蓉总会叫他停止,事后再配上清蕴丹、凝气散,借着丹药之力,帮他巩固元气,一点点修复练邪术留下的经脉损伤。
夜渐深,烛火只剩豆大一点,屋内气息愈发缱绻,眼看便到了最后关头,霍都的肌肉下意识绷紧,手也悄悄往后缩,指节都因刻意克制而泛了白,身体已先于意识做出反应——又要依照往日惯例,就此作罢,绝不敢多逾半分规矩,更不敢奢求二字,毕竟除了那两次荒唐与上次被点醒的特殊情况,他早已习惯了黄蓉的,习惯了为修复经脉而收敛欲念。
黄蓉察觉他的动作,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里那股强行压抑的紧绷,抬眼看向他时,眼底没了半分军师的疏离,反倒带着几分了然的柔和。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慢慢渗过去,语气放得极软,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今天你不用拘着了,老是忍着咱们都不舒服,你难受我也不好过。
这话刚落,霍都浑身一僵,后撤的动作瞬间停住,眼里满是错愕,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黄蓉又补了一句,语气里多了点往日的分寸感,却没让人觉得生硬:不过你也记好,就这一次,下次……还得听我的吩咐。
此刻,霍都眼里的错愕才渐渐化成浓烈的受宠若惊,连声音都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小心翼翼地确认:姑、姑娘说的是真的?属下……属下当真可以?他实在不敢相信,不仅能得允尽兴,黄蓉还直白说出你难受我也不好过的话,这份体谅与纵容,让他一时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自己听错了话。见黄蓉眼尾带柔,轻轻点了点头,他才彻底放下心防,不再刻意克制,满心满眼都只剩眼前人,连动作里都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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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黄蓉看看两人的样子,声音疲惫“早知道就还是按旧例了,力道这么大,看我这一身……”
霍都本还沉浸着,听见这话,再顺着黄蓉的目光看向她,顿时慌了神,连忙凑过去想扶她,语气里满是紧张与歉意:属下……属下不是故意的,是、是太高兴了没控制住,姑娘您没事吧?要不要属下给您揉揉腰?
揉腰倒不必。黄蓉抬手打断他,微微抬了抬腿,语气含嗔,都是是你惹出来的麻烦,自己收拾干净——去拿温水和帕子,给我擦了,擦不干净,今晚就不用歇着了。
霍都闻言,眼底的慌乱立刻褪去,只剩不敢怠慢的恭敬,忙应了声属下遵令,转身快步往外间走,脚步都不敢放重,生怕惹得黄蓉再不高兴。片刻后,他端着铜盆回来,盆里温水冒着细雾,手里攥着干净的素色帕子,先将帕子拧至半干,才小心翼翼地蹲在黄蓉腿边,抬头确认了眼神,才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一点点擦拭着。
黄蓉靠在枕头上,看着他蹲在脚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的懊恼也淡了些,只偶尔在他擦到敏感处时,指尖轻轻动一下,却没再斥责。等霍都给她擦干净,她才淡淡点头:罢了,算你尽心。
窗外已泛鱼肚白,晨光透过窗纸洒进来,映得屋内满是柔和。霍都收拾好铜盆,又轻轻替黄蓉拉了拉被角,语气带着几分刚褪去情动的沙哑,还有几分难掩的感激与谨慎:谢姑娘今日纵容,属下以后一定听您的,绝不再这般冒失。稍顿片刻,才又将思绪拉回正事,对了姑娘,潇湘子与尹克西已被擒,要不要属下立刻让人出关,向阔端统帅通报此事?既显属下办事得力,也能探探他的后续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