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驰渊把沈惜公开后,第一次正式回老宅。
一大早,周礼开着车来接人,见到他们两个,脸上的喜悦简直隐藏不住,
“少爷,小姐,这太好了,太好了。”
他平时不怎么会说话,就是看见很般配的两个年轻人,心里特别高兴。
很殷勤的帮他们开车门,顾驰渊很仔细的扶着沈惜上车。
周礼第一时间,按上车里的隔板,用对话器说,“少爷,小姐,你们安心坐着。我保证稳稳开。”
沈惜脸一红,“什么意思啊。”
顾驰渊垂眸浅笑,“我哪儿知道。”
他明明在装傻。
这两天,他宠着沈惜,有些肆无忌惮。
落地窗的玻璃宽大,他挺动在她耳边问,“抬头,瞧瞧我在做什么?”
沈惜的脸,被夕阳映得无比红艳。
脑子里,只记得顾驰渊深邃又热情的眼。
他是一贯冷寂的,只有面对她,才展现些许的热诚。
短短的时间,他要了她好几次。
反正他公寓的每一处,都是他的领地。
沈惜问,“怎么这样热情呢?比以前还多些?”
他咬她耳朵,“你不明白?是男人都不爱戴那个。”
这话,沈惜的心里冰火两重天。
顾驰渊的意思,是没有阻隔,可以更自由。
还有呢?他希望她怀孕,期待新生命的降临。
可是医生也说过,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夏日白亮的光影,透过车窗映着沈惜脸上。
她的脸是健康的白里透红,唇色也红。
昨晚他亲得重,这会儿还有点微微肿着。
顾驰渊靠在后座,心念一动,将人扯过来抱在怀中。
大手扣住她的后脑,低下头,吻住她。
沈惜推了下,“不要,口红都花了。”
他将她的话,咬碎在唇齿间,“正好我尝尝,是什么味道的。”
长指流连在腰间,他的吻从唇角蔓延开来。
夏日的衣料薄,沈惜的触感很好,他最喜欢将她抱在怀里,见她微微挣扎,又羞怯的小模样。
顾驰渊把她的唇结结实实尝了一遍,橘粉色的唇膏,蹭在他的嘴角和衣领上。
直到气喘吁吁推开,沈惜慌忙拿出化妆包里的小镜子,看见唇妆都没了。
顾驰渊的唇倒是被染上颜色,他的五官本来就漂亮深邃,再加上唇的红,光影一照,显出几分妖冶。
沈惜有些恍然,以前不觉得,现在仔细一看,顾驰渊的轮廓与何寓还真有五分相像。
都是遗传自荣莉的精致眉眼和冷白色的皮肤。
只不过顾驰渊多了一些顾致远的英气硬朗,何寓是漂亮魅惑那卦的。
顾驰渊唇角微动,捏住沈惜的下巴,又吻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沈惜将头埋在他怀中,“还是没消息吗?”
“他肯定没死。”
“为什么?”
顾驰渊的手在沈惜背上摩挲,“不是说有漏网之鱼,被人安排去泰缅了吗?结果,我派去的人传回消息,那些人进了假肢工厂以后,就神秘失踪了。”
沈惜抬头,“怎么会这样?”
“后来在厂子旁边的河里,发现其中一个人的尸体,”顾驰渊好像刻意隐去什么,只轻描淡写,“状况很惨烈。”
“惨烈是什么意思?”沈惜急于想知道。
顾驰渊摇摇头,“不适合女孩子听。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何氏在境外的假肢工厂,一定被人授意过什么。能在短时间,将人送出去,又在那边消失。需要极强大的组织能力和执行力。这种实力,整个何氏,除了何寓,没有第二个。”
“会不会是何仲槐?”
“他?”顾驰渊笑了,“那些人的父辈,都是当年何仲槐在滇南做事的旧部下。忠诚度极高。何仲槐有什么理由让他们消失?而且我听说,他最近被何寓的那个什么许悠澜迷得神魂颠倒……反正我有一个直觉,何寓消失,一定是去做什么了。”
两人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老宅。
沈惜手忙脚乱补了唇妆。
顾驰渊揉她屁股,“干嘛啊?你什么样我没见过?这会儿倒是在意了。”
“我……我怕夫人不高兴。”
“她本来也没高兴过,”顾驰渊哼了句,“你这算什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他漫不经心,故意逗她。
沈惜真的脸红了。
李嫂推开门,见顾驰渊跟沈惜一前一后上台阶。
如平日没两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她眼里忽然泛出泪花,忙抹了下,“少爷。”
顾驰渊拎着给荣莉买的名贵燕窝,“母亲呢?”
“在佛堂敬香。”
顾驰渊领着沈惜走过去。
佛堂开着门,檀香缭绕。
微动的烛影前,荣莉双手合十,跪得笔直。
闭着眼,根本不看两个人一眼,倒像是胸有成竹,不动如山。
她察觉两个人没动,寒声到,“别在这里,扰了清静。”
顾驰渊退了一步,声音却传了进去,“母亲在这里清静吗?”
荣莉信仰深,怕他说错话,忙拜了拜,才起身出来。
一段日子没见,她看上去瘦了些,眼尾的纹路更密,鬓角的发也白了几根。
她的美目,淡淡扫过沈惜,竟没太多情绪,只哼着,“来了,出去坐吧。”
顾驰渊也不管那么多,拉起沈惜的手,将燕窝荣莉面前,就往二楼去。
荣莉气得跺脚,“混账,你干什么去?”
顾驰渊伸懒腰,“昨晚睡得晚,今天起得早,我现在困了,去补觉。”
“真是连个规矩都没有了,”荣莉脸色白,往前追了两步,手攥着楼梯扶手,凛声问,“你拉着沈惜做什么?”
顾驰渊在楼梯上停步,颀长的身影在交错的光影下高阔挺拔。
他的唇角泛出混不吝的笑意,大掌一挥,顺手揽过沈惜的细腰,
“当然是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