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段只觉手臂传来的力道远超预期,那股反冲力顺着镰柄往上窜,震得他虎口发麻,心里咯噔一下 —— 这小鬼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他不敢再硬拼,猛地向后撤了三步,脚掌踩在落叶上发出 “沙沙” 的声响,总算拉开了与飞鸟的距离。
可还没等他站稳脚跟,视线里就突然闯入一双通红的眼睛 —— 猩红的眼白衬着三颗漆黑的勾玉,勾玉在瞳孔中缓缓转动,像淬了血的齿轮,每转一圈都透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飞段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惊愕瞬间爬满了他那张带着狂热的脸,连扛着镰刀的手臂都顿住了:“小鬼,你…… 你是宇智波的人?是鼬的族人?” 他猛地想起之前和鼬组队执行任务时,鼬偶尔提过的只言片语,声音都不自觉带了几分变调,“鼬说过,当年灭族之夜还有一部分族人没死,躲在忍界的某个角落…… 原来你就是那些漏网的余孽!”
“鼬” 这个字,像一根烧红的刺,瞬间扎进了飞鸟的心里。灭族之夜的火光、族人倒下的身影、父母最后望向他的眼神…… 无数画面在脑海里炸开,他眼底的平静瞬间碎裂,浓烈的杀气如同实质般从周身扩散开来,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落在肩头的树叶都微微发颤。
没等飞段再说出 “余孽” 之类的字眼,飞鸟的写轮眼骤然亮起,查克拉如同细密的针,顺着视线直刺飞段的意识 —— 他嘴唇轻动,无声地吐出术名:“奈落见之术!”
飞段只觉得眼前的景象猛地扭曲,原本翠绿的树林瞬间被猩红的血色吞没,无数缠着绷带的手从地面伸出来,像是要将他拖进无尽深渊,耳边还响起细碎的哀嚎声。他的意识瞬间陷入混沌,身体也僵在了原地,连手里的血腥三月镰都微微下垂。
飞段只觉得眼前的景象猛地扭曲,翠绿的树林、清澈的河水瞬间被猩红的血色吞没,无数缠着发黑绷带的手臂从地面破土而出,像是要将他拖进无尽深渊;耳边还响起细碎的哀嚎声,混杂着邪神教诡异的祷词,无数幻象在脑海里炸开,意识瞬间陷入混沌,连手里的血腥三月镰都松了几分。
就在他失神的刹那,一道星芒般的冷光骤然划破空气 —— 那光芒快得几乎看不见轨迹,只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银辉。飞鸟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瞬移到飞段身前,右手紧握的陨铁忍刀贴着飞段的脖颈划过,刀刃锋利得没有带出半分滞涩,只在他颈间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血珠瞬间渗出,顺着皮肤往下滚。
斩落的瞬间,飞鸟没有半分停留。查克拉在脚底骤然爆发,身形如同离弦的箭般向后闪退,瞬间出现在飞段与角都身后三米处,稳稳落地。陨铁忍刀上的血迹顺着刀刃缓缓滴落,在地面的落叶上晕开一小片暗红,刀刃依旧泛着冷冽的银辉,没有沾染半分杂质。
直到脖子传来温热的触感,飞段才猛地从幻境中惊醒。他下意识抬起左手摸向脖颈,指尖瞬间沾到黏腻的鲜血,心脏骤然一紧 —— 他明明感觉到了刀刃划过皮肤的凉意,可预想中的窒息感、死亡的冰冷并未降临。他低头看向指尖的血,又摸了摸脖子,惊愕地发现伤口处的血液竟在缓缓凝固,连最初的刺痛感都在快速消退,仿佛刚才那一刀只是错觉。
飞段愣了足足两秒,随即爆发出一阵狂傲的大笑,笑声在林间回荡,带着几分病态的兴奋:“角都!你刚才就在旁边看着?这小鬼倒是有点本事,居然能伤到我!” 他晃了晃脖子,颈间的伤口彻底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很快连红痕都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受过伤。他看向飞鸟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残忍,像锁定了猎物的野兽:“可惜啊 —— 即使你是鼬的族人,今天也要让你知道,得罪邪神大人、亵渎邪神教义的下场!你会成为最虔诚的‘祭品’,在痛苦中向邪神大人忏悔!”
一旁的角都直到这时才缓缓收回落在河对岸的目光,绿色的眼睛像扫过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般,掠过飞段脖子上还没干透的血迹,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不耐与吐槽:“真丢人,飞段。被一个半大孩子偷袭得手,还差点在这种小角色身上栽跟头 —— 你的‘邪神恩赐’就是让你这么懈怠的?”
他脚步轻移,黑色的斗篷在落叶上扫过,悄无声息地向后退了五米,刻意拉开与两人的距离。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要出手的意思,显然是打算先观战 —— 在角都的逻辑里,只要这宇智波小鬼不是悬赏榜上能换钱的目标,飞段的 “邪神仪式” 就只是他自己的事,犯不着浪费力气插手。除非飞段真的应付不了,他才会出手帮忙 —— 毕竟飞段这不死之身搭档虽麻烦,却能省不少找新搭档的功夫,没必要让他栽在一个小鬼手里。
飞鸟握着忍刀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的冷光更甚。刚才那一刀明明精准斩中了颈动脉,换做普通忍者早已毙命,可飞段却毫发无损,连伤口都在瞬间愈合。他瞬间明白过来,语气冰冷得像结了霜:“果然是不死之身么…… 难怪敢这么肆无忌惮。这么说,鼬真的在晓组织里。”
灭族之夜的火光、族人倒下时的悲鸣、父母最后的神色…… 无数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里疯狂闪过,连周身的查克拉都因情绪的波动而微微颤抖,刀身都泛起了一丝细微的嗡鸣。
“哦?” 角都听到 “鼬” 这个名字,绿色的眼睛里终于多了几分真切的兴趣,不再是之前的漠然。他上下打量着飞鸟,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像是在评估这小鬼的价值:“宇智波的小鬼,你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你找鼬?还是专门来找晓组织的?—— 我劝你最好说实话,隐瞒对我们可没好处。” 他对宇智波的恩怨没兴趣,却好奇这小鬼为何会知道鼬在晓组织,说不定能从他嘴里套出些有用的情报,甚至找到新的 “赚钱目标”。
“少废话!” 飞段早已没了耐心听两人对话,邪神教义被亵渎的怒火与刚才被偷袭的耻辱交织在一起,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猛地双手握住血腥三月镰的长柄,手臂肌肉紧绷,将镰刀抡得如同风车般飞速转动 ——“大镰凶舞!”
只听 “咻咻” 的刺耳破风声在林间炸开,暗红的镰影瞬间笼罩住方圆五米的范围。每一次挥舞都精准封锁了飞鸟前后左右的闪避路线,镰刃划过空气时甚至带着撕裂气流的锐响,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树干不慎被镰刃擦到,瞬间被拦腰斩断,断口平滑得如同用刀削过。密密麻麻的镰影形成一道无死角的攻击圈,仿佛要将圈内的一切物体都撕成碎片,连地面的落叶都被气流卷得漫天飞舞。
飞鸟站在镰影正中央,猩红的写轮眼飞速转动,三颗勾玉如同运转的齿轮,将飞段每一次挥镰的角度、力度甚至肌肉的细微颤动都清晰捕捉。他没有贸然闪避 —— 飞段的攻击看似杂乱,实则每一刀都衔接紧密,强行闪避只会落入更危险的破绽。
飞鸟深吸一口气,查克拉顺着手臂经络飞速涌入陨铁忍刀,刀身原本淡淡的星芒骤然变得耀眼,如同淬了一层银辉。待飞段的镰刀带着破风声即将劈到身前时,他猛地拧腰挥刀 ——“唰!”
一道百米长的淡蓝色气刃瞬间成型,气刃边缘泛着细碎的查克拉流光,像一道劈开天地的闪电,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飞段的镰影狠狠撞去!
“碰 ——!”
气刃与镰影碰撞的瞬间,巨大的冲击波在林间轰然炸开。以碰撞点为中心,周围十米内的树木全被拦腰折断,断枝与落叶漫天飞舞;下方的河水被冲击波掀起半米高的浪头,水花溅落在岩石上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浓重的灰色烟雾从碰撞点迅速扩散开来,如同浓雾般吞没了两人的身影,连阳光都被遮挡,林间瞬间暗了几分。
空气里弥漫着狂暴的查克拉波动,远处的角都缓缓眯起绿色的眼睛,眼底的不耐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凝重 —— 这小鬼的查克拉掌控力,比他预想的要强得多,那道气刃的威力,甚至接近普通上忍的全力一击。他抬手掸了掸斗篷上的落叶,依旧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却悄悄将手移到了腰间,显然在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