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风之国的戈壁又刮起了细碎的风沙。风裹着沙粒掠过焦黑的山寨残骸,卷起满地灰烬,让原本就灰蒙蒙的天空更添了几分压抑。两道颀长的身影踏着沙粒,缓缓从风沙中走出,停在化为焦炭的山寨前。
走在前面的男人身高足有 185 厘米,身形挺拔如松,却透着股拒人千里的冷硬气场 ——63.2 公斤的体重压在沙地上,每一步都让沙粒微微下陷,留下清晰的脚印。他戴着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绿色眼睛,瞳孔像蛰伏的毒蛇般冰冷,扫过山寨残骸时没有半分情绪,仿佛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身上穿着晓组织标志性的黑色长袍,衣料厚重却不妨碍动作;
外面罩着一件暗紫色斗篷,斗篷边缘被长期的风沙打磨得有些起毛,下摆还沾着几缕枯草;下身搭配着黑色长裤与白色绑腿,绑腿末端紧紧裹住脚踝,显得利落干练。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手中指上那枚戒指 —— 银质的戒面上刻着 “北斗” 二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无声地宣告着他的身份 —— 晓组织成员,角都。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风格截然不同。他有着一头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的银色短发,发胶将发丝固定得笔直,露出光洁的额头;紫红色的双眼微微上挑,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轻佻,看人时总带着股审视猎物的眼神。他肩上斜扛着一把造型狰狞的血腥三月镰,镰身呈暗血色,镰刃边缘还沾着早已干涸的暗红血迹,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轻轻晃动,偶尔会与腰间的锁链碰撞,发出 “叮铃” 的轻响。
他的忍者护额没有戴在额头上,而是随意地挂在脖子上,护额边缘已经磨损得发白,中间的划痕清晰可见;脖子上还缠着一串黑色项链,每一颗吊坠都刻着邪神教的诡异符号,走一步就会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 “咔嗒” 声。他同样穿着晓组织的黑色长袍,衣摆处的红色云纹在单调的戈壁背景中格外扎眼,左食指上那枚刻着 “三” 字的戒指,正是代表 “三台” 的标识 —— 不用问,这正是角都的搭档,飞段。
两人站在山寨前,一静一动,一冷一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唯有身上相同的黑色长袍与戒指,昭示着他们同属一个组织的身份。风沙还在继续吹,卷起的灰烬落在他们的斗篷上,却没人伸手拂去,仿佛这漫天风沙,也只是他们漫长任务中的一段小插曲。
飞段停下脚步,紫红色的双眼微微眯起,目光扫过眼前一片焦黑的山寨 —— 原本的土墙塌了大半,木柴烧成的黑炭散落在沙地上,连空气里都飘着股焦糊味。他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声音里满是调侃:“角都,看来你这趟是白忙活了 —— 咱们特意绕了十几里路过来,结果这伙山贼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连尸体都烧成黑炭,连点能换钱的东西都没剩下。”
角都却没接他的话茬,只是沉默地迈步走向一具还没完全烧透的山贼尸体。那尸体蜷缩在沙地上,半边身子已经碳化,唯有脖子处的切口还能看清轮廓 —— 切口平滑得像用尺子量过,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痕迹,显然是一刀就切断了颈动脉。他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道切口,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极致的冷静。
接着,角都缓缓蹲下身,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焦黑的伤口边缘,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心中有了判断。片刻后,他缓缓直起身,语气终于带了几分严肃:“不是赏金猎人的手法。赏金猎人会留着中忍级别的头目去换金所领赏,不会把尸体一起烧掉…… 动手的人,至少有上忍实力,刀术和查克拉掌控都很稳。”
飞段听得一脸无所谓,扛着血腥三月镰在旁边晃来晃去,镰刃上的血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管他是上忍还是下忍,反正咱们的钱没了。接下来去哪?总不能在这破戈壁里喝风沙吧?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他满脑子都是传教和 “邪神大人的恩赐”,对谁杀了山贼、实力如何根本不感兴趣。
角都像是没听见他的抱怨,依旧低声自语,语气里带着点可惜:“这伙山贼虽然穷,但凑凑也该有几十万两,虽然不多,顺路赚点外快也好…… 不过这人的刀术确实不错,十几个人全都是一刀毙命,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查克拉掌控力比不少砂隐的上忍都稳。”
说完,他终于转头看向旁边心不在焉的飞段 —— 飞段正用手指拨弄着脖子上的邪神项链,显然在琢磨去哪找 “信徒”。角都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情绪:“走吧。”
飞段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紫红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扛着镰刀的肩膀都挺了起来:“要去城镇吗?太好了!我都有段时间没给邪神大人传教了,刚好去镇上找几个‘信徒’,让他们感受邪神大人的恩赐,完成献祭仪式!” 他越说越兴奋,甚至开始琢磨该用什么方式 “说服” 信徒,完全没注意到角都眼底闪过的不耐。
角都绿色的眼睛冷冷扫了飞段一眼,那眼神像淬了冰,瞬间让飞段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语气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不耐,声音压得低沉却字字清晰:“风之国太贫瘠,边境小镇里要么是穷得叮当响的渔民,要么是没多少悬赏金的小毛贼,能换的钱少得可怜。去火之国看看 —— 火之国的富商多,忍村周边的悬赏榜上,也全是能换大价钱的目标。”
飞段脸上的兴奋瞬间淡了下去,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他挠了挠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银色短发,语气里满是不解:“钱还没赚够啊?咱们上次在泷之国做的那笔生意,不是已经赚了上百万两了吗?够花一阵子了吧,犯不着这么急着再找活干。” 在他眼里,赚钱远没有给邪神大人传教、完成献祭仪式重要。
“钱永远没有够的时候。” 角都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绿色的眼眸里看不到任何情绪,只有对财富近乎偏执的执念,“我活了这么久,见过太多依靠忍村、依靠同伴的人最后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这世上,只有钱不会背叛我,当然是越多越好。” 他经历过忍界大战的残酷,早已将 “金钱” 视作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说完,他不再理会飞段的碎碎念,转身朝着东方的方向走去。黑色的斗篷在风沙中扬起一角,步伐沉稳得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早已规划好了接下来的路线。
飞段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知道自己拗不过固执的角都 —— 毕竟每次行动的路线和目标,大多是角都决定的。他只能扛着血腥三月镰,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火之国就火之国吧…… 希望那边的人能识相点,主动成为邪神大人的信徒,省得我动手…… 邪神大人一定会喜欢火之国的信徒的,他们肯定比风之国的人虔诚。”
两道黑色的身影在茫茫戈壁上渐行渐远,很快就被漫天风沙笼罩,只留下模糊的轮廓,最终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唯有那片焦黑的山寨,还静静躺在风之国的旷野中,随着时间流逝,被越来越多的沙粒掩埋,仿佛这场短暂的厮杀与财富纠葛,从未在这里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