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又看向诸葛芸与陆宇,目光沉静:“二位姑娘,稍安勿躁。明日还需借二位之力,演一场好戏。红绡、绿萼……”他的目光落在两名女俘身上,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你们若想活命,明日便需依计行事,扮作那洛阳城里,司马家最金贵的孙媳妇!神态气度,一丝差错,便是万劫不复!”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若成,便是你们的生路;若败,乱刃之下,尔等先行一步!”
红绡与绿萼闻言,身体皆是一颤,脸上血色褪尽。她们抬头看着刘忠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又想到庞会、孟兴的恶名,知道此乃唯一生机。两人对视一眼,终于咬着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刘忠不再多言,起身走到放置酒坛的角落。他亲手拍开两小坛“忘忧乐”与“床第媚”的泥封,一股奇异的、混合着花果甜香与某种难以言喻诱惑气息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他取过两只玉碗,分别倒入两种酒液,再以寻常烈酒勾兑中和其过于浓烈的气息,使之变得醇厚诱人,不易察觉异样。最后,他将这两碗精心调制过的酒液,亲自递到红绡与绿萼面前。
“饮下它。”他的声音平淡无波。
红绡与绿萼看着那琥珀色与浅粉色的酒液,知道其中必有古怪,但此刻已无退路。两人一横心,接过玉碗,仰头将酒液一饮而尽。酒液入喉,初时只觉一股暖流散开,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畅慵懒(忘忧乐的作用初显)。
渐渐地,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从丹田升起,迅速蔓延全身,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而充满诱惑,仿佛有春水在其中荡漾(忘忧乐的药力发作)。
刘忠又命人取来几套华贵精致的女装和首饰,让二女换上。一番精心装扮之下,红绡绿萼原本的野性与戾气被巧妙地掩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模仿的、属于高门贵妇的慵懒与骄矜,虽无真正的世家底蕴,但在昏暗灯火与特殊酒力的作用下,足以迷惑醉眼朦胧之人。
一切准备妥当,只待猎物入彀。
翌日午后,日头西斜。夏侯霸果然将庞会、孟兴二人“请”到了刘忠营中。庞会身形魁梧,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闪烁着贪婪与凶光;孟兴则略显精瘦,眼珠滴溜溜乱转,透着狡黠。
两人大大咧咧地踏入特意布置得颇为华丽的宴席营帐,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席面,对案几上摆满的珍馐美味和几坛未开封的佳酿露出满意之色。
“哈哈哈,刘监军果然爽快!”庞会大马金刀地坐下,粗声道,“不知有何‘要事’相商啊?这酒菜,倒是丰盛得紧!” 孟兴也嘿嘿笑着,眼神却已在帐内梭巡,显然更期待夏侯霸口中的“薄礼”。
刘忠微微一笑,举杯相邀:“二位将军威震襄阳,忠初来乍到,自当拜会。些许薄酒,不成敬意。至于薄礼嘛……”他故意拖长了音调,轻轻拍了拍手。
帐后珠帘轻响,伴随着一阵环佩叮当和浓郁的异香,两名盛装女子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正是红绡与绿萼。此刻她们身着绮罗,云鬓高耸,步态带着刻意的妖娆,脸上薄施脂粉,在“孔雀香”药力的催发下,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她们莲步轻移,来到庞会与孟兴案前,盈盈下拜,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妾身红绡(绿萼),见过二位将军。”
庞会与孟兴何曾见过如此阵仗?眼前美人衣着华贵,香气袭人,姿容艳丽,神态间那股慵懒又带钩子的媚意,瞬间就将二人的魂儿勾去大半。尤其是红绡绿萼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奇异体香(实为酒气与药力混合),更让他们心旌摇荡,口干舌燥。
“好!好!刘监军果然深知吾心!”庞会看得眼都直了,咧开大嘴,口水几乎要流出来。孟兴也搓着手,眼中淫光大盛。
刘忠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亲自为庞会、孟兴斟上那特制的“忘忧乐”。酒液澄澈,香气扑鼻。“此乃家师秘酿‘忘忧乐’,世间罕有,请二位将军一品。”
庞会、孟兴早已色授魂与,哪还有半分警惕?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入喉肠,初时只觉甘冽醇厚,回味悠长,浑身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泰,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飘飘然如登仙境(忘忧乐强力放松效果)。
酒过三巡,刘忠又适时地为他们换上了药性更为炽烈的“凤凰香”。这酒一下肚,如同点燃了埋在体内的火种,庞、孟二人只觉一股邪火“腾”地从小腹烧起,瞬间燎遍全身,烧得他们血脉贲张,神智昏聩,眼前的美人更是幻化出无穷魅力,再也按捺不住。
“美人……来,陪本将军饮一杯!”庞会喘着粗气,一把抓住身边红绡的手腕,就往怀里拽。孟兴也早已按捺不住,搂住绿萼的纤腰,一张臭嘴就往她脸上拱。帐内顿时响起女子的惊呼娇嗔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调笑。
刘忠见状,眼中寒光一闪,对夏侯霸使了个眼色。夏侯霸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帐内丑态愈演愈烈,衣衫半解,淫声浪语不绝于耳。庞会与孟兴在双重药酒的作用下,已完全丧失了理智,如同发情的野兽,丑态百出。
时机已至!
帐帘猛地被掀开!诸葛芸与陆宇面色寒霜,带着几名手持冰冷铜盆的健壮女兵,如同裹挟着风雪般冲了进来。帐内淫靡污浊的气息扑面而来,诸葛芸眼中怒火更炽。
“无耻之徒!”陆宇厉声呵斥,声音如同冰锥。
诸葛芸根本不废话,玉手一挥:“泼!”
“哗——!”“哗——!”
两大盆冰冷刺骨、浮着冰碴的冰水,兜头盖脸,狠狠地泼在了正欲行禽兽之事的庞会和孟兴身上!
“嗷——!”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