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何雨柱抹了把嘴,脚步轻快地就往院外走。
刚踏进中院,就见水池边立着个熟悉的身影——秦淮茹正低头洗碗呢。
昏黄的路灯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领口被水汽濡湿了一小片,贴在丰满的肩头,勾勒出柔和的曲线。
手里的瓷碗在水流下哗哗作响,指尖被水浸得泛着莹润的白。
偶尔抬手拢一拢额前的碎发,手腕转动间,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温婉。
何雨柱眼底一热,脚步放得极轻,像猫似的悄无声息凑了上去。
他刻意放慢了呼吸,直到胸口几乎要贴上秦淮茹的后背,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才停下脚步。
温热的气息拂过秦淮茹白皙的耳廓,他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磁哑,轻轻喊了一声:“秦姐。”
“呀!”秦淮茹吓得身子一僵,手里的碗差点没端稳,水花溅了她一手。
她猛地转过身,柔软的身子结结实实撞进何雨柱怀里,鼻尖擦过他的胸膛,带着洗衣皂味的清爽气息扑面而来。
她抬眼望去,撞进何雨柱带着笑意的眼底,那双圆润的杏核眼瞬间染上嗔怒,眼尾微微上挑,像带了点钩子似的。
她下意识地抬手拍了拍自己饱满的胸脯,指尖隔着粗布褂子,能感受到胸腔里怦怦的心跳,嘴里嗔道:“你要吓死我啊!”
话音刚落,她瞥见何雨柱眼底那抹戏谑的笑意,心里没来由地生出几分娇恼,索性手腕一转,故意将湿冷手心里的水珠往他脸上一甩——
几滴晶莹的水珠直直飞出去,正好落在何雨柱的脸颊上,凉丝丝地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滑。
“有你这么吓唬人的吗?”
她又娇嗔了一句,眼底的嗔怪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脸颊也悄悄泛起了薄红,像是熟透的樱桃,诱人得很。
何雨柱任由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滑,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嘿嘿,秦姐,我给你准备了两个蛋,你要不要?”
他说着,裤兜里的手轻轻动了动,故意卖着关子。
“呀!你这人!”
秦淮茹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根都热了起来,那双杏核眼瞬间氤氲起一层羞赧的水汽,亮晶晶的,像浸在温水里的珍珠。
“在院子里瞎说什么呢!让人听见像什么样子!”
她说着,抬手轻轻捶了何雨柱一下,带着几分娇恼的推拒。
“谁瞎说了?”
何雨柱低笑一声,趁着她捶打的动作,从裤兜里掏出两个还带着丝温热的鸡蛋,蛋壳光滑滚烫,在路灯下泛着淡淡的黄。
他故意把鸡蛋往她手里递,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柔软的掌心,还轻轻捏了一下,带着几分撩拨。
他笑道:“刚煮的鸡蛋,还热乎着呢,我特意给你留的。”
秦淮茹的指尖被他捏得微微一颤,像有电流窜过,她赶紧接过鸡蛋,攥在手心,那温热的触感透过蛋壳传过来,暖了手心,也暖了心口。
她转嗔为喜,杏核眼里的羞赧渐渐褪去,换上了满满的笑意,眼尾弯成了月牙,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柔:“你不早说,故意说话难为人!”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鸡蛋,又抬眼望向何雨柱,眸光温润得像浸了蜜:“正好棒梗晚饭没怎么吃,净啃了几口窝头,我给他送过去,让他趁热吃。”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揣进围裙兜里,转身时,丰腴的腰肢轻轻一扭,像春风拂过柳枝,带着说不尽的风情。
她脚步轻快地往家走,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还不忘回头白了何雨柱一眼,那眼神里哪里还有半分嗔怪,分明是满满的笑意,像含着一汪春水,柔得能化人心。
“就这么走啦?” 何雨柱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还想再撩拨几句,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舍的调侃。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贾家屋里传来棒梗惊喜的欢呼声:“哇!是鸡蛋!”
紧接着,是秦淮茹温柔的笑声,像清泉叮咚作响:“还热乎着呢,赶紧吃吧,慢点吃,别噎着。”
“嗯!真好吃!妈,这鸡蛋真香!” 棒梗的声音里满是满足。
何雨柱站在原地,听着屋里的动静,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散去。
他抬手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水珠,仿佛还能闻到秦淮茹发间的皂角香,感受到她方才撞进怀里的柔软。
还有她那双又羞又恼、亮晶晶的杏核眼,心里像揣了块暖乎乎的糖,甜丝丝的,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与欢喜。
没一会儿,秦淮茹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脸颊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眉眼间漾着淡淡的笑意。
走到何雨柱跟前,她脚步放缓,那双杏核眼垂了垂,又抬起来,眸光里带着几分柔润的暖意。
她的声音压得轻轻的:“柱子,今天谢谢你的鸡蛋,棒梗这孩子,吃得可开心了。”
她说着,指尖不自觉地拢了拢围裙,耳廓微微泛红,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缱绻。
昏黄的灯光落在她脸上,将那份羞赧与感激衬得愈发真切,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软糯的暧昧。
何雨柱正想开口回应,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伴随着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
转头一看,只见于莉和于冬梅端着一个堆满碗筷的木盆,正往水池边走来。
于莉穿着件绿色小袄,眉眼间带着几分娇俏,看见何雨柱和秦淮茹站得不远,还凑在一起说话,当即挑了挑眉。
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傻柱,你不是说有事要出去吗?怎么还在这儿跟秦淮茹聊上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像是被抓了现行似的,脸上瞬间涌上几分不自然。
他挠了挠头,干笑两声,转头对着于莉笑道:“这就去,这就去,刚跟秦姐说两句话。”
说着,他转身就想溜,慌乱间没注意脚下,胳膊肘不小心撞在了秦淮茹放在地上的木盆上。
“哗啦”一声,木盆被撞翻在地,里面秦淮茹刚洗好的衣裳散落出来,浸了些地上的尘土,花花绿绿的铺了一片。
于冬梅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带着几分打趣:“瞧你这毛手毛脚的,这下好了,秦姐的衣裳白洗了,还得再搓一遍。”
何雨柱看着地上的衣裳,脸上有些挂不住,嘴里忙不迭地说着:“抱歉抱歉,秦姐,我不是故意的。”
那道歉的语气没半分诚意,脚步却没停,趁着说话的功夫,已经溜出去好几步,转眼就消失在了院门口。
秦淮茹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不少,在正牌媳妇于莉面前,她可不敢再跟何雨柱有半分打情骂俏的意思。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木盆,又慢慢收拾着散落的衣裳,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柔声道:“没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再稍微搓两下就好了,不打紧的。”
于莉看着她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心里没来由地生出几分傲娇,轻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和于冬梅一起将木盆放在水池边,自顾自地开始洗碗。
而东厢房里,何雨水正坐在桌前看小说,方才院中的一幕透过窗棂缝隙,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放下手里的书,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心里暗自嘀咕:自己这老哥,真是走到哪儿都不安分,到处沾花惹草的,早晚得闹出点事儿来。
院中的路灯依旧昏黄,水池边的水流哗哗作响。
秦淮茹低头搓着衣裳,指尖浸在凉水里,心里却还残留着方才和何雨柱相处的那点暧昧暖意。
只是这份暖意被于莉的出现骤然打断,让她心头多了几分隐秘的慌乱,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指尖的动作也下意识慢了半拍。
正这时,院门口传来脚步声,伴着两位大妈的说笑声,二大妈和赵大妈端着各自的碗筷木盆,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二大妈穿着件藏蓝色斜襟褂子,手里的木盆“哐当”一声放在水池边。
她眼角的余光先瞥了眼秦淮茹,又扫向一旁洗碗的于莉,随即对着赵大妈挤了挤眼,抬手悄悄冲着两人的方向努了努嘴,那打趣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赵大妈心领神会,放下木盆时脸上堆起客气的笑意,心里却暗自嘀咕:得亏当初没把我那侄女丽颖介绍给傻柱!
她心道,傻柱这孩子厨艺是真没话说,如今在厂里还当了干部,按说也是个拿得出手的婚配对象,可就是性子太不安分,忒花心了点!
她偷偷用眼角余光瞟了眼低头搓衣、耳根泛红的秦淮茹,又瞥了眼面色淡淡的于莉,心里愈发笃定:
都在一个四合院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倒好,居然还跟贾东旭家的秦淮茹勾搭上了!
这事儿也就瞒着贾东旭那个窝囊废,院里谁没看出来点门道?
真要是闹开了,闲话还不得把房顶给掀了?
我那侄女要是嫁过来,还不得受委屈?
这些心思在她心里转了一圈,嘴上却只对着二大妈叹道:“要说柱子也是有本事,就是性子得收收,家里有于莉这么好的媳妇,可得好好珍惜才是。”
语气里带着点旁敲侧击的惋惜,没把话说透,却足够让明白人听出弦外之音。
秦淮茹听得脸颊一阵发烫,指尖的肥皂泡都颤了颤,赶紧低下头更用力地搓着衣裳,耳根热得几乎要烧起来。
心里那点残留的暧昧暖意瞬间被尴尬取代,连带着动作都变得僵硬,只盼着两位大妈别再往下说。
于莉闻言,手里的洗碗布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转头瞥了秦淮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却也没接话,只是加快了洗碗的速度。
于冬梅性子腼腆,听着话里的门道,红了红脸,埋着头不敢多瞧。
“二大妈,赵大妈。”
秦淮茹率先反应过来,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抬起头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主动打招呼,声音柔柔软软的,带着几分刻意。
于莉和于冬梅也跟着附和:“二大妈好,赵大妈好。”
二大妈笑着应了声,摆了摆手:“哎,都忙着呢?这晚上的水凉,可得多注意点,别冻着手指头。”
她说着,目光又在秦淮茹和于莉之间转了一圈,那眼神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看得秦淮茹心里直发慌,只能再次低下头,假装专注地搓洗手里的衣裳。
赵大妈也笑着回应:“你们洗着,我们也来凑个热闹。”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碗往水池里放,心里却还在琢磨:这秦淮茹也是,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跟傻柱扯不清,于莉这丫头倒是看得开,整天没心没肺的。
昏黄的路灯依旧照着,水流声、碗筷碰撞声夹杂着两位大妈的闲聊声,在院子里回荡着。
秦淮茹低着头,满心的无奈与尴尬,只盼着能早点洗完衣裳,赶紧离开这让人坐立难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