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尖叫脱口而出,这个笨蛋竟然还咬了她的后脖子!
她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下。
萧知禹痛得闷哼了一声,心中暗自想道:这女人喝醉了力气还挺大的呢。
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精致可爱的小脸蛋,他满心都是爱意,可心头却因此乱糟糟一团。
“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
“啊?”
阮初夏此时脑子一片混乱,只能发出微弱且痛苦的呻吟声。
“小夏,”萧知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唤醒她的意识,“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好不容易被叫醒的阮初夏眉头紧皱,眼神依然有些模糊不清。
“小夏,你知道我是谁吗?”
萧知禹轻声询问道。
阮初夏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朝他看了一眼,“萧知禹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说罢,她又把头扭向了一边。
听完这话的男人瞬间愣住了。
……
第二天清晨,当阮初夏再次从睡梦中苏醒时,发现身边早已空无一人,萧知禹早就不见了踪影。
她正准备从床上挣扎着起身,却突然感到四肢无力,只得无奈地再次瘫倒在床上。
宿醉加上全身的酸痛感,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用棒子狠狠揍了一顿。
每个关节都隐隐作痛,尤其是头部更是沉甸甸的,如同被重物压住一般。
想到昨晚的情景,零碎的画面开始在脑海中浮现:昏暗的灯光、喧闹的音乐、陌生的人群……
这些片段拼凑起来,渐渐地,她的脸变得通红。
那些画面中,自己似乎是那么的不理智,仿佛做了很多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紧接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坐了起来,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竟然不是昨天穿的那套!
原本的牛仔裤和t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松垮的白色t恤,显然不是她自己的衣服。
她惊慌失措地拉开了衣领看了看。
天呐,简直无法直视!
胸口和颈部有些许痕迹,仿佛是……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一阵阵心悸涌上心头。
捂着发烫的脸颊,她下了床,走到镜子前,又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女人眼神含情脉脉,脖子上的点点痕迹告诉她昨晚确实发生了某些事情。
红色的印迹清晰可见,仿佛是有人亲吻过的痕迹。
真的就这么交代了吗?
她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慌。
但她为何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场梦,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突然,她注意到墙角的小柜子上有一张纸条。
走近一瞧,上面只草草地写着两个字。
“没成。”
底下签着萧知禹的名字。
这个名字让她微微皱眉,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阮初夏一头雾水,没成?
什么意思?
是没有给她带早餐,还是没有叫她起床?
这简短的几个字让她感到困惑至极,简直毫无头绪。
她心里嘀咕了一句,写得这么含糊,真是让人费解。
随手将纸条扔在一旁,她赶紧从衣柜里翻出唯一一件高领毛衣穿上。
高领的设计可以遮住那些难堪的痕迹,让她不至于在出门时太尴尬。
幸好它还没洗,否则今天出门肯定要尴尬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不去想太多,先解决当下的问题再说。
拉开门却发现小俊也不见了,房间里显得格外空旷。
或许他也被萧知禹带走了吧。
来不及多虑,阮初夏急匆匆地抓起钥匙,飞快地穿上鞋子,然后猛地推出自行车,骑上了车子,朝着卫生所的方向疾驰而去。
快迟到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紧迫。
骑着骑着,她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紧张地运作,但似乎少了点什么。
她试着左右扭动了一下身体,仔细感受着每一块肌肉和关节的动作。
然而,除了微微的风声外,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特别的感觉。
甚至故意驶过路上的小坑,让车子颠簸了几下,以期能够感受到某种不适或是疼痛感。
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传来。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眉毛微蹙。
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的啊,至少也该有点疼痛感吧。
毕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她一直感到担忧和不安。
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那张简短的字条。
瞬间,一切都豁然开朗。
“没成”的真正意思原来是……
萧知禹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
这个发现让她感到一阵如释重负的感觉,同时也夹杂着一些失落。
她咬着嘴唇思考着,到底是因为自己魅力不足,还是对方的能力不行呢?
这个问题让她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总算按时到达办公室,周露露坐在桌前,抬眉看向她的脖子处,表情中带着明显的好奇心。
那双眼睛似乎想从阮初夏身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阮初夏微微出汗,脸颊上泛起了一丝潮红。
在这个年代,大家对私生活并没有太多遮掩,好朋友之间经常开这种玩笑。
相比之下,周露露还算克制,没有直接问出什么难堪的问题。
早上十点钟整,镇上的广播准时响起了声音:
“深市人民公社广播站现在开始播送节目……本次消除害虫活动圆满结束……”
阮初夏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广播中传来:“卫生工作者阮初夏被评为模范员工,成为所有同事们的骄傲与榜样……希望每位同仁都能从中汲取力量……感谢收听今天的节目,再见。”
周露露手中的笔突然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而周林手里的杯子则重重地放在桌上,仿佛在表达着一种强烈的不满或惊讶。
胡奇和陈芳不约而同地望向办公室里的广播喇叭,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阮初夏?
成为了劳动模范?
那个由市里统一评选,从几百人里挑出来的优秀员工?
怎么可能?
“咳咳,”周林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小阮啊,这次你给咱们医务室争了脸面,这称号可真不容易拿!我估计过几天胡院长又要组织全体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