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回见啊向阳!今儿多亏了你,改天请你下馆子!”
傻柱脸上堆满笑意,伸手拍了拍陈向阳的肩膀,清冷的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陈向阳笑着摇头,“得了吧傻柱,你那工资还得留着给秀琴买营养品呢!我就盼着小侄子早点出生,到时候我来喝满月酒。”
傻柱眼睛笑得眯成缝,胳膊勾住陈向阳脖子直晃悠:“那敢情好!等秀琴生了,指定叫上你!不过话说回来——”
他压低声音,冲陈向阳挤眉弄眼,“你和秋楠都结婚了,也别光顾着过小日子啊!今晚回去搂着媳妇,可得加把劲儿,争取跟我家秀琴来个‘双喜临门’!”
陈向阳佯装嫌弃地推了傻柱一把,“去去去,先操心你自己吧!赶紧回去看看秀琴,你给秦淮茹献殷勤动静那么大,她八成已经知道了,别在这儿贫嘴了。”
傻柱挠挠头,转身往家走,没走两步又回头喊道:“路上注意安全!明儿食堂有好菜,给你留着!”
陈向阳挥了挥手,“知道啦!快走吧你!”
看着傻柱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渐行渐远,陈向阳笑着摇摇头,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傻柱脚步轻快地进了院,远远望见自家屋子漆黑一片,原本雀跃的心情凉了半截。
他轻手轻脚凑到窗前,本想透过缝隙瞧一眼杨秀琴的睡颜,却只看到窗棂上凝结的霜花。
犹豫再三,终究没舍得敲门,隔着门板压低声音:“秀琴,我回了……”
屋内寂静无声,傻柱摩挲着空落落的衣兜,喉结动了动。
他隔着门板压低声音:“秀琴……明早想吃啥,我给你做。”
叹了口气,他裹紧棉袄,在寒风里缩了缩脖子,一步三回头地往厢房走去,鞋底碾过枯叶的沙沙声,在空荡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陈向阳则站在原地,望着四合院的方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往回走。
推开家门,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丁秋楠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毛线针,一下又一下地戳着毛线团,动作带着明显的怒气。
“秋楠,我回来了。”陈向阳小心翼翼地开口。
丁秋楠冷哼一声,依旧没回头:“哟,可算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秦淮茹那儿过一夜呢!”
陈向阳心里一紧,慌忙挨着丁秋楠坐下,伸手按住她搭在膝头的手:“你别多想!
今晚傻柱喊我喝酒,谁知道秦淮茹不请自来。大冷天的总不能往外撵人,傻柱全程都在,我连酒都没敢多喝两口。”
丁秋楠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眶发红:“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傻柱给秦淮茹夹菜献殷勤?
见她红着眼圈装可怜,你又心软了是吧?陈向阳,你是不是还想着跟这老相好旧情复燃?”
丁秋楠猛地放下毛线,转过头来,眼眶泛红,“陈向阳,你知不知道院里的人都怎么说?说你和秦淮茹不清不楚,说我这个当媳妇的管不住男人!”
“秋楠,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我和秦淮茹真的早断了,她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孩子,日子过得难,傻柱心善,我总不能出言阻止吧?”
陈向阳着急地解释,伸手想握住丁秋楠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心善?就他傻柱心善,别人都铁石心肠?那怎么不见他去帮别人?偏生就对秦淮茹这么好!还有你,今天秦淮茹在这儿,你看她的眼神,当我是瞎子吗?”
丁秋楠越说越激动,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陈向阳慌了神,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帕子,给丁秋楠擦眼泪:“秋楠,我对天发誓,我心里只有你!我现在看秦淮茹,那纯粹是同情。
你想想,她男人没了,孩子又小,肚子里还有一个,多可怜啊。傻柱做了好吃的,她过来吃,我总不能把人往外赶吧?”
“哼,说得好听!那以后是不是她天天来,我们都得好吃好喝地供着?”丁秋楠抽噎着说。
“不会不会,我保证,以后尽量不让她来。今天要不是傻柱,我肯定不会让她进门的。”
陈向阳赶紧保证,“秋楠,你要是实在不乐意,我明天就去找傻柱说,以后秦淮茹来了不许他献殷勤。”
丁秋楠抬起头,狐疑地看着陈向阳:“你真能做到?”
“真的!我陈向阳说到做到!我这一辈子就只对你丁秋楠好,别人谁也比不上你。你看看你,哭起来眼睛都肿了,多不好看。”
陈向阳说着,轻轻捏了捏丁秋楠的脸。
丁秋楠拍开他的手,却没了刚才的怒气:“算你还有良心。要是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和秦淮茹不清不楚,我跟你没完!”
“不会不会,我哪敢啊!”陈向阳见丁秋楠气消了些,赶紧搂住她的肩膀。
“秋楠,你不知道,今天傻柱可大方了,又是酱牛肉,又是腊肉的,全往秦淮茹碗里夹,我都看傻了。”
“哼,就他傻!也不想想,秦淮茹那胃口,能把咱家吃穷。”丁秋楠撅着嘴说。
“是啊,我当时也这么想,可傻柱就是不听劝。不过你放心,以后我肯定把咱家的东西看紧了,决不让别人占一点便宜。”
陈向阳信誓旦旦地说。
丁秋楠靠在陈向阳怀里,轻声说:“我也不是不讲道理,就是看不得别人说闲话。秦淮茹可怜,我也同情她,可总不能老是这样麻烦咱们吧。”
“我懂,我都懂。”陈向阳低头亲了亲丁秋楠的额头,“以后这种事,我肯定处理好。对了,你今天织毛线织到哪儿了?宝宝的小毛衣快织好了吧?”
一提到孩子,丁秋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快了,就差袖子了。等织好了,给宝宝穿上,肯定可爱极了。”
“那肯定!我们家秋楠最是心灵手巧了。”陈向阳笑着说,“秋楠,你也别太辛苦了,累着了可不好。”
“我不累,给秀琴姐的孩子织衣服,我高兴。秀琴姐说了,等孩子生下来认我做干娘呢!”
丁秋楠说着,拿起毛线针,又开始织了起来。
陈向阳看着丁秋楠认真织毛衣的样子,心里满是温暖。
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处理好和秦淮茹的关系,好好守护这个家。
看着丁秋楠专注地给傻柱孩子织毛衣的模样,陈向阳心中猛地一动,暗自下定决心:得赶紧把生孩子这事提上日程,彻底拴住媳妇的心,才能让这个家更安稳。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屋内却一片温馨,台灯的光晕笼罩着两人,仿佛将所有的烦恼都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