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有个仆人叫王小帅,专职倒夜香,住在后院单间,突出一个与世隔绝。
这天夜里,王小帅正梦见自己中了彩票,和周公在会所里激情摇骰子,突然感觉有人在拽他胳膊。他一睁眼,好家伙,俩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大哥,胸口别着“阴间地府”的工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王小帅是吧?跟我们走一趟,你的福报到期了。”
王小帅人都傻了,这是什么新型绑架?“大哥,我月薪二两银,业绩常年垫底,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老板孙五粒在主屋,出门左转,谢谢。”
黑西装大哥掏出个平板电脑,划拉两下:“没错啊,系统派单就是你。赶紧的,耽误了时辰,我们也要被扣绩效的。”
说罢,一人一边,架着王小帅就走。感觉像是被吸进了吸尘器,再睁眼,已经到了一个烟雾缭绕的大厅,牌匾上三个大字——“阎王殿”。
主位上坐着个一脸疲惫的中年男人,眼袋比功德箱还大,正对着一堆竹简抓头发。他抬头看了一眼王小帅,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名单,眉头拧成了个中国结。
“抓错了!”他一拍桌子,“生死簿上写的是隔壁县的王小帅,是个屠夫,体脂率超标,活该早死!你这个瘦得跟竹竿似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命还长着呢!”
他又瞪着俩黑西装:“你们俩这个月奖金没了!天天就知道摸鱼,拉人之前不会先对一下身份证号吗?赶紧送回去,现在投胎指标很紧张的!”
王小帅就这么被“一键退货”了。
回到自己屋里,他惊魂未定,连夜卷铺盖跑路。开玩笑,这单间都连上地府专线了,再住下去怕是哪天就被强制“优化”了。
另一个仆人郭安,早就看这单间不爽了,主要是羡慕它带独立茅房。见屋子空了,他乐开了花,心想这不就是免费升级套房吗?当晚就乐呵呵地搬了进去。
要说这事也巧,仆人李禄,一直看王小帅不顺眼。原因无他,王小帅上茅房从来不关门,严重影响了李禄在院里吃饭的食欲。他早就想给王小帅来点“物理超度”了。
这天夜里,李禄揣着把西瓜刀,摸黑进了那间屋。他对着床上的人影就是一通输出,嘴里还念叨着:“叫你不关门!叫你不关门!”
等他心满意足地离开,床上的郭安已经去地府和真正的目标客户王屠夫报道去了。
郭安他爹郭老汉就这么一个儿子,哭得撕心裂肺,当即就把李禄告到了县衙。
县令陈其善升堂,听完案情,一拍惊堂木,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郭老汉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啊!我半辈子就这么一个娃,以后可咋活啊!”
陈其善点点头,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他走到瑟瑟发抖的李禄面前,绕着他走了三圈,看得李禄差点当场尿了。
“嗯,”陈其善清了清嗓子,“本案案情清晰,证据确凿。李禄,你夺走了郭老汉的儿子,让他老无所依,此乃大过。”
郭老汉连连点头,就盼着青天大老爷给个斩立决。
只听陈其善话锋一转:“但是,杀人不过头点地,问题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郭老汉缺个儿子,而你,刚好是个儿子。这样吧,为了弥补你的过错,本官宣判,从今天起,你李禄,就是郭老汉的亲儿子了!以后要好生孝顺,端茶送水,养老送终,听见没?”
全场死寂。
李禄懵了。郭老汉也懵了。
郭老汉张了张嘴,半天憋出一句:“大……大人,他是杀人凶手啊……”
“以前是,”陈其善一脸“我真机智”的表情,“现在是你的新儿子。你看,问题不就解决了吗?来,叫声爹听听。”
李禄涨红了脸,看看郭老汉,又看看县令,噗通一声给郭老汉磕了个头:“爹!”
郭老汉两眼一翻,差点当场去陪他死去的亲儿子。最终,他只能在衙役“恭喜郭大爷喜提新儿”的调侃声中,麻木地被李禄搀扶着回了家。
你以为这就完了?不,陈大人的“神操作”可不止这一桩。
隔壁济南府西边有个县,也出了个杀人案。凶手被抓到公堂,受害人的老婆哭成了泪人。
审案的县令是陈其善的同门师兄弟,脑回路师出同门。他拍案而起,指着凶手大骂:“你好大的胆子!人家夫妻俩好好的,你一刀下去,让她成了寡妇,你良心不会痛吗?”
凶手连连磕头:“小人知错了!”
“知错就要改!”县令大手一挥,“为了让你深刻体会到错误,本官判决,把你赔给这位娘子当丈夫!你让她没了老公,你就赔她一个老公,天经地义!”
凶手傻了,那寡妇也傻了。
凶手弱弱地问:“大人……那我……我家里还有个老婆咋办?”
县令眼睛一亮:“问得好!正好,也让你老婆体验一下当‘寡妇’是什么感觉!这就叫‘沉浸式’惩罚!本官是不是很公平?”
最后,在全场呆若木鸡的围观中,凶手被迫和受害人的老婆拜了堂。
郭老汉牵着新儿子李禄,每天吃饭都像在上坟。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是该把李禄当杀子仇人,还是当亲儿子孝顺。
李禄也很纠结,每天对着郭老汉,小心翼翼地问:“爹,今天这碗饭,您是吃,还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