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吉普车,一脚油门,驶离政府大楼....
秦奋踉跄着摔倒在地,目光阴冷地看着吉普车离去身影。
顾方远回到家,拿起电话开始拨打。
“方哥,我是顾方远,帮我查个人。”
“你不是刚走吗?查谁啊?”
“秦奋!”
“省会那个?”
“对,我今天在政府大楼碰到他,帮我查查他来政府做什么事。”
“好,我现在.....”说到一半顿了顿,紧接着,听筒里传来翻纸页的沙沙声,“找到了!我的老天爷,这个秦奋真是他啊....”
顾方远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呢?”
“今天有个叫秦奋的过来办理入职手续,我以为只是同名,没想到真是他。”
“你帮我盯着点。”
“放心!一个省会的小公子,在咱们这翻不起什么浪。”
“那就这样说,有事再联系!”
顾方远挂掉电话。
坐在客厅长凳抽着烟。
不知过去多久。
顾方远将烟头按灭在搪瓷烟灰缸里,火星在灰烬中挣扎着闪烁了几下,最终化作一缕青烟。
“大壮,去财务室。”他起身时,西装下摆带起一阵风,将桌上的文件吹得哗啦作响。
顾大壮连忙跟上,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像是某种神秘的摩斯密码。
财务室。
何彩霞、王兰芳、潘霞三人,在顾方远和顾大壮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点出675万元现金。
一捆捆钞票放入帆布袋中,然后丢到吉普车上。
直到装满13个帆布袋,将两辆吉普车塞的满满当当。
市政国资局的玻璃门擦得锃亮,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办事员小王早就等在门口,看见吉普车驶来,连忙小跑着迎上前。
“顾厂长,江局长在会议室等您。”小王赶紧递上香烟。
顾方远接过香烟,还没等他拿出打火机,小王已经为他点好烟。
他笑着拍了拍车门,示意吉普车内的帆布包,“钱怎么办?”
“顾老板放心,一会就有人下来搬钱,您直接去局长办公室签合同,派个跟我们去财务监督交接就行。”
话音刚落,大楼内走出十几人。
“行!”顾方远点点头,“大壮,你跟他们去财务数钱,忙好了过来找我。”
“好的!”顾大壮打开车门,示意大家可以搬了。
顾方远独自来到物资局所在的三楼。
对此早已轻车熟路。
刚上楼梯,就听见走廊尽头传来茶杯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江局长标志性的大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码头合同签署的非常顺利,还顺便办了另一份协议。
当最后一个公章落下时,窗外突然飞过一群白鸽,翅膀拍打的声音像是鼓掌,羽毛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恭喜顾厂长。”江局长起身握手时,袖口露出半截瑞士表带——和顾方远上次送给他的那款一模一样。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文件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那些黑色铅字仿佛都镀了层金,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回程的路上。
顾方远将文件袋用力握了握。
牛皮纸的触感粗糙而踏实,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自此,他的唯一短板也被补齐。
这下整个龙港镇商业版图全部握在手中,即便遇到冲击,也有足够手段防御。
重生之初,他的目标就很明确,势必要把龙港镇打造成一个乌龟壳,用来保护自己和家人。
只有足够抗风险的能力,才能更有效的进行反击!
回到家。
家里的书房还保持着早上的样子。
半杯凉透的龙井茶静静立在桌角,茶叶已经沉底,水面浮着层细微的灰尘,像是蒙了一层薄纱。
顾方远将文件锁进柜子,金属锁关上的“咔嗒”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像是为这场胜利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阿远?”顾方芳推门进来时,带进一阵面包房的甜香。
她的围裙上还沾着面粉,手指甲缝里藏着些许黄油,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像是镶嵌了一圈金边。
“刚才财务那边说,你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顾方远拿起桌上准备好的文件,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呀?”顾方芳双手在围裙上抹了一下,随后接住文件,开始细细翻开。
没一会。
惊喜的叫声惊动了窗台上的绿萝,叶片轻轻颤动,像是在为她欢呼。
还没等顾方远反应过来。
脑袋被抱住,一个香吻印在额头上。
“谢谢小弟!”
这份资料正是顾方芳急缺的企业资质。
顾方远今天去国资局送钱,附带让他们帮忙办一下挂靠。
国资局的人自然不会反对。
一般企业不让别人挂靠,是怕私人企业败坏国企民声。
顾家就不一样了。
如今的规模,哪怕全市也是规模最大的那一批,自然不用担心败坏名声的事情。
甚至都没让顾方芳出面,直接将全套流程全部办好。
全名:《龙港镇闻芳食品有限公司》
顾方远嫌弃的擦了擦脑门上口水,“你们制作的面包起什么名字,想好了吗?”
“这就是一个吃食,要名字干嘛?就叫面包不行吗?”顾方芳不解的看向顾方远。
“不一样,”顾方远弹了弹手中烟灰,“万一有别人和你制作相同的东西,全部拿到供销社去售卖,谁能分得清楚谁是谁的东西?
再比如咱们面包里面夹着果酱,别人购买之前无法打开,又怎么区分呢?
所以说品牌非常重要,让人家分清楚哪个面包好,哪个面包坏。
只要味道和质量比别人好,哪怕以后卖贵一点别人也能接受,这就是品牌的作用。”
顾方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如果有人模仿我们起一样的名字呢?”
五姐能想到这一点,让顾方远很欣慰。
“这种现象很正常,过段时间我会去香港那边注册商标,到时候如果有人跟我们起一样的名字,我们便可以起诉对方进行赔偿。”
“啊!还能这样呀,那我面包叫什么名字呢?”顾方芳趴在桌上托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好名字,“哎呀,想不出来,就和公司名一样都叫闻芳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