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倒是不用那么着急,也无需非得搬回京城才能看望他,只是想着京城毕竟是文人墨客最多的地方,想来会对孩子们有些帮助,无论他们将来如何,多接触接触总是比较好的。”
“话虽如此,不过在我看来,文人墨客身上的傲骨,对他们兄弟俩来说不一定就是好事,毕竟所处的环境不一样,还是不要有的好,更何况,他们以后要是想进京,除非能考取举人,得到进一步到京城求学的机会才行,要不然,不说我们了,就是他们也无法把户籍带离房州,换句话说,我们一家想彻底搬回京城并不容易,别忘了,此地离京城那么远,搬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早晚有一天我们顾家一定能搬回京城。”
“这个我当然知道,就是觉着能早一天是一天,毕竟眼瞅着我们家就要添丁了,等孩子稍微大一些,能在京城接受文化的熏陶,总比在这里好。”
“你说的有道理,可惜京城的那位到现在还坐得好好的呀!想换人恐怕不太容易。”
“也是,不过从舅舅他们寄过来的信看:你刚才说的那话也只不过是表象,具体怎么样,咱们谁也说不好。”
“还真是如此,那你说,等今年入冬农闲的时候,我是不是得对他们哥俩的学业重新做一下安排,毕竟,早做打算,总比等事到临头再安排的要好。”
“那倒也不用那么着急,要知道即便真的大赦天下,我觉着他们哥俩即使能参加下一届考试,也未必能够取得好名次,倒不如等闲之余,还是跟他们哥俩好好分析分析目前的局势比较实用,也好让他们做到心中有数,省得往后出门在外不让人放心。你说呢?”
“你说的没错,确实该像你说的那样,那你要不要跟儿媳妇也仔细说说,毕竟,有关于咱们家的事,别看她也知道一些,可是终究了解的还是太浅。
还有,别看她在家里不怎么说话,可是我却发现,她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闺女,你好好地调教一下,等过几年你也就轻松了。”
“轻松不轻松的我不知道,就知道确实得试一试她的能耐到底如何。不过现在也不着急,她还挺着这肚子,等她生完孩子以后再说吧!现在跟她说太多,万一胡思乱想怎么办!别忘了,她现在还怀有身孕,可不能给她太多的压力。”
“行,你看着办吧!”
“嗯!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也是,你就不是那种没有成算的人。”
“一点成算都没有,哪有咱们顾家的现在?”
“还真是有一点道理。”
此时谁也不知道,顾家所担心的事,孙家湾里的老乡们并不在乎,也不感兴趣,他们在乎的事,也就只有顾家二郎怎么还不娶妻,眼瞅着顾家老大都成亲了,马上就有孩子了,怎么到了老二这里,竟然又没有动静了?哪怕顾家老二比老大小几岁,可是在她们的眼里,也到了可以娶妻生子的时候了。
话说,以往他们家老大那个时候没有机会,到了老二,原本有些人也蠢蠢欲动,可惜当他们从媒婆那里得知都是谁在向顾家提亲后,那些有想法的人最后也偃旗息鼓。
实在是她们都知道,孙家湾再漂亮、再能干的姑娘,也无法跟那些员外、举人家的闺女比。
只是刚把苗头掐灭,就听到有人在那儿说:“真不知道这顾家是个什么情况,竟然连咱们房州城里,不管是举人家的千金,还是那员外家的小姐都不应。你们说这顾家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儿媳妇?”
“不是,香袖她娘,你这事从何而知,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呢?”
“就是,顾家的事,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话说咱们大家伙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韭花婶,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吗!”
“可不就是,谁不知道香袖娘家姑娘的婆家妹子的小姑子,就是嫁到县城程家杂货铺的四儿子,要是没有这层关系她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你说是不是,香袖娘?”
“还是黄花娘记性好!”
“这跟记性好不好,可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了,韭花婶!您老要是记性好的话,不也就问不出那么没有水准的话了!”
“你……”
“行了,行了,你们就不能都少说两句,能不能听我说?”
“你……”
“对,就是我,行吗?”
“行吧,行吧,你说。”
“对,你说。”
“那我可就说了,要是有说得不对的地方,你们再说,怎么样?”
“没问题。”
“对,没问题。”
“那就好,其实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就是咱们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妨看看自家,或者是亲戚家有没有合适的姑娘,要是有,又想跟顾家结亲家,那还不如早点做打算,省得回头再让顾家打个措手不及,你们说呢?”
“还真是这样,话说顾家大儿子娶亲的时候,可不就是被顾家打了个措手不及吗,要不然,咱们孙家湾的姑娘,哪能一点机会都没有?”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顾家没有那个意思来。你们说呢?”
“说什么呀,他们顾家要是有那个意思的话,哪里还会等到现在呀?”
“就是,别人不清楚,我们这些街坊四邻,难道还不知道顾家的家境在哪儿?”
“没错,谁不知道顾家在咱们孙家湾,就是在整个房州城那也不算差,如此好的人家,要是能结为亲家那得是多好的事,可是瞧瞧人家,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中咱们本地的姑娘。”
“这话还用你说吗!”
“就是,谁不知道顾家那是个富窝,要是可以的话,大家伙怎么可能不紧紧地把着他们家!”
“唉,这话怎么说呢,先不说咱们了,就说那个谁,她都没有着急,你们说,咱们着急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