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灞河的寒风如刀,乾陵地宫深处却热浪滚滚。青铜佛像高耸,八尊佛陀环绕祭坛,鎏金光芒在石壁间流转,映出太极星阵的繁复纹路。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焚香的刺鼻气味,地宫的寂静被低沉的机械转动声打破,仿佛龙皇祭坛在呼吸。
董文翊站在祭坛中央,手中紧握残缺的龙皇玉玦,刻有“武”字的玉面在火光下泛着幽绿。他低头凝视,额角冷汗滑落,宋墓篇的血誓反噬让他的气息越发不稳。
林瑶紧靠石壁,手中握着刚拓下的碑文,目光在佛像与星阵间游移,试图破译机关的秘密。
徐震持枪警戒,拓跋烈默立一旁,眼神如鹰,扫视地宫每一处阴影。苏小曼与杨朔守在暗道入口,李珩则半蹲在地,检查星阵边缘的青铜刻盘,眉头紧锁。
“星阵的阴阳方位对上了,”林瑶低声说,手指在碑文上滑动,“但这些佛像的方位……不对,八宝对应的不是传统佛教,而是武则天的密宗改编。祭坛的星焰机关,可能以她的血誓为枢纽。”
“血誓?”董文翊皱眉,目光扫向玉玦,“你是说,这玩意儿得用血激活?”
林瑶点头,语气凝重:“碑文提到‘龙皇以血镇星,佛焰护脉’,武则天很可能用自己的血脉设下禁制。玉玦是钥匙,但激活它……可能有代价。”
“代价我来担。”董文翊咬牙,声音低沉,“宋墓的血誓已经让我半条命没了,再加点利息也无所谓。”
徐震猛地转身,压低声音:“老董,你疯了?血誓的反噬你扛不住!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没时间了。”董文翊抬眼,地宫深处传来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像是守护者唐代分支的刺客在逼近,“银狐的人和玄武的忠派都在外面,拖下去,我们一个都走不了。”
杨朔冷哼,双手交叉,语气带着隋氏的孤傲:“太极星阵的枢纽在祭坛正中,阴阳交错,佛焰为引。碑文的风水布局我看过了,玉玦激活后,星焰会喷发,护住祭坛,但也可能烧死我们所有人。”
“烧死总比被银狐狙死强。”苏小曼插话,语气故作轻松,眼神却透着担忧,“林瑶姐,你确定这机关不会把我们全烤了?”
林瑶苦笑,目光转向李珩:“李珩,你的李氏血脉可能比玉玦更关键。碑文提到‘李氏后裔,佛光共鸣’,你试过接近祭坛吗?”
李珩一怔,缓缓起身,眼中闪过复杂神色:“我试过,祭坛没反应。但……如果真要血脉,我可以试。”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只是,我得提醒你们,武则天的机关从不留活口。”
拓跋烈冷冷开口,打破沉默:“试之前,先解决后面的尾巴。”他猛地转身,长刀出鞘,指向暗道深处。黑暗中,几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守护者叛派朱雀的手下已悄然逼近。
“动手!”徐震低吼,子弹划破地宫的寂静,火光照亮暗道。拓跋烈身形如电,刀光与刺客的暗器碰撞,火星四溅。苏小曼拉开杨朔,躲避飞来的毒镖,杨朔迅速在地上画下风水阵图,试图压制地宫的杀气。
董文翊不再犹豫,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龙皇玉玦上。玉玦嗡鸣,绿光大盛,祭坛中央的太极星阵猛地旋转,八尊佛像眼中射出红光,青铜佛焰喷涌而出,化为火网,封锁祭坛四周。火光映红众人面庞,热浪逼得徐震等人后退数步。
“成了!”林瑶喊道,目光却陡然一紧,“不对,火网在收缩!”
佛焰火网如活物,缓缓向祭坛中心收拢,董文翊首当其冲,血誓反噬让他双膝一软,险些跪倒。林瑶扑向祭坛,试图拉他离开,却被火网的热浪逼退。
关键时刻,李珩猛地冲上前,将自己的血滴在星阵边缘的青铜刻盘上。刻盘嗡鸣,火网骤然停滞,佛像眼中红光渐弱,祭坛中央的石台缓缓升起,露出一座鎏金石棺。
“武则天的石棺……”杨朔低喃,眼中闪过狂热,“龙皇秘档,就在里面。”
暗道内的战斗仍在继续,拓跋烈一刀劈退刺客,徐震的子弹精准封锁通道。苏小曼瞥见石棺,急声道:“快开棺!银狐的人快顶不住玄武的围剿,外面乱成一团!”
林瑶与李珩联手推开石棺,棺内没有尸骨,只有一卷青铜书简,刻满密文,旁边躺着一枚星形玉佩,散发幽光。
林瑶迅速拓下书简内容,确认这是龙皇秘档的残卷,记录武则天以佛教巩固龙脉的布局,节点遍布长安、洛阳、扬州。
“秘档到手,撤!”董文翊强撑起身,血誓反噬让他脸色惨白。火网虽停,地宫却开始震颤,佛像的青铜臂缓缓下沉,似要封锁出口。
突然,一道冷光从暗道射来,直指林瑶后心。拓跋烈反应极快,长刀一挡,火星迸溅。银狐的狙击手现身,身后跟着黑枭,手中握着遥控炸弹。地宫外,玄武的忠派与朱雀的叛派激战正酣,爆炸声震耳欲聋。
“你们走不了。”银狐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冷如寒冰,“龙皇秘档,归我。”
董文翊冷笑,强撑着站直,手中玉玦绿光一闪:“想抢?先问问这地宫答不答应。”
祭坛猛地一震,佛焰火网再度喷发,逼退银狐的狙击手。团队趁乱冲向暗道,拓跋烈断后,刀光如龙。地宫深处,石棺缓缓下沉,龙皇星阵的低吟回荡,仿佛在诉说千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