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不承认自己还在生气。
玫夏有证据,论三天下不来床这件事是否可以成为证据?
有的人看上去是只羊,实际上,如狼似虎,记仇得很…
就算他这样了,玫夏还是喜欢他,可不是算栽他手里了嘛…
二月红的“假死”后遗症,症状实在是有点太厉害,每日要与玫夏睡在一处,吃在一处,待在一处,一刻都不要分开。
玫夏:后悔,当初就该第一个告诉他!并坚定不移地相信他,选择他!也省得如今这般…
曾经那个克己复礼的名角,如今竟是连她沐浴都要跟着,若玫夏不让,便站在门口,一直说话,还叫玫夏时刻回应,说什么,没安全感。
玫夏半夜总是惊醒,也都“归功”于二月红,夜晚一双眼总是直勾勾盯着玫夏,还时不时抚上她的脸,更甚时,直接亲上来…
玫夏受不了时,也曾赶他走,他便哭,白嫩的脸上顶着红彤彤的眼睛,哭到唇干,抿起嘴,露出两个小酒窝。
这便叫玫夏不忍再提,只强调下次夜里不许这样了。
可夜晚那阵视线却依旧藏在黑暗之中,伴随着沉稳的呼吸声…
…
玫夏和二月红回了长沙。
理由很简单,上海的日子再奢靡,也是她父亲打下来的,而她的大多,都是那段追求二月红之日无意于长沙左右建起的。
又加上张启山接连来信,说是请二爷帮忙。
临走前,玫夏独自一人去了玫家老宅,二月红则在外等待,不知与其父讲了些什么,出来时身后带了位已上年纪的女人。
见二月红上前,玫夏主动介绍:“这是我从前的乳母,秦妈,如今是我父亲派来监视你的。”
秦妈的目的被如此堂而皇之地示之,不觉开口,却未有不悦,只是无奈地看着从未制约于规矩的玫夏。
二月红明白玫老板的意图,瞧着早已关闭的府门,面向秦妈微微俯身示意。
秦妈看着他,轻点了头。
玫府的人也都懂得规矩,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所以秦妈从不越矩,只在一旁默默听着记着,瞧着二月红对玫夏是那样细致入微,总归还是加分的。
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他看上去太黏着小姐了些,可她家小姐似乎也喜欢这样,否则定不会纵着他如此。
这二月红的家宅不大,可小姐的产业宅院却很多,还得是小姐,离家一年半载不仅不会亏了自己,反而赚上许多钱财。
小姐实在太强了,生意场上,风生水起,论家业钱财,又实在不缺,至于名声权力,更是不在话下,秦妈也替二月红捏了把汗,放在寻常男子身上,大多会觉得小姐难以驾驭,不过这位爷倒是不同。
早就听说这位爷是戏台上的霸王,可私下,他温文尔雅,一心扑在小姐身上,在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地方伺候得小姐十分周到,有时都叫她自愧不如。
秦妈的笑容止不住,每隔两日给玫老板汇报的书信字数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