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蔫平时在村里闷声不响,干活也算踏实,谁能想到他竟然伙同刘三儿干出偷公粮的勾当!
“钱老蔫?!刘三儿?!是你们?!”邓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怒火腾地烧起来。
“你们他妈还是人吗?!全村老少累死累活抢回来的口粮,你们也敢偷?!”
刘三儿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钱老蔫脸上横肉抽搐,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猛地从板车底下抽出一把磨得锃亮的柴刀,色厉内荏地吼道:“滚开!都他妈给老子滚开!不然老子劈了他!”
“劈我?就凭你?!”陈兴平一步踏前,手中的粗木棍带着风声,精准无比地扫在钱老蔫持刀的手腕上!
“啊!”钱老蔫只觉得手腕剧痛,像被铁棍砸中,柴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
邓通像头小豹子般扑向吓傻的刘三儿,一个扫堂腿就把他撂倒在地,膝盖狠狠顶在他后腰上:“狗东西!叫你偷!”
吴二愣子和其他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还想挣扎的钱老蔫死死按在泥地里,捆了个结结实实。
“兴平哥!粮食都在!三袋半!一袋不少!”吴二愣子检查着板车上的麻袋,兴奋地喊道。
陈兴平弯腰捡起地上的柴刀,掂量了一下,眼神冰冷地看着被捆成粽子、面如死灰的两人:“为了这点粮食,连全村人的命都敢断送?还动刀子?钱老蔫,你行啊!”
钱老蔫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刘三儿则哭嚎起来:“兴平哥!饶命啊!是…是钱老蔫!他说他儿子在县里相中了对象,女方家要彩礼,他凑不齐,就…就拉我下水!说……说偷点粮食卖了换钱……我…我一时糊涂啊!”
钱老蔫猛地抬头,怨毒地瞪着刘三儿:“放你娘的屁!主意是你出的!你说粮仓新粮刚入库,这个时间偷正好,而且老赵头晚上睡得死……”
“都闭嘴!”陈兴平厉声喝止,“有什么话,回去跟队长和全村老少说!”
众人押着垂头丧气的钱老蔫和哭哭啼啼的刘三儿,推着载满粮食的板车,举着火把,浩浩荡荡地返回村里。
打谷场上,灯火通明。
全村几乎没睡的人都在等着。
当看到被押回来的竟是本村的钱老蔫和刘三儿,以及板车上那失而复得的三袋半玉米时。
大家伙眼里全是震惊,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愤怒和鄙夷的声浪!
“钱老蔫!你个黑了心肝的!”
“刘三儿!游手好闲的东西!居然偷到全村人头上了!”
“打死他们!”
“送公社!必须送公社法办!”
钱老蔫的婆娘闻讯赶来,看着被捆着的男人和周围愤怒的乡亲,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个挨千刀的呀!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啊!这可让咱们一家怎么活啊……”
钱向东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
他走到被按跪在地上的钱老蔫和刘三儿面前,指着他们的鼻子,怒骂着他们:“好!好得很!钱老蔫!亏我还觉得你是个老实人!为了给你儿子凑彩礼?你他妈就能断了全村老小的活路?!”
“还有你,刘三儿!狗改不了吃屎!平时偷鸡摸狗不够,现在敢偷公粮了?!”
“这他妈可是公粮啊!你们偷公粮,是想吃枪子吗?”
听到吃枪子这三个字。
刘三儿和钱蔫儿嗷嗷大哭起来,他们两对着钱向东开始求情。
“钱队长,我错了……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不要把我送到公安那,我不想死,不想死……”
钱向东冷眼看着求饶的这两人。
猛地转身,对着所有村民,声音斩钉截铁:“大家伙儿都看到了!粮食,是陈兴平带人追回来的!贼,也抓到了!是咱们村的败类!按老规矩,这种挖集体墙角的蛀虫,该怎么处置?!”
“送公社!”
“送派出所!”
“让他们蹲大狱!”
“赔!让他们加倍赔出来!”
群情激愤,喊声震天。
陈兴平走到钱向东身边,沉声道:“队长,人赃并获,没什么好说的。按规矩,明天一早捆了送派出所。粮食一粒不少,是万幸。眼下最要紧的,是加强粮仓的看守,再不能出岔子了。秋收还没完,后面脱粒、晾晒、入仓,每一步都大意不得。”
钱向东重重地点点头,看着陈兴平,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后怕:“兴平,今晚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心细,顺着车印追下去,这粮食……这贼……怕就追不回来了!”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瘫软在地的钱老蔫和刘三儿,“这俩祸害,非严惩不可!看守的事,你放心,我亲自安排!今晚开始,加双岗!不,三岗!老子就睡在粮仓边上了!”
刘志勇在一旁看着刘三儿和老蔫儿两个废物光明正大的偷粮食,在心里骂了他们一万遍傻逼了。
这两个家伙今天偷了粮食,村里加上了戒备,也有更多人守着粮食了。
这让刘志勇很气,他妈的,接下来他要是想偷粮食的话,那不就更难了吗?
刘志自从腿受伤以后,干活就不利索了。
儿子在城里的工作也没了。
家里经济压力大。
刘志勇就把目标瞄准了刚收起来的粮食。
他这个会计,偷起粮食以来会更好操作。
但是今天被刘三儿这两个蠢蛋坏了事。
刘志勇就要重新想办法偷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