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以沫仰头与他对视,忽然绽开一个狡黠的笑:“上官睿,你是不是记忆错乱了?”
她故意咬重字音:“我今年才16岁,能跟你有什么旧情可叙?”
上官睿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低笑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危险的意味,让冉以沫后背不自觉地绷紧。
“16岁?”
他抬手,指尖轻轻抚过她耳侧的发丝。
这个看似温柔的动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16岁又如何,我们在末世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沫沫,你是我的妻,不会换了个时空,你就想抵赖吧……”
冉以沫呼吸一滞。
这男人怎么换个了时空这么闷骚了,她与他的角色怎么像是调换了一样。
“还有”
他忽然凑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沫沫,你可是忘了一点”
他的气息拂过她发烫的耳垂:“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你主动叫了我的名字,还问我……。”
“停!”
冉以沫猛地后退一步,发现退无可退。
慌乱地打断上官睿的话:“那、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上官睿步步紧逼,将她困在自己与门板之间。
“因为你一直记得我,因为你的灵魂还是那个在末世与我并肩作战的冉以沫”
“沫沫,你是我的爱人……唯一的”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冉以沫不自觉地别开脸。
却被他捏住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沫沫”
他嗓音沙哑:“你被我亲的时候,耳朵红的样子与末世时一模一样……。”
拇指抚过她发烫的耳垂:“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她强撑着不退让,嘴硬道:“那只能说明我纯情,是第一次被男人亲,耳朵红很正常”
上官睿听到这句话,唇角上扬,就算变成小丫头性子也还是一样。
想起末世时杀丧尸眼都不眨不下的女人,在面对他的亲吻时永远都是嘴硬身体软。
球球不知何时从空间里逃了出来,站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腻腻歪歪的俩人,实在看不下去。
跳上桌子用尾巴扫过两人的脸:“喵!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单身猫的感受,主人你的牛肉,还有你答应双胞胎的糖……”
冉以沫慌乱地挣脱出来,手指不自觉地揪住被揉皱的衣领。
强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我、我去买牛肉!”
声音却不争气地发颤。
她转身就要跑,却被上官睿一把扣住手腕。
男人温热的身躯从背后贴上来,薄唇几乎擦过她敏感的耳垂:“沫沫……。”
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沫沫,你还记不记得,上辈子我欠你的承诺吗?”
冉以沫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她僵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什么承诺?”
狗男人不会想与她做酿酿酱酱的事情吧,这具身体现在虽然身高腿长,还才16岁,如果她真敢与他做了什么……
后面的画面冉以沫不敢想……
上官睿的呼吸顿了一下,随即更贴近她的耳廓。
他说话时,唇瓣若有似无地蹭过她耳后的肌肤,嗓音沙哑:“我回来了。”
“沫沫,我回来了……”
简单的几个字,却重若千钧:“我回来了。”
就这……
刹那间,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冉以沫眼前闪过白光中那个决绝的拥抱,耳边回响起战场上未尽的承诺
还有......她最后一次推开他时,他那双盛满绝望的眼睛。
她忽然别过脸,声音闷闷的:“……回来就回来了,你本来就是特战队的。”
手指悄悄攥紧了衣角。
上官睿沉默了片刻。
见小姑娘故意装傻,他忽然直起身,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行。”
他语气平静,却让冉以沫听得腿一软。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响起:“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叙旧。”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军装袖口:“你要装傻,我就等你慢慢想起来好了”
冉以沫一愣,抬头看他:“等到我想起来?”
“嗯。”
上官睿抬手,动作熟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仿佛这个动作已经重复了千百次。
他深邃的眼眸里沉淀着化不开的温柔:“反正这辈子,你跑不掉了。”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冉以沫心头一颤。
她看见男人眼底暗藏的执念——那是历经千帆后依然不变的决心。
“……谁要跑了。”
她小声嘟囔,耳尖红得能滴血。
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泄露了内心的悸动。
“嘴硬的毛病没改,胆子与之前却是不一样了,看来这次得换我主动了。”
上官睿低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探进军装内袋。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指尖镀上一层金边。
他取出那枚古朴的铜钱时,金属表面流转着岁月沉淀的暗芒。
冉以沫瞳孔骤然紧缩——那是前世在末世基地里,她亲手刻下两人名字的定情信物。
铜钱边缘磨损的痕迹,分明是被人常年摩挲所致。
“这个”
他执起她微微发颤的手,将铜钱轻轻放入掌心。
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她掌心的姻缘线,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我从末世过来的时候,只有这个我跟着我一起过来了”
铜钱落入掌心的刹那,冉以沫突然瞪大眼睛。
那枚冰冷的金属竟在接触她皮肤的瞬间泛起微光,钱币中央的方孔浮现出淡金色的符文——正是她前世独创的平安咒。
她猛地抬头,正撞进他深邃如墨的眼眸。
那里面翻涌的情感太过浓烈,像是压抑了千百年的火山终于找到出口。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你……”
喉头发紧,太多的问题在舌尖打转。
她想问他是怎么从末世穿越到这个时空的,想问他在其他时空经历了什么,更想问……他穿过来多久了,过得怎么样。
有太多的话想问,却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同时冉以沫也有些懊恼,她明明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末世时只有她撩拨男人的份,可现在被眼前的男人几句话一挑逗,就浑身不自在。
真是在这个年代生活久了,思想也跟着退步了。
上官睿握住冉以沫的手,带着薄茧的拇指重重碾过她柔软的指腹:“沫沫,这一次我们会长长久久的,也会得偿所愿”
冉以沫耳根发烫,不知如何接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