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以沫转身就要往外冲,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牢牢扣住手腕。
“我陪你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不容拒绝。
上官睿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腹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他另一只手已经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军装外套,肩章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芒。
冉以沫眨了眨眼,正想推辞,却听他继续道:“顺便……”
他突然倾身靠近,带着淡淡的药草清香“给我讲讲地府为什么奖励你瞬移异能?”
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她所有小心思。
冉以沫吐了吐舌头,眼珠滴溜溜地转着:“这个嘛……说来话长……”
她轻描淡写地带过,转而说道:“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
冉以沫索性踮起脚尖,凑到上官睿耳边。
温热的呼吸带着桃花香气喷洒在上官睿颈侧,故意放轻声音,带着几分狡黠:“我给你解了蛊毒,你打算怎么谢我?”
上官睿呼吸骤然一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丫头总是知道怎么扰乱他的心神。
他垂眸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俏脸,晨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洒下细碎的金芒。
她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瓷白的肌肤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不施脂粉的唇瓣天然嫣红,因为方才说话时无意识轻咬的动作而泛着水润的光泽,像沾了晨露的玫瑰花瓣般诱人。
很想尝一尝它的滋味,一定是甜的让人欲罢不能的……
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突然涌上心头——他很想尝一尝那唇瓣的滋味,是不是与末世时一样……。
末世的时候,她总爱与他玩亲亲,那时她的唇是甜的,带着她特有的薄荷香气,柔软得让人一旦触碰就舍不得放开...
这个念头来得如此强烈,以至于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暗沉下来。
常年握枪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以身相许如何?”
他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呵呵,不怎样”
冉以沫红着脸推开他,却没注意到自己后背已经抵上了门框。
“看什么看……”
冉以沫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耳根发烫,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突然发干的唇。
她强装镇定地掰着手指数道:“我家里可是有两个宠妹狂魔一样的哥哥,还有一个很护犊子的师长老爸,还有……”
她扬起下巴,一脸傲娇:“总之,想娶本姑娘不仅要过五关斩六将,还要能受虐……欧阳家的女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彻底击溃了上官睿的理智防线。
她的话音未落,眼前的光线突然被一道高大的身影遮挡。
上官睿单手撑在她耳侧的门框上,军装袖口擦过她的脸颊。
她下意识抬头,却见那张俊脸倏然逼近——
只见上官睿眸色一深,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
唇上一软。
带着药草苦涩的温热触感猝不及防地压下来,混合着男人身上未散的水汽。
这个吻很轻,却让她浑身如过电般僵住。
“唔!”
温软的触感如期而至,比他想象中还要甜美百倍。
带着桃花酿般的清甜,又似蜜糖般让人上瘾。
他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辗转厮磨间,尝到了她早上喝的桂花蜜的甜香。
冉以沫整个人都僵住了,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像是受惊的蝶翼。
她抵在他胸膛上的手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军装前襟,将平整的布料抓出凌乱的褶皱。
——她的初吻。
——就这么没了。
冉以沫瞳孔骤缩,连呼吸都停滞了。
一吻结束,上官睿稍稍退开,却仍保持着鼻尖相触的距离。
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未尽的情动:“果然……与记忆中一样甜。”
冉以沫这才回过神,涨红着脸用力推开他:“你、你……”
她慌乱得语无伦次,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发烫的唇瓣:“谁准你……”
上官睿低笑出声,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下次,我会先问过再亲。”
话是这么说,可那餍足的眼神分明在说——下次还敢。
“你……”她声音卡在喉咙里,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上官睿仍保持着将她困在门框间的姿势,军装下的胸膛剧烈起伏。
他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情绪,嗓音沙哑:“沫沫,现在,以证明我对你的心了吗?”
冉以沫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她强作镇定地擦了擦嘴角,却摸到自己发烫的脸颊:“上官营长……”
她挑眉瞪他,声音却软得不像话:“你这是恩将仇报?我刚救了你,你就占我便宜?”
“沫沫,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上官睿忽然低笑出声,指腹擦过她唇角。
话音未落,他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再次吻了下来。
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攻城略地的气势,将她所有未尽的抗议都吞入腹中。
“喵~”
球球在一旁翻了个白眼,用爪子捂住眼睛:“光天化日之下,主人,你的节操呢~”
它尾巴不耐烦地甩动着:“本喵的眼睛要瞎了喵~”
冉以沫意念一动,原地没了球球的影子。
上官睿终于松开冉以沫时,她已经腿软得站不稳,不得不扶住身后的门框。
她急促的呼吸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脸颊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冉以沫。”
上官睿突然唤她,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
“嗯?”
她下意识应声,却在抬头对上他目光的瞬间僵住——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深沉情感。
“我很想你”
把人禁锢在怀中,声音闷闷的:“从你离开后,我就一直想你”
上官睿拉起冉以沫的一只手,按在自己左胸的位置“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家里,看着你的视频,想得这里好疼……”
掌心下传来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震得冉以沫指尖发麻。
他胸口残留着药浴的温度,透过军装布料烫着她的皮肤。
“沫沫”
上官睿的呼吸带着药草的苦涩:“我们好不容易在这个时空相见了,你就真的不想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