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不打算对华家赶尽杀绝。
现在看来,华尧书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华尧书已经上了年纪,哪能禁得住慕千爵这么踹,人飞出了几步远,疼得连嚎不止,“当年是我错了,我会尽力弥补江旎,请太子爷给我一次机会。”
“晚了。”
慕千爵扔下这两个字,转身迅速离开了酒吧。
回到老宅,已经凌晨三点了。
慕千爵拿着衣服准备去书房冲澡,江旎突然在此时睁开了眼睛,“阿爵,是你吗?”
“嗯。”
慕千爵轻声回应。
江旎从床上爬起来,下地朝他靠近。
慕千爵制止,“别来,我身上脏。”
江旎敏感的闻到了血腥味,皱了皱眉,“你出去打架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江旎只看到慕千爵的身影,却看不到他的脸。
江旎过去打开灯,这才看到他身上有着血迹。
慕千爵声音很沉,“别人的,不用担心。”
江旎没在说什么,让他去洗澡。
等他进了浴室,她坐在床上安静的等着他。
不久之后,慕千爵洗漱干净的出来,江旎跳下床紧紧抱住他,“发生什么了?”
慕千爵没有隐瞒,“烨白和方知婳在酒吧喝醉了,我过去看看,回来的路上遇上华尧书和钱涛在一起,这两人嘴里不干不净,小小收拾了他们一顿。”
江旎眼底划过一抹疑惑,“华尧书和钱涛是什么关系?”
慕千爵耐心解释,“钱涛的母亲,是华尧书老婆的妹妹。”
江旎吃了一惊。
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还有关系。
想到钱涛在宴会上对方知婳的羞辱,江旎认为这种人死不足惜。
已经不早了,她睡了饱饱的一觉,可慕千爵至今都没合过眼,江旎没在问,拉着他一起上床。
“快睡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聊。”
慕千爵确实乏了,此时怀里抱着娇娇软软的老婆,很快闭上眼睛,呼吸均匀。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
陆烨白打来了电话。
说钱涛昨晚上被人暴打住院,而华尧书的公司惨遭经济危机,之前的客户频频取消合作,就连银行也在三更半夜撤资。
陆烨白直呼痛快,“虽不知道谁干的,但这种结局大快人心。”
江旎正在雕刻,慕千爵就在一旁接电话。
雕刻室里除了她凿子摩擦石面的沙沙声,陆烨白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江旎全都听见了。
慕千爵挑了挑眉,眼神格外的漆冷,“这还不够。”
“什么?”
陆烨白反应慢了半拍,等明白过来什么,惊叫出声,“不要告诉我,是你干的?”
担心打扰到江旎工作,慕千爵站起来,离开了雕刻室接听。
“托你的福,昨天去酒吧走了一趟,听见了华尧书和钱涛这两人恶心的对话。”
说谁他都不在意。
但牵扯到他的女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陆烨白一想到宴会上的事,也气得捏拳,“打得好,这种人就算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不过他到底说啥了,至于你将人废掉,连带着要搞垮华尧书?”
慕千爵脸色很沉,没有回答,却转移了话题,“昨晚上感觉怎样?”
“什么怎样?”
陆烨白一脸迷糊。
他是记得昨晚上给慕千爵打了电话,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不清楚了。
但早上他是在自己的别墅里醒来,大概也知道是慕千爵送他回来的。
慕千爵没有明说,“你和方知婳,挺好的。”
当时要不是方知婳睡着了,这两人铁定要出事情。
陆烨白还想说些什么,慕千爵已经挂了电话。
“什么人啊,话只说到一半。”
陆烨白往沙发上一躺,回想着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这么深入去想,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唇,笑了。
慕千爵回到了雕刻室,江旎刚好也在接电话。
听她的语气,似乎是方知婳打来的。
慕千爵并没有打扰她,轻手轻脚的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坐下,打开手机邮箱处理工作。
“钱涛这个渣男罪有应得,真不知道是哪个大善人出手教训他,太解气了。”
方知婳打来,也是跟江旎说钱涛的下场。
江旎已经知道是慕千爵所为,却没有想到,慕千爵这般狠,直接让人家断子绝孙。
难怪他昨天回来一身的血腥气。
“除此之外,华尧书的气数也到头了,”
方知婳说起这件事,“随着华南生和华南风出事之后,华家就已经落败,但因为华尧书在墨西哥逃过一劫,但这次因为钱涛的事,华尧书被波及,华家这回,彻彻底底没有翻身之日。”
江旎嗯了声,“多行不义必自毙,是他们自作自受。”
说完,她不经意转头,看到慕千爵正专注的看着手机。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给足了她尊重和安全感。
但对待外人,是真的一点都不心慈手软。
江旎又和方知婳聊了一会。
方知婳主动说起昨晚上的事,末了,主动邀请,“旎旎,你方便么,我们出来见个面?”
“好啊。”
闷了一整天,她确实有些累了。
方知婳发来了一个地点,“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江旎站了起来,从身后抱住慕千爵,“知婳约我出去,老公请批准。”
慕千爵明着是在处理工作,但江旎和方知婳的聊天内容,他还是耳尖的听见了。
放下手机,他拉着江旎坐在大腿上,“老公批准了,不过现在的京都有些乱,我陪你一起去。”
江旎知道他口中的乱,是因为华尧书和钱涛的事,就怕这两家会心生报复,从她身上下手。
但他一个大男人跟前跟后,真的不太好。
江旎想到了陆烨白,“那你约陆少一起。”
钱涛这件事,也和方知婳有关,要是出了什么事,有陆烨白在,也能保护好方知婳。
慕千爵做的,就是这种打算,“好。”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慕千爵亲自开车送江旎去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