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无路之际,秦天阔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秦天闳,他的亲大哥。
想着毕竟是亲兄弟,秦天闳或许会念及手足之情,帮他一把。
于是,趁着夜色的掩护,秦天阔小心翼翼地偷摸回到了国公府。
他避开巡逻的家丁,轻车熟路地来到秦天闳的住处。
秦天闳看到突然出现的秦天阔,着实吃了一惊,待看清来人后,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秦天闳低声喝道,“外面都在传你与沈墨尘和沈墨兰的死有关,你是不是真杀人了?”
秦天阔一听,急忙摆手,一脸委屈地说道:“大哥,我怎么可能杀人!这都是秦天阙在背后陷害污蔑我!他一直看我不顺眼,想借此机会除掉我。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秦天闳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怀疑:“你说的可是真话?如今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可不是小事。”
“大哥,千真万确啊!我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你要是不帮我,我就真的死定了!”秦天阔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着。
然而,秦天阙早已料到秦天阔可能会狗急跳墙,回到国公府寻求庇护。
所以,他暗中派人盯着国公府中的所有人,就等着秦天阔现身。
秦天阔刚一出现,他就立刻得到了消息。
秦天阙和沈嘉兰得知消息后,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回府。
待他们赶到国公府时,秦天阔正还在向秦天闳哭诉着自己的“冤屈”。
“秦天阔,你还想狡辩!”秦天阙一声怒喝,带着沈嘉兰和一众官兵冲了进来。
秦天阔看到秦天阙和沈嘉兰,心中暗叫不好,转身就想跑。
可刚跑到门口,就被沈嘉兰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去路。
“你今日插翅难逃!”沈嘉兰冷冷地说道。
秦天阔见势不妙,知道硬拼可能没有胜算,于是眼珠一转,假装屈服,转头看向秦天阙。
“好,我认栽,我技不如人,跟你们走就是了。”
秦天阙见状,挥手示意让身后的官兵将他带走。
“带走!”
还没等官兵近身,秦天阔猛然转身,冲着沈嘉兰就冲了过去,嘴里还喊着:“我和你们拼了!”
沈嘉兰虽然有所防备,但秦天阔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还是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他冲过来的瞬间,沈嘉兰下意识地抬起一脚,狠狠地将秦天阔踢飞出去,但是手上腹部却被秦天阔手中的匕首给划伤了,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秦天阔被踢得摔倒在地,官兵一拥而上,将他控制住。
“嘉兰!”秦天阙惊呼,立刻上前查看。
沈嘉兰刚想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秦天阙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一把将沈嘉兰抱在怀中,焦急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可沈嘉兰却毫无反应。
秦天阙心急如焚,迅速将沈嘉兰带回住处,唤来柳庭风。
然而,柳庭风把过脉后,脸色变得极为凝重:“这……这亦是南疆的蛊毒,我只能暂时缓解,却无法彻底清除。”
秦天阙闻言,如遭雷击。
他瞬间想到,自己常年跟在七皇子赫连曜身边,而赫连曜与南疆接触密切,能接触到蛊毒也不足为奇,想必这背后定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秦天阙咬了咬牙,转身直奔天牢,他要找秦天阔要解药。
到了天牢,秦天阙一脚踹开牢门,一把揪住秦天阔的衣领,怒喝道:“秦天阔,解药在哪里?”
秦天阔被揪得喘不过气来,却仍哈哈大笑:“此毒无药可解,沈嘉兰就等死吧!”
这时,同样被关在天牢的国公夫人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抓,顿时像疯了一般大骂道:“秦天阙,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国公府把你养大,你不但不知恩图报,还害得国公府家破人亡!”
秦天阙冷冷地看着国公夫人,说道:“秦天阔杀了沈墨尘和沈墨兰,犯下滔天罪行,不日则将问斩。而你,也将永远关在这天牢里,永无出头之日。”
国公夫人听闻,更加疯狂地大骂起来,甚至有些癫狂,她的声音在狭小的牢房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秦天阙没时间与他们纠缠,将秦天阔狠狠一甩,便匆匆离开。
沈嘉兰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想办法。
秦天阙又匆匆去找柳庭风,急切地问道:“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嘉兰她……”
柳庭风无奈地摇头:“我暂时没有办法,不过,倒是可以带你们回天医谷,或许我师父他们有办法。”
秦天阙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收拾行囊,将沈嘉兰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放在马车上,跟着柳庭风前往天医谷。
一路疾驰,秦天阙的心始终悬着,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沈嘉兰。
终于,他们抵达了天医谷。
谷中静谧祥和,可秦天阙却无暇欣赏这如画的美景。
柳庭风带着他匆匆找到自己的师父。
谷主是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他神色凝重地为沈嘉兰把脉,随后陷入沉思。
过了许久,谷主缓缓开口:“这蛊毒确实棘手,但并非无解。”
说罢,他便与谷中几位医术精湛的长辈商议救治之法。
秦天阙在一旁焦急等待,每一刻都如一年般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谷主他们开始为沈嘉兰施针解毒。
秦天阙守在一旁,紧紧握着沈嘉兰的手,默默祈祷。
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下,沈嘉兰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沈嘉兰看着陌生的环境,有些迷茫地问:“这是哪里?”
秦天阙听到沈嘉兰的声音,立刻上前他紧紧握住沈嘉兰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嘉兰,你终于醒了。这里是天医谷,你中了蛊毒,是谷主他们救了你。”
沈嘉兰微微皱眉,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虚弱地说:“我没事了,你别担心。”
秦天阙点头,紧紧将沈嘉兰拥入怀中,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有多害怕……
沈嘉兰微微用力回抱秦天阙,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轻声安抚:“我这不是没事了嘛,别担心啦。”
尽管她此时依旧虚弱,但看到秦天阙如此担忧,还是强打起精神。
这时,谷主在一旁欣慰地笑了笑,说道:“秦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如今毒已解,只需好好调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秦天阙赶忙起身,对着谷主深深一揖:“多谢谷主救命之恩,若不是您和天医谷诸位出手相助,嘉兰恐怕……秦某感激不尽,日后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谷主摆了摆手,笑道:“不必如此,救死扶伤本就是我天医谷的宗旨。柳庭风这孩子带你们回来,又详细说了情况,我们自是会竭尽全力。”
沈嘉兰也挣扎着起身,向谷主行礼致谢:“多谢谷主,天医谷之恩,沈嘉兰没齿难忘。”
谷主连忙扶起沈嘉兰,说道:“客气了,你好好休息才是。”
休养的时日,秦天阙一直陪伴在沈嘉兰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沈嘉兰在天医谷众人精心调养下,身体逐渐康复。
两人在谷中漫步,欣赏着谷内的美景,仿佛之前的凶险只是一场噩梦。
沈嘉兰看着身边的秦天阙,心中满是温暖与安心。“这次多亏有你,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会怎样。”
秦天阙牵起沈嘉兰的手,轻轻捏了捏:“说什么傻话,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接下来的时间,沈嘉兰在天医谷中如鱼得水,与谷中的医家们交流医术,探讨药理。
她将自己在行医过程中积累的经验和心得毫无保留地分享给众人,同时也从谷中学到了许多珍贵的医术和药方。
在天医谷停留的日子里,沈嘉兰深感这里的医术传承之珍贵。
她决定将自己一路收集的宝贵药方,通通留在了天医谷,希望能为这里的医术发展贡献一份力量。
谷主对沈嘉兰的慷慨之举感激不已,盛情挽留他们多住些时日。
在离开天医谷时,谷主亲自相送,并承诺若日后秦天阙和沈嘉兰有任何需要,天医谷定会全力相助。
两人出了天医谷,朝着京都的方向出发。
路过一处乡镇,耳边传来一阵迎亲的唢呐声。
秦天阙忽然想到她和沈嘉兰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拜过堂。
这些日子历经诸多波折,虽二人情比金坚,但一场正式的婚礼,却是他一直亏欠沈嘉兰的。
他转过身,深情地凝视着沈嘉兰的双眸,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缓缓说道:“嘉兰,这些日子,我们携手历经风雨,可我却未曾给你一场像样的婚礼。我想重新娶你为妻,给你一场风光大嫁,让所有人见证我们的地老天荒的感情,你愿意吗?”
“我愿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