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生辰宴一直以来都是京城中最为热闹和隆重的场合之一,每年都会吸引众多达官贵人、名门望族前来庆贺。尽管太子妃秦时月在宫中并不受宠,但在这样盛大的宴会上,她作为太子妃,无论如何都必须盛装出席,以维护皇家的体面和尊严。
这一天,秦时月精心打扮,身着一袭华丽的锦缎长袍,上面绣满了精美的花纹,配以璀璨的珠宝首饰,将她的美丽和高贵展现得淋漓尽致。她的妆容精致而细腻,眉如远黛,眼若秋水,唇如樱桃,再加上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更显得她母仪天下。
秦时月跟在李承嗣的身旁,手时不时地抚摸着肚子,脸上洋溢着高傲的笑容,仿佛在向众人宣告她的尊贵地位。然而,李承嗣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她身上,他的右手紧紧地牵着陈宝珠的手,与陈宝珠并肩而行。
陈宝珠站在李承嗣的右侧,她的打扮温婉大气,一袭淡蓝色的长裙,简约而不失优雅,与她清丽的面容相得益彰。她的发间点缀着几支精致的玉簪,更衬得她气质出众。相比之下,秦时月的花枝招展反而显得有些俗气,仿佛是一个急于表现自己的暴发户。
陈宝珠觉得李承嗣这样牵着她的手有些不合规矩,毕竟在这样的场合下,太子妃才应该是站在太子身旁的那个人。然而,李承嗣本就是一个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人,他向来我行我素,根本不在乎他人的看法。
面对这种情况,秦时月虽然心中充满了愤恨,但她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将自己的恨意表露出来。毕竟,她知道自己在李承嗣心中的地位远不及陈宝珠,若是在此时与陈宝珠发生争执,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值得一提的是,按照宫廷的传统规矩,陈家人是被禁止参加太子的生辰宴会的。然而,这次情况却有所不同。原因无他,只因为陈宝珠在陈家备受宠爱,而且她还是太子李承嗣最为宠溺之人。正因为如此,李承嗣特意开恩,允许陈宝珠及其家人一同前来参加这场盛大的宴会。这一举动无疑给了陈宝珠极大的荣耀和面子。
陈家人虽然得到了太子的特殊待遇,但他们在宴会上的位置却并不显眼。他们被安排坐在宴席的最末尾处,与其他贵宾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尽管如此,陈家人仍然心怀感激,毕竟能够出席这样的场合已经是一种难得的机会。
相比之下,秦家人的地位则要高得多。他们不仅是太子妃的娘家人,而且还是朝廷的命官,自然有资格坐在宴席的最前方。秦家人本就是势力之人,看到宴席上宾客如云,且都是比他们地位更为尊崇的人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傲之情。
当有人向秦家人打招呼时,他们往往会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似乎对这些人并不怎么在意。他们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这样做是大气的表现,却不知道在旁人眼中,他们的这种行为其实是十分可笑的。事实上,并没有多少人真正看得起秦家人,若不是因为他们的女儿是太子妃,恐怕根本不会有人愿意搭理他们。
陈宝珠看着坐在最末尾的家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难过。她回忆起往昔,那时的陈家人在宴会上总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备受尊崇。然而,如今却因为陈将军的告老还乡,失去了官职,一切都变得如此不同。
陈宝珠不禁感叹世态炎凉,曾经的风光不再,如今的陈家竟沦落到这般田地。若不是因为她自己深得宠信,恐怕连陈家人都无法出现在这宴会上。
陈墨和陈父显然也察觉到了陈宝珠的心情,他们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同时向陈宝珠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笑容。这个笑容虽然没有太多的言语,但却传递着他们对陈宝珠的支持和鼓励。
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太子妃秦时月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地离开了宴会厅。她脚步轻盈,仿佛生怕被人发现一般,径直走向了后院。
在后院里,秦时月的哥哥早已等候多时。他一见到秦时月,立刻迎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然而,秦时月似乎对他的举动有些不耐烦,她用力甩开了秦公子的手,微微点了点头。
秦公子见状,并没有生气,反而开怀大笑起来:“哈哈!还是妹妹你厉害啊!这次的事情办得真是漂亮!不错,我回去后一定会让爹爹全力支持你的。”说罢,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去,留下秦时月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秦公子在宴席上一眼就看中了陈宝珠身旁的春晓,那如春花般娇艳的面容,让他心痒难耐。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派人去找了秦时月,让她帮忙把春晓给迷晕了送到客房里去。
秦时月接到这个任务时,其实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这样做似乎不太妥当。但当她想到可以借此机会让陈宝珠难堪时,心中的那点犹豫瞬间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秦时月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立刻吩咐手下人按照秦公子的要求去办。
而此时的陈宝珠,正按照原计划,服下了自家嫂嫂特意为她准备的龟息丸。这种药丸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进入假死状态,心跳和呼吸都会变得极其微弱,就像真的死了一样。
陈宝珠服下药丸后,静静地坐在宴席上,等待着合适的时机找个借口离开。她的心中早已盘算好了一切,只要回到杏园,再喝下那杯准备好的毒酒,一切就都结束了。
然而,就在陈宝珠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原本应该在身边照顾她的春晓不见了踪影。陈宝珠不禁心生疑惑,但她并没有太在意,只当春晓是临时有事走开了。
陈宝珠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以喝多了酒需要休息为由,向众人告辞,然后匆匆赶回了杏园。一回到房间,她便迫不及待地端起那杯毒酒,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陈宝珠只觉得一股辛辣的味道在喉咙里蔓延开来。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药性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