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盯着沈明棠的脸色看了两秒，脸上表情有些疑惑：“你到底吃错了什么东西，怎么能搞成这样的？”
沈明棠说道：“……我说我可能要变异了，宋老师你信不信？”
宋老：“……”
他看了半天，都没能猜出来沈明棠这症状的具体缘由。
眼看着他要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怀疑了，沈明棠这才一边安抚他，一边起身把他往门外送：
“我这个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还是得等事情具体之后再说。”
“总之，会有专门的医生来给我看的，放心吧。”
宋老离开时一步三回头，显然并不信任沈明棠的这些废话。
沈明棠把他送出门，刚准备回屋整理一下午学到的笔记。
结果刚坐下来，纪初的电话就来了。
“棠姐，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沈明棠挑了下眉头：“坏消息吧。”
“坏消息……其实这个坏消息，说起来也不一定是坏消息，无非就是前几天围剿波洛克的全球行动一出，世界各地的那些组织突然发现，原来你的势力遍布全球。”
“所以现在他们都知道那些组织都是tang的了，包括咱们国内的许多组织。”
“你的马甲在军方面前不保喽。”
这一点……沈明棠在出手的时候就想到了。
知道了又如何？对方是什么态度，她并不在意。
能继续合作最好，不能合作，散了最多也是他们的损失。
沈明棠敬佩他们，却并不会为这份敬佩所困住。
最多只会惋惜。
她的情感永远是自由的。
沈明棠于是接着问道：“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咱们堂忌现在在华国、乃至整个亚洲是真的火了！干咱们这行的脑子就没几个不敏锐的，他们以前都知道伊森在华国被你摆了一道，现在自然也能猜到堂忌的背后领头人是tang。”
“从前几天开始，就有不少人来打探咱们堂忌的收人标准，全都商量着要加入咱们。稍微大一些的组织要和咱们合作，小一些的组织都自愿归顺于我们，来寻求庇护……
尤其是最近有传闻说棠姐你在灭了波洛克后回了华国，现在亚洲附近，其他国家的组织也都找上门来了。
咱们堂忌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
“江湖救急啊棠姐，你来支援一下我们吧，不然我们真顶不住这么多人过来……”
有这么受欢迎？
沈明棠眉心跳了两下，说道：“他们没去找闻久和赫连宗容其他两家？”
纪初叹了口气：“我跟他们说了，但是棠姐，你好像低估了你的魅力……”
“醒醒啊棠姐，你现在虽然不是国际巨星，但是在全球道上比国际巨星还牛掰！无论是谁，提起你的名字，那都是能直接威震八方的程度。”
“不过棠姐，话又说回来，你这个代号实在是潦草，当时跟波洛克说的应该就是棠这个字吧？结果他们给你打成拼音了……”
“不过棠姐，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得拜托你亲自过来一趟。”
沈明棠“嗯”了一声：“行吧，我待会儿过来。”
“既然我们那一战已经在全球范围内打出名声，那就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吸收一批人才进来。”
“但是太过墙头草的，不能要。我们不能什么阿猫阿狗都收。”
人人都想进大厂。
但是大厂的招聘条件也会很高。
挂了纪初的电话，堂忌的人不久就来接沈明棠了。
沈明棠抵达堂忌时，正是晚饭时间。
两个手下为她打开大门时，她抬眼一看，面前的训练场，全是乌泱泱的一片人。
而更前方的地方，两侧列队的堂忌成员同时绷紧了背脊。
如今正是略带着凉意的秋夜，训练场上的白炽灯发着光芒。
少女个子很高，身形窈窕，身上自带上位者的威压。
她修长的脖颈在灯下泛着冷白的光。
黑色收腰风衣的下摆扫过地面，溅不起半分尘埃。
沈明棠目光淡淡扫过两侧——
清一色黑色作战服的堂忌成员们，肩线绷得笔直地齐声道：
“老大！”
近百道声线毫无偏差地重合，震得训练场上的灰尘都扬了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
最前排的狙击手指尖仍搭在扳机上，视线却牢牢钉在地面，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这震耳欲聋的动静，引得训练场上那帮乌泱泱的人群，纷纷看了过来。
沈明棠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缓步向前走去。
无数道目光都落在眼前向他们走来的少女身上。
落在这个……看上去甚至还未成年，却以一己之力，折服了大半个全球道上的少女身上。
那些慕名而来的新人攥紧了腰间的匕首，眼神里满是紧张与好奇，偷偷抬眼打量少女冷白的侧脸。
却又在对上她淡淡扫来的目光时，猛地低下头去，不由自主露出了臣服的姿态。
没有一道目光敢与她直视，却又没有一道目光舍得从她身上移开……
那些视线或敬畏、或崇拜、或紧张，最终都化作统一的顺从，像潮水般随着她的脚步流动，无声地宣告着沈明棠在这片地下世界里，无可撼动的绝对统治！
“这次清理行动，”她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处理得不错。”
最前排的行动组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喜，又立刻低下头，语气恭敬到极致：“为老大效力，是我们的荣幸！”
沈明棠没再回应，径直走向尽头的合金大门。
两侧的堂忌成员保持着鞠躬的姿势，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敢缓缓抬起身来。
他们在交换眼神时，满是敬畏与兴奋——
这就是他们的老大，从无败绩的夜棠，也是传说中的tang，布局扳倒了那个根本不会输的伊森，是整个地下世界唯一能让各国情报组织闻风丧胆的存在！
堂忌这段时间以来简直是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