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徐庶终于回到了颍川老家。推开熟悉的家门,看到母亲安然无恙地坐在堂屋,他紧绷多日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眼眶微微泛红,快步上前握住母亲的手道:“母亲,孩儿不孝,让汝担心了。”
徐母慈爱地看着儿子,眼中满是关切,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元直,汝不在荆汉辅助刘玄德,怎么突然回来了?莫不是出了何事?”
徐庶神情略显复杂,犹豫片刻后说道:“母亲,荆汉与大新帝国交战,吾军战败,孩儿不幸被俘虏。大新陛下以极高的礼遇相待,他待人诚恳,多次劝吾归降,为大新效力。孩儿心中记挂着母亲,便特意回来看看。”说这番话时,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母亲的牵挂,又有对局势的无奈与迷茫。
徐母神色一凛,目光紧紧盯着儿子,声音带着一丝紧张道:“那汝可答应在大新为官了?”
徐庶连忙摆手,脸上满是郑重道:“没有,刘玄德与孩儿有知遇之恩,且他又是汉室后裔,仁义之主,再者,孩儿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母亲,所以才先回来看看。”
听到儿子的回答,徐母微微点头,眼中浮现出思索之色道:“这大新帝国,对待百姓的政策极好。轻徭赋税,如今家家户户都能吃饱饭,穿暖衣,家中有余粮,生活富足得很。大新天子,倒是个不错的陛下。”话语间,是对大新政策的认可与赞赏。
徐庶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在他心中,荆汉的刘备以仁义为本,对待百姓也极为重视,可如今听母亲所说,大新帝国竟在民生上达到如此高度。若不是从母亲口中说出,他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他迅速收敛心神,眼中满是迷茫,急切地问道:“母亲,汝觉得孩儿该如何是好?”
徐母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道:“荆汉刘备仁义,乃是大汉后裔,延续着大汉的血脉。而大新帝国天子罗彦也是圣明之君,对待百姓宽厚仁慈,推行的政策让百姓丰衣足食。这两边,还真是难选啊。不过,此次无论汝做何选择,母亲都支持,母亲相信汝一定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她的目光温柔而坚定,满是对儿子的信任。
徐庶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他心中忠义难两全,不知该如何抉择。徐母看出了儿子的为难,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不管是旧朝还是新朝,都应以百姓为本。汝如今无法选择,不如出去走走、看看、听听、见见,或许就有了主意。”她的声音轻柔,却如同一盏明灯,给迷茫中的徐庶指明了方向。
徐庶缓缓点头,心中暗自思索。随后,他强打精神,与母亲闲聊起来,给母亲端茶倒水,陪母亲回忆往昔,做着各种孝敬母亲的事情,可心中的纠结却始终挥之不去。
翌日,徐庶独自一人走在县城的街道上。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看着百姓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衣着整洁,神态悠然,与记忆中其他地方百姓的模样大不相同。
正走着,他看到一位老者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老者手中提着一块肉,满脸笑意:“走,乖孙儿,咱们回家煮肉吃去!”徐庶心中好奇,上前问道:“老伯,今日可是有什么节日?怎么买肉吃这么稀罕的事?”
老者闻言,爽朗地笑了起来,眼中满是自豪:“年轻人,今天可不是什么节日。买肉吃对咱们来说就是寻常事,哪用得着等节日!”
徐庶一脸震惊,瞪大了眼睛。老者见状,笑着问道:“看汝这样子,莫不是从其他地方来咱们大新帝国的吧?”
徐庶点了点头,语气有些低沉:“刚从荆汉来不久。”
老者恍然,语气中带着对当今陛下的崇敬:“原来如此。如今陛下下令轻徭赋税,推行利民政策,咱们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生活富足得很。当今陛下,那可真是圣明之君啊!”
这时,小男孩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看着徐庶说道:“叔叔,汝是不是很久没吃肉了?要不这块肉送汝吃。”
徐庶心中一暖,蹲下身子问道:“那汝不吃啦?”
小男孩笑嘻嘻地说:“吾才吃过呢!”
徐庶连忙摆手,眼中满是感动道:“不用不用,小朋友,汝自己留着吃。”看着爷孙俩渐渐远去的背影,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没走多远,他又看到一对夫妻。丈夫一脸宠溺地看着妻子说着:“夫人,走,为夫给汝买件新衣服吧。”妻子有些不好意思,嗔怪道:“不是才买过嘛!”丈夫笑着搂住妻子的肩膀:“不碍事,咱们家现在不缺买衣服的钱,汝喜欢就好。”说着,两人幸福地朝着店铺走去。
徐庶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他从未想过,大新帝国竟已富裕到这种程度,相比之下,荆汉确实有所不及。
回到家中,徐母看着儿子若有所思的样子,轻声问道:“可是有了主意?”
徐庶坚定地点了点头,眼中不再有迷茫:“是的,母亲。”
徐母欣慰地笑了,随即说道:“既然有了主意,那便去做吧,不用担心母亲。母亲身子骨硬朗着呢!”
数日之后,徐庶回到洛阳。他来到皇宫外,求见陛下罗彦。
此时,罗彦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听闻徐庶求见,他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随即下令召见。
徐庶走进御书房,见到罗彦后,郑重地行礼:“臣徐庶,拜见陛下!”起身之后,他没有丝毫犹豫,直奔主题道:“陛下,臣愿意归降!”
罗彦闻言,大喜过望,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亲自快步上前,扶起徐庶,语气中满是欣慰:“元直能来,实乃朕之大幸!”
徐庶神色认真,接着说道:“不过,臣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参与和荆汉的事情。”他的眼神坚定,既有归降的诚意,又坚守着心中的底线。
罗彦闻言,眼中满是赞赏,忍不住赞叹道:“元直不仅是忠孝之人,还是重情义之人。朕答应汝!有元直相助,吾大新必将更加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