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杜永田家,看到凌乱不堪的场景,都是愤怒不已,浩宇的拳头攥的咯嘣响∶
“杨厚利这个混蛋!简直猪狗不如!真正是小人一个!”
欣怡也是气的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着: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变态的人!太过分了,把自己二姨家里糟蹋成这样,良心被狗吃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对杨厚利的鄙夷和愤恨。
浩宇强压着心中怒火,粗略估计了一下屋里的损失,大概200元左右,他二话不说,直接从口袋里掏出300块钱,快步走到邵正兰面前塞到她手上∶
“老妈!这些钱你拿着,损坏的物品重新购买一下!”
正在伤心痛哭的邵正兰,泪眼婆娑地看着浩宇,赶紧把钱往他手里推∶
“呜呜呜!浩……浩宇!我怎么能要你的钱?这跟你没关系啊!”
浩宇往后退了退,语气坚定的说道∶
“老妈!这些钱你就收下吧!这件事本来也是因我而起,要不是我和杨厚利产生纠纷,你们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这才导致他心生怨恨,把气撒在你们身上进行报复,所以这些损失,我理应承担!你就不要推辞了!”
见邵正兰还想拒绝,秦惠英赶紧上前拉着她的手劝道∶
“邵妹!浩宇给你你就拿着,孩子是一片好心,你家一下损失这么多东西,我知道你家情况,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多余的钱去购置这些东西,你就接受浩宇的好意吧,别辜负了孩子的心意!”
邵正兰拿着那300块钱,感动得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声音也带着哭腔∶
“这,这多难为情啊!让你破费了……”
浩宇一脸真诚的说道∶
“老妈!没什么难为情的,你是我的长辈,你就当这些钱是我孝敬你的,平时也没好好孝敬过你,这点钱不算什么。”
“那,那好吧!”邵正兰抹了抹眼泪,感激地将钱小心翼翼地装进怀里。
杜永田、杜欣凤、杜欣龙也纷纷上前,对着浩宇连声道谢,眼里满是感激。
秦惠英接着说道∶
“邵妹!我们来帮你一起打扫吧!这些被里被面拆下来好好洗一洗还能用,至于棉絮被猪粪弄脏了,必须重新去压榨了,你家里要是没有备用的被子,晚上你们一家子就到我们家里挤一挤,反正屋子够大。明天是正月初三,集市应该开集了,到时候我们拉上架车子,一起上街帮你把需要购买的东西全部置办齐了!”
“好的!秦姐!真是太谢谢你们了!”邵正兰感动不已,先前的悲伤散去了不少。于是,众人立刻动手收拾房间,有的扫地,有的拆被单,有的清理杂物,大家分工合作,很快,便把屋内收拾得妥妥当当,猪粪的臭味也消减了许多。
杜欣凤还特意找来花露水,在各个房间里都撒了撒,花露水清新的香味总算掩盖了不少残留的猪粪臭味。
浩宇走到杜永田身边,语气带着一丝愤愤不平∶
“老答!趁着时间还早!我骑车带着你,咱叔两赶到县城杨厚利的家里,一定要向他们讨要说法,把你家里霍霍成这个样子,坚决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好的,浩宇!这口气我也咽不下!”杜永田咬着牙,急忙站起身,就准备和浩宇出门。
“永田!浩宇!算了吧!”邵正兰急忙开口阻拦,“新正月的,我不想让事情闹得更大,再怎么说,邵正梅也是我的亲大姐,杨厚利是我的亲外甥,真闹起来不好看,我不想追究了,如果闹得太难看,以后回娘家,我和大姐见面了,那得多尴尬呀!”
杜永田闻言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随即冲着浩宇说道∶
“浩宇,听你老妈的吧!唉,咱家就自认倒霉了!”
浩宇心里虽然还是憋着气,但也知道邵正兰的顾虑,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那好吧!就听老妈的。”
秦惠英也赞成的点了点头∶
“不去是对的,冤家宜解不宜结,假如今天你们去报复了他们,明天他们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这样冤冤相报,啥时候是个头啊?反而更糟心。”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对了,邵妹,你看你家里锅都被砸坏了,这两天也没法做饭,就都在我家里吃吧,你要款待浩宇,等锅买回来再说也不迟!”
邵正兰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次日中午,杨厚利如愿以偿地买到了一辆崭新的红色摩托车,心里美得不行,嘴都合不拢,他迫不及待地骑着新车跑到徐金根家里炫耀。徐金根家里也有一辆摩托车,杨厚利在他面前一番巧言鼓动,添油加醋地说了自己和吴浩宇的恩怨,把吴浩宇说得一无是处,徐金根与他的父亲大老徐被说动了,终于答应帮他出气。
杨厚利立马高兴得跳了起来,当即拉着他们父子俩去到街上的饭店,点了不少菜,还叫了酒,三人喝得红头涨脸,说话都变得舌头打卷。
杨厚利端着酒杯,对着大老徐就是一顿彩虹屁∶
“徐……徐叔!您老本事大,今天有您出马!保管能把那个吴浩宇打的屁滚尿流!哈哈!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徐金根也得意洋洋地拍着胸脯说道∶
“那是,别说我爸了,就连我也能轻松收拾他,踢到三绊到俩不在话下,有我爸帮忙,我们三个过去,就算他们整个村子的人来,也不是咱们对手,哈哈!”
大老徐捋了捋自己稀疏的八字胡,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显然对儿子和杨厚利的吹捧很是受用∶
“好了好了,咱们要低调,别大张旗鼓的。你们俩赶紧吃,吃好了,咱们就去庙前村,把那个吴浩宇给收拾一顿,让他知道厉害!不过得快点,我晚上回来还要跟老伙计们下两盘棋呢!”
“好的,徐叔!您放心!”杨厚利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又给大老徐的酒杯满上了酒。
三人酒足饭饱后,杨厚利单独骑着自己新买的红色摩托车,徐金根骑着自己的车载着大老徐,一路风驰电掣般向着庙前村赶去。
年轻人做事冲动,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徐金根与杨厚利都是19岁的小伙子,正是好胜心特别强的时候,本来刚开始骑得好好的,不知怎的就较上了劲,吆喝着比起了车速,在公路上你追我赶,互不相让,车速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