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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阴影里,赵无忌的身体纹丝不动,宛如一尊石雕。

那隔着一条街的微笑,像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刺入他波澜不惊的心湖。

这不是挑衅,而是一种宣告。

宣告棋局的规则,被彻底改写了。

“指挥使大人?”身后的锦衣卫低声询问,带着一丝困惑。他们的目标,那些商人,怎么突然自己跑去顺天府投案了?这算什么操作?

赵无忌没有回头。

他的视线依然牢牢锁定在那扇推开的窗户上,顾慎的身影已经隐去,但那股无形的压力依旧存在。

混淆主体,转移战场……

赵无忌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这八个字。

好手段。

真是好手段。

将一桩通天的谋逆大案,硬生生降格成地方衙门的民事纠纷。把一群烫手山芋,变成了顺天府大牢里的“受保护资产”。

太子想用他们当剑,刺向燕王?

燕王想拔掉他们这些钉子,以绝后患?

现在,谁也别想轻易动他们。

顺天府尹冯远,那是个出了名的老油条,官场不倒翁。想从他手里捞人或者杀人,不扒掉三层皮,休想!

更重要的是,顾慎此举,将锦衣卫也隔绝在外。

锦衣卫权势滔天,可管天管地,却管不了顺天府衙门内部审案。那是御史和吏部该操心的事。他们若强行介入,就是越权,会给政敌留下天大的把柄。

从此,这些商人就进入了一个信息黑箱。

锦衣卫的监控,失效了。

“大人,我们……”

“收队。”赵无忌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派两队人,一明一暗,给我盯死顺天府衙门。苍蝇飞进去都要记下是公是母。”

“是!”

“另外,”赵无忌顿了顿,补充道,“把顾慎这个人的底细,给我重新查一遍。从他出生到现在,每天吃了什么饭,见了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我都要知道。”

“可是大人,顾慎的档案我们已经……”

“我说,重、新、查!”赵无忌的语气加重,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之前的档案,将顾慎描述成一个落魄书生,有些小聪明,仅此而已。

现在看来,那份档案,简直就是个笑话。

一个能让太子和燕王同时吃瘪,能让他赵无忌都感到棘手的人物,会只是一个“有些小聪明”的书生?

要么是锦衣卫无能,要么……是这个顾慎,藏得太深。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兴奋。

就像一头沉睡的猛虎,嗅到了林中出现了另一头强悍的野兽。

“走。”赵无忌转身,黑色的飞鱼服斗篷在夜风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融入更深的黑暗。

他需要立刻进宫。

这件事,必须原原本本地禀报给龙椅上那位。

这盘棋,已经出现了一个最大的变数。这个变数,不属于太子,也不属于燕王。

他属于他自己。

……

东宫,书房。

“啪!”

一只上好的汝窑茶杯,被太子李据狠狠地摔在地上,瞬间粉身碎骨。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俊朗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

“孤让你们去看住那些商人,你们就是这么看的?让他们大摇大摆地跑去顺天府告状?还把自己告成了被告?”

书房里,几名东宫幕僚跪在地上,噤若寒蝉,头都不敢抬。

消息传来时,他们也懵了。

这叫什么事?

前一刻,他们还在商议,如何利用这些“证人”,一步步把燕王拖下水,坐实他与王富勾结谋逆的罪名。

下一刻,证人全变成了嫌犯,还主动钻进了顺天府的大牢。

这感觉,就像你磨好了刀,准备宰牛,结果牛自己跑进了屠宰场,还给自己挂上了“待宰”的牌子,顺便把屠宰场的门给锁了。

可问题是,这个屠宰场,不是你的啊!

“殿下息怒……”为首的幕僚张承颤巍巍地开口,“此事……此事太过蹊跷,闻所未闻。那些商人,怎会想出这等……这等自污的损招?”

“他们?”太子李据冷笑,“一群唯利是图的蠢猪,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想不出这种主意。背后一定有人指点!”

“顾慎!”

李据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个名字。

他猛地一拳砸在书案上,震得笔墨纸砚一阵乱跳。

“又是这个顾慎!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究竟是谁的人?是父皇的?还是老四的?”

李据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兽。

他无法理解。

顾慎的每一步棋,都让他看不懂。

先是献上王富的罪证,帮他扳倒了一个心腹大患。这看起来,是投诚。

可转眼间,他又把扳倒燕王的最关键人证,亲手送进了谁也动不了的顺天府。这又像是在背后捅了他一刀。

这种感觉,让他抓狂。

就好像他用尽全力挥出一拳,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所有的力气都被化解于无形,还险些闪了自己的腰。

“殿下,”幕僚张承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为今之计,不能再等了。顺天府尹冯远,素来与我们东宫亲近。不如……让臣去敲打敲打他?让他把人交出来,或者,至少让我们的人进去问话。”

“不行!”李据断然拒绝。

他停下脚步,眼神阴郁。

“冯远那只老狐狸,最会见风使舵。现在这种情况,他只会跟我们打太极。你去敲打他,只会让他把乌龟壳缩得更紧。而且,父皇的眼线遍布京城,我们的人一动,赵无忌的奏报立刻就会摆在父皇的案头。”

“到时候,一个‘干预司法’的帽子扣下来,我们就更被动了。”

这才是最憋屈的地方。

顾慎用的,是阳谋。

是完完全全摆在台面上的,利用大周律法和官场规则的阳谋。

他把一个政治问题,变成了一个法律问题。

而在这个法律的框架内,太子反而处处受制。

“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另一名幕僚不甘心地问。

“不。”李据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眼中的狂怒被一片冰冷的算计所取代,“孤不能动,但有人能动。”

他看向张承:“那个顾慎,现在住在哪里?”

张承一愣,随即答道:“回殿下,住在城西的一处小院里,是他的私产。”

“很好。”李据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既然他喜欢当棋手,那孤就先把他的手给剁了!”

“孤倒要看看,一个死人,还怎么搅动风云!”

他不想再猜了。

不管顾慎是谁的人,有什么目的,只要他死了,一切就都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那些商人没了主心骨,还不是任由他揉捏?

“张承,这件事,你去办。”李据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血腥味,“找几个干净的,手脚利索的。记住,做得像一场意外。”

“……是,殿下。”张承心头一凛,躬身领命。

他知道,太子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

这个叫顾慎的年轻人,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

燕王府。

与东宫的暴怒不同,燕王李信的书房里,气氛显得有些诡异的平静。

李信端坐在主位,手里把玩着两颗玉石胆,骨碌碌的转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的谋士,韩庸,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又夹杂着浓浓的困惑。

“王爷,真是天助我也!”韩庸忍不住开口,“臣还在发愁,如何除掉那些商人。没想到……他们自己先进了牢里。这下,太子手中再无利器,我们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李信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转着手中的玉胆,眼神幽深,看不出喜怒。

喘口气?

韩庸还是太天真了。

事情如果这么简单,那他就不是在和太子争夺皇位,而是在玩过家家。

“韩庸,”李信忽然开口,“你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韩庸愣住了:“难道不是吗?那些商人现在是经济案的嫌犯,再也无法作为谋逆案的人证指控王爷您了。太子的攻势,等于被瓦解了啊。”

“瓦解?”李信放下玉胆,拿起桌上关于顾慎的密报,轻轻弹了弹,“这不叫瓦解,这叫‘暂停’。”

他的手指点在“顾慎”两个字上。

“这个人,用一把锁,暂时锁住了太子的剑。但同时,他也把这柄剑,藏在了一个我们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地方。”

“在客栈里,他们是待宰的羔羊,我们可以动手。”

“在大理寺或者刑部大牢,他们是太子护着的宝贝,我们想动手,很难,但不是没有机会。”

“可现在,他们在顺天府大牢。”李信的语气变得凝重,“那里,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谁去碰,谁就犯规。”

韩庸脸上的喜色渐渐褪去,他品出味来了。

“王爷的意思是……这个顾慎,其实是在保护那些商人?”

“没错。”李信点头,“他不是在帮我们,也不是在帮太子。他有他自己的图谋。他把水搅混,让所有人都看不清。这才是最可怕的。”

一个不受控制的第三方,一个棋艺高超的搅局者。

他的出现,让原本清晰的楚河汉界,变得模糊不清。

“那我们该怎么办?”韩庸问道,“要不要……也学太子那样,派人去……”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蠢!”李信呵斥道,“太子现在是气急败坏,失了方寸。我们不能跟他一样蠢!”

“你想想,如果现在顾慎死了,谁的嫌疑最大?”

韩庸瞬间冷汗就下来了:“太子……和我们。”

“对。太子会立刻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说我们杀人灭口。父皇本就多疑,到时候,我们百口莫辩。”李信冷哼一声,“太子这是在逼我们。我们要是动手,就中了他的计。我们若不动手,他就自己动手,然后嫁祸给我们。”

“好一招一石二鸟之计!”韩庸倒抽一口凉气。

“所以,”李信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天上的那轮残月,“我们不仅不能杀他,还要……保护他。”

“什么?”韩庸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李信回过头,眼中闪动着野兽般的光芒,“太子想杀他,我们就偏不让他得逞。派我们最好的人手,去顾慎的住处附近盯着。一旦东宫的人动手,就给我……拦下来。”

“可是王爷,救了顾慎,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韩庸彻底糊涂了。

“好处?”李信笑了,笑得意味深长,“好处大了。”

“第一,我们救了他,他就欠了我们一个人情。这种聪明人的人情,价值千金。”

“第二,我们破坏了太子的计划,能让他气得发疯,这就够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李信一字一句道,“我想看看,这个顾慎,到底想做什么。一个能把太子和我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他的下一步,一定会非常精彩。”

“把他留在棋盘上,远比让他死掉,更有价值。”

“是敌是友,以后再说。现在,他是一枚最好的棋子,一枚可以用来对付太子的棋子。”

韩庸看着燕王,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太子狠辣,想杀人。

燕王却更胜一筹,他想……诛心。

……

顺天府衙门,后堂。

府尹冯远看着桌案上那份由几十个商人联名画押的状纸,一个头两个大。

他的官袍都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府尊大人,这……这案子,我们是接,还是不接?”一旁的府丞小心翼翼地问道。

“废话!”冯远一拍桌子,声音却虚得很,“人家状纸都递上来了,人也自己捆着来了,你不接?你敢吗?你这是想让御史台参我一本‘为官不为’吗?”

“可是,这案子背后的水……太深了啊。”府丞哭丧着脸。

冯远何尝不知道水深。

这哪里是水深,这简直就是一片漩涡,一不小心,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王富的案子,牵扯到太子和燕王。现在这群商人,就是风暴的中心。

谁沾上谁倒霉。

可偏偏,人家用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经济纠纷,诬告陷害。

这完完全全属于他顺天府的管辖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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