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珠满脸娇羞,急忙拿起手绢朝对方扔去,嗔怪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呢!我可是亲眼所见,他最喜欢跟你待在一起了……”,话到嘴边,她突然又住口不言,而是“啪、啪”地拍起手来,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古雅意见状,气得伸出脚去踢彩珠,结果却被彩珠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不仅如此,彩珠还顺势顺着古雅意那如白玉般的美腿往上摩挲,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轻声说道:“公子是不是就是这样抚摸你的呀?”
古雅意又惊又羞,想要缩回双腿,可她此时正躺在榻上,行动颇为不便,根本无法轻易挣脱彩珠的“魔掌”。眼看着彩珠的小手越来越放肆,古雅意心急如焚,连忙高声喊道:“彩珠,你再这般戏弄我,我日后定要告诉公子,让他重重地责罚你!”
“哈哈,瞧你这副模样,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嘛!”,彩珠得意地大笑起来。
然而,古雅意的脸色却瞬间变得阴沉,她黯然神伤地喃喃自语道:“那也得公子他能回来才行啊……若是他一去不回,我又能如何呢?”
彩珠虽然对公子的思念如潮水般源源不断,但她从未想过公子会不回来。这突然的消息,就像一道晴天霹雳,让她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公子绝对不会不理我们的!”,彩珠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除了我们,他还能去哪里找到像我们这样既漂亮又能让他肆意妄为的丫鬟呢?”,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自己和公子之间特殊关系的自信。
然而,古雅意却对此嗤之以鼻,她毫不留情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彩珠啊,你可真是被公子迷得神魂颠倒了!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你这个小丫头而停下他那漂泊不定的脚步呢?”,古雅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对彩珠的天真感到无奈。
不过,古雅意并没有把后面的半句话说出口,她心里其实还有一句话想说:“而且,公子的心又岂是你我能够轻易占据的呢?”
彩珠并没有在意古雅意的态度,她依旧坚信着自己的想法,“可是,我们不是应该心里只有公子吗?”,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可动摇的真理。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彩珠的眼睛里闪烁着一道明亮的光芒,那是她对公子无尽的思念和执着。
古雅意心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她也知道彩珠所言不虚。公子不在府中,元旦将至,下人们都盼望着能得到一些红包,以增添节日的喜庆氛围。若不发红包,恐怕下人们会心生不满,影响府中的和谐。
然而,府中的财务状况却让人忧心。尽管公子留下了一笔钱,但近来各项开支如流水般不断,日用费用几乎已经见底。面对如此困境,古雅意不禁叹息一声。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先解燃眉之急。她缓缓地拔下头上的珠钗,这是她平日里最喜爱的首饰之一,但此刻为了府中的安宁,她不得不割舍。
彩珠见古雅意如此,也连忙取下自己头上的珠钗,并思考片刻后,将手上的珍珠也一并放在了桌面上。这些珠钗和珍珠都是她们的心爱之物,但为了度过眼前的难关,她们毫不犹豫地做出了牺牲。
古雅意看着桌上的这些物品,心中感慨万千。她知道这些东西或许能暂时解决红包的问题,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开源节流,让府中的经济状况逐渐好转。
古雅意沉默不语,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够了,我想公子回来的话,他肯定会奖赏你们的。”
这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话音未落,只见门扉轻启,一个身影款款而入。来者正是瑾瑶,她身姿婀娜,仪态万千,宛如仙子下凡。
“小姐。”,古雅意和彩珠见到瑾瑶,急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
瑾瑶微微一笑,随意地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悠然说道:“他的眼光向来很好,挑选的丫鬟自然也不会差。今日我专程前来,没想到竟然能见到如此有情有义的两个丫鬟,实在是令人欣慰。”
瑾瑶的话语虽然听起来像是在夸赞古雅意二人,但其中的深意却让人难以捉摸。古雅意和彩珠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保持沉默。
瑾瑶自然明白她们的心思,心中不禁有些无奈。她深知大家族的规矩繁多,作为小姐,与丫鬟们之间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即便她有心与她们亲近,也难免会受到诸多限制。或许,只有自己的贴身丫鬟,才能与她稍微亲近一些吧。
而对于古雅意和另一个人来说,她们将来只能成为夫君的通房丫鬟,即便有幸被抬为妾室,也几乎不可能与自己同心同德。这就是阶层的现实,无法逾越。
当然,阶层的存在并非偶然,而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无论是在世俗世界,还是在其他任何社会环境中,阶层都是难以完全消除的。即使你认为已经摆脱了阶层的束缚,它却会在不经意间以各种方式提醒你它的存在。
瑾瑶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她并没有奢望能够拉近与古雅意两人之间的距离。她目前所需要做的,仅仅是笼络住这两个人,以确保自己在这个家庭中未来女主人的地位稳固。
在宛唐国,一般情况下,夫君宠爱妾室超过正妻的情况并不常见。然而,也不能排除出现极个别特殊情况的可能性。比如,当夫君的地位极其显赫时,他可能会无视一切规矩,而妻子的家境也无法对他产生实质性的影响。
瑾瑶心中暗自思忖着,王芷出身于修炼世家,其家族势力定然不可小觑。而在这个家庭中,王芷显然处于较为强势的地位。然而,瑾瑶并非毫无优势可言,她对王芷的了解程度,远胜于古雅意等人。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够如此有恃无恐地提前预定夫人的地位。
瑾瑶的思维敏捷如电,转眼间便已将所有事情考虑周全。她面不改色地说道:“夫君外出未归,家中事务便暂且由我代为管理。值此佳节之际,特拨出千两白银,以供府内开销之用。一应花销,皆可参照公爵府的常规做法行事。”
言罢,瑾瑶目光如炬,扫视了一下站在身旁的两个丫鬟,然后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此事就交由雅意去操办吧。日后府内的月例以及年节利是等事宜,也都交由你来掌管。”
这一番话,不仅让古雅意和彩珠颇感意外,更让她们意识到其中所蕴含的深意。若是瑾瑶果真成为了夫人,那么她将手中的一部分财政大权交予古雅意,这无疑是一种信任和倚重。如此一来,古雅意无论是以丫鬟的身份,还是日后有可能成为妾室,仅凭这掌握月例的权力,在府内便无人能够小觑她。
古雅意自然也知晓这其中的缘由,赶忙道谢:“谢小姐。”
然而,一旁的彩珠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她暗自思忖,自己与古雅意同样都是公子的枕边人,地位理应相同,可为何如今古雅意却一下子比自己高出这么多呢?
尽管心中有所不满,但当着瑾瑶的面,彩珠可不敢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于是,她强颜欢笑道:“恭喜雅意,这下可成了府里掌权的人啦!”
古雅意闻言,急忙摆手,谦逊地说道:“快别这么说,我不过是替小姐办事,为小姐分忧罢了。”
古雅意的这番话,让瑾瑶听了十分受用。她不禁感叹,古雅意不愧是曾经的官家小姐,这言谈举止间,尽显大家风范。公子能有如此福分,买到她做丫鬟,实在是难得。
瑾瑶对古雅意越发满意,她微笑着拉起古雅意的手,示意她一同坐下,然后将需要处理的事务一一告知于她。
彩珠站在一旁,看着古雅意与瑾瑶如此融洽和谐的样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随着元旦的临近,皇城里也逐渐热闹起来,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氛围。
宜贵妃静静地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景象。她的目光被那些忙碌的宫女们所吸引,她们正在精心布置着各种装饰品,为即将到来的节日增添光彩。
宜贵妃不禁想起年关将近时,陛下那总是紧绷着的黑脸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他允许下面的人们提前几天开始享受节日的欢乐,这让整个宫廷都焕发出一种鲜活的气息。
此时,休息的宫女们正在花园里嬉戏打闹,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快的笑声。她们的笑声在冬日的寒风中回荡,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宜贵妃的思绪却渐渐飘远,她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个冬日。那时的她,还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天真少女,和现在这些宫女们一样,在这个花园里尽情地奔跑、跳跃,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的快乐。
然而,就是在那一天,她的无忧无虑的生活被彻底改变了。她那撒欢的行为被母亲发现后,遭到了严厉的训斥。因为就在那一天,她已经被确定要入宫,从此告别了自由和快乐。
宜贵妃看着那些在花园中玩乐的宫女们,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她微微叹息一声,这声叹息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感慨。
“娘娘,要不我把她们驱散?”,站在一旁的婢女灵儿察觉到了宜贵妃的情绪变化,轻声问道。
“不必了,你们都退下吧,该去玩乐的便去玩乐,我这里无需如此侍奉。”,宜贵妃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威严,她缓缓地挥动着手臂,示意一众服侍的人离开。
灵儿见状,赶忙躬身行礼,然后轻声说道:“灵儿会在殿外守候,若娘娘有任何吩咐,尽管传唤便是。”说罢,她便领着其他宫女们缓缓退出了房间。
宜贵妃看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房门被轻轻合上,房间里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她的目光缓缓落在自己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上,那里面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一个在她悉心照料下茁壮成长的小生命。
这个凸起虽然并不明显,但在宜贵妃的眼中,却仿佛是整个世界的中心。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肚子,感受着里面孩子的动静,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然而,就在这片刻的宁静中,宜贵妃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她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让她心动、让她痴迷的男人。
他已经离开多久了呢?宜贵妃默默地在心中计算着日子,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确切地说出他离去的天数。时间在思念中变得模糊不清,她只知道,他离开得太久,久到让她开始有些焦虑和不安。
“他怎么还不回来呢?”,宜贵妃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如野草般在她心中疯狂蔓延。她不禁想起那些与他共度的夜晚,那些充满激情和缠绵的时刻。
在那些夜晚里,他总是能够巧妙地挑起她的欲望,让她忘却一切束缚,尽情地沉浸在与他的欢愉之中。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仿佛是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让她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
她常常陷入沉思,心中暗自琢磨着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难道他真的是一个恶魔吗?一个专门摧毁女孩子清白的恶魔?他不仅要占有她们的身体,甚至还要占据她们的心灵。
亦或是,其实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放荡的女人,一个天生的狐狸精?以前的端庄娴静不过是家庭教养所掩盖的表象,而真实的自我却是如此不堪。
宜贵妃在内心深处不断地追问着自己,然而答案却似乎早已注定。没错,就是他,就是他让自己变得如此淫荡。每当想起他,她就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渴望将自己奉献给他。而当他不在身边时,她的心中又会充满对他的思念,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他就像一个恶魔,将她变成了一个怨妇,让她总是期待着他的出现,以此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她一边想着,一边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胸前,轻轻挤压着那饱满挺实的胸部,仿佛那就是他的存在。她的脸颊渐渐泛起红晕,如晚霞般迷人,而那若有若无的哼唱声,也像涟漪一般在空气中缓缓荡漾开来。
“王芷,你何时才能归来呢?奴家对你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