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极殿内,巨大的地球仪在烛火与透过琉璃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映照着永昌帝王座下肃立的帝国核心重臣们。
郑成功元帅的手指有力地划过地球仪上欧亚大陆的广阔腹地,停留在那片正被战火吞噬的区域:“陛下,诸位大人,雅妃娘娘在欧洲的布局已臻化境,以教皇之名,制衡诸国,贸易通道畅行无阻。然,有两大国置身其外,且正以举国之力相搏——奥斯曼帝国与沙皇俄国!两虎相争,俱派使臣,求购我大明利器。此事,关乎帝国北疆、西陲之安泰,更牵动欧亚贸易命脉,需慎之又慎!”
永昌帝的目光深邃如渊。他脑海中的“记忆”碎片翻涌:后世的毛熊利用敲诈、强占、掠夺、屠杀手段从大清手里夺走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今后世国人念及此都恨恨不已。
“此二国,皆狼子野心,沙俄更是贪婪至极!”永昌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铁交鸣般的决断,“它们缠斗不休,战火若蔓延失控,必波及我朝与欧陆之商路,甚至引火烧身。故,和为上策!我意,派遣一强力使团,出使两国,晓以利害,促其罢兵议和!”
内阁首辅朱慈烺微微颔首,出列道:“陛下圣明。劝和止战,彰显我天朝上邦仁义,亦可避免战火荼毒商道。然,观其历史积怨,如伏尔加河与黑海之水深,恐非一纸和约能息。使其相持消耗,于我大明,未必是坏事。”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深刻理解。
次辅吴伟业补充道:“至于贸易,经济之利可予。粮食、布匹、瓷器、茶叶等民生之物,可适量供给,以安其民,亦示我善意。然军器……”他顿了顿,看向永昌帝。
永昌帝接口,斩钉截铁:“军器交易,须严控!可允其购买‘全无敌3型’燧发步枪及‘惊雷’八零迫击炮。此二者,于彼等已是利器,足可改变局部战局平衡,但于我大明核心军力而言,尚属‘次等’。重炮、开花弹、新式舰炮、火箭、以及任何涉及铁甲舰、飞艇之技术,一概禁绝!绝不可使其获得足以威胁我边疆、挑战我海上霸权的力量!”
海军元帅郑成功与陆军元帅李定国均表示赞同。李定国尤其强调:“陛下明鉴!此二国皆以陆战见长,若使其掌握我重型攻坚武器或大规模杀伤火器,后患无穷。‘全无敌3’与‘惊雷炮’,足以让其双方在战场上流更多的血,却难以对我构成根本性威胁。”
这时,贵妃兼阁臣赵敏提出了关键问题:“陛下,使团人选至关重要。需精通两国语言、熟悉其风俗政情,更需身份贵重,方能彰显我大明对此事之重视,镇得住场面。此人选……”
殿内一时陷入思索。奥斯曼宫廷的繁复礼仪,沙俄的狡猾都需要一个既聪惠又熟悉它们国家的文化的人来出使。
陆军元帅李定国目光一闪,沉声道:“陛下,臣举荐一人:太子妃,乌兰图雅殿下!”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随即露出恍然之色。
赵敏立刻接道:“妙极!图雅出身蒙古黄金家族后裔,自幼生长于喀尔喀草原,与沙俄西伯利亚接壤,精通俄语、蒙古语,对俄人脾性了如指掌。嫁入东宫后,因主管鸿胪寺与伊斯兰诸国(包括奥斯曼)事务,又刻苦研习了奥斯曼土耳其语,熟悉其宫廷规矩、宗教习俗。其身份贵为太子妃,代表陛下与太子,分量足够!且图雅处事干练,胆识过人,确为不二人选!”
永昌帝眼中精光一闪,显然也认可了这个提议。他当即下旨:“宣太子妃乌兰图雅觐见!”
不多时,乌兰图雅领着两个孩子——九岁的王宏博和七岁的王宏雪——步入庄严肃穆的皇极殿。两个孩子虽小,但在母亲教导下,举止有度,向皇祖父和众大臣行礼一丝不苟。永昌帝见到活泼可爱的孙辈,威严的脸上不禁露出慈祥的笑容,殿内气氛也缓和不少。
待永昌帝说明意图,乌兰图雅没有丝毫犹豫,她优雅而坚定地跪下接旨:“儿臣乌兰图雅,领旨谢恩!定不负父皇重托,竭尽全力,调和俄土争端,宣扬我大明仁德威仪,护佑商路安宁!”
永昌帝欣慰点头,随即下达一连串命令:
军事护卫:命陆军元帅李定国,派遣其麾下以能征善战、装备精良着称的陆军第十六军军长张彦泽,率一个加强师随行护卫。
贴身安保:特命御前侍卫统领李安,亲率一个装备最先进单兵武器、精通近身格斗与特种作战的亲卫团,寸步不离保护太子妃及皇孙、皇孙女安全。
装备配置:为震慑沿途宵小及向俄土两国展示大明无可匹敌的军威,该加强师将携带:
‘龙威’型主战坦克十二辆: 钢铁巨兽,装备75毫米线膛炮,正面装甲可抵御当时任何野战炮轰击,履带碾压下,任何土木工事如同齑粉。
重型军用卡车五十辆:用于运输兵员、辎重、补给及作为移动火力平台。
‘游隼’防弹吉普车十辆: 轻便灵活,装备轻机枪,车身覆盖轻型复合装甲,专供使团核心成员及高级护卫使用。
‘云雀’多用途直升机十架:** 大明航空工业的最新结晶,可执行快速机动、战场侦察、火力支援(挂载小型火箭炮或机枪)、人员输送等任务。其凌空飞渡之能,对17世纪的军队而言,无异于神迹!
永昌帝看着乌兰图雅,语重心长:“图雅,此行非比寻常。沙俄蛮横,奥斯曼狡诈,皆非善类。朕予你如此力量,非为炫耀,实为震慑!要让它们明白,在大明面前,任何武力恫吓皆是徒劳。‘和’则互利,‘战’则自取其祸!去吧,扬我国威,不辱使命!”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乌兰图雅再次叩首,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智慧的光芒。
**西出玉门:钢铁洪流的远征**
1675年春,一支规模空前、装备震撼的庞大队伍从北京城西直门浩荡而出。大明龙旗猎猎作响,最前方是十辆“游隼”防弹吉普车开道,紧接着是乌兰图雅与两个贴身女侍卫乘坐的、经过特别加固、内饰豪华舒适的专用指挥车。其后是李安亲率的亲卫团精锐,人人身着新式迷彩作战服,装备着“全无敌3型”改进版自动步枪、手枪、手雷及单兵通讯设备,眼神锐利如鹰。
再往后,便是张彦泽率领的加强师主力。五十辆重型军用卡车满载着全副武装、士气高昂的士兵。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那十二辆“龙威”坦克,庞大的钢铁身躯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寒光,粗大的炮管直指苍穹,履带碾压过官道,留下深深的印痕,发出沉闷而极具压迫感的轰鸣。队伍上空,十架“云雀”直升机时而低空掠过,旋翼搅动空气发出巨大的呼啸,时而升空警戒,如同翱翔的钢铁雄鹰,向沿途所有人宣示着这支队伍无可匹敌的力量。
这支融合了17世纪步兵方阵与超越时代的机械化力量的“怪物”军团,沿着古老的丝绸之路西进。所过之处,无论是西域诸部的王公贵族,还是戈壁荒漠中的游牧部落,无不惊骇万分。巨大的钢铁车辆无需畜力便能疾驰如飞,轰鸣声震耳欲聋;那被称为“铁甲战车”(坦克)的怪物,更是颠覆了他们对战争的一切认知。当“云雀”直升机低空盘旋时,无数牧民跪倒在地,高呼“腾格里”(长生天)或“安拉”,将其视为天神下凡的坐骑。
张彦泽是前五军大都督张名镇之子,将门出虎子,张彦泽也是一员猛将,近年来,他跟随李定国元帅东征西讨,屡立战功。
张彦泽治军极严,部队秋毫无犯。乌兰图雅亦展现出卓越的外交手腕,对沿途部落首领以礼相待,适当展示善意(如赠送少量丝绸、茶叶),同时也不忘借机宣扬大明威仪与和平通商之利。这支武装到牙齿的和平使团,其威慑力远超十万雄兵,一路畅通无阻,迅速穿越河西走廊,进入广袤的中亚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