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眼前那场疯狂厮杀的幻景如同锋利钢针,狠狠刺破了小弗拉修斯本就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他猛地将瘦弱的身子探出箩筐,肩膀因过度激动而剧烈颤抖,喉咙里爆发出尖锐的嘶吼:“啊啊啊!伟大的考尔先生,你会死!你的德儿也会死!来啊、来啊!”他像一头失控的幼兽,疯狂地张开双手,指甲因用力攥紧而泛出惨白,不顾一切地向身边的布雷?考尔探手抓挠,那双本该清澈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混杂着恐惧与愤怒的血丝,看得人心头发紧。

精神本就被幻境折磨的布雷?考尔,猛地扭过脸。他锐利的目光先是扫过一脸慌乱、手足无措的阿契琉斯,随即如同鹰隼般死死锁定小弗拉修斯那双充满仇恨的大眼睛,眉头瞬间拧成一团,疑惑中夹杂着压抑到极致的恼怒,低沉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那语气里的威严与冷意,如同寒冬的冰水,让周围本就躁动不安的空气瞬间凝固,连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仿佛停滞了。

阿契琉斯吓得心脏骤然停跳,后背瞬间渗出层冷汗,他急忙往后退了几步,双手胡乱挥舞着解释道:“这孩子被幻境吓傻了,犯了糊涂病,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您看这眼前的场面——鬼神厮杀、毒雨吞人,多荒谬、多吓人啊,换做谁看了都得慌神,您大人有大量,肯定能理解!稍等、稍等,我这就把他按住,不让他再乱说话!”说着下意识地挠起奇痒难耐的前胸和后背——刚才在毒雨边缘不小心沾到的细微飞沫,此刻正让皮肤泛起一片片红色的疹子,又痒又疼。

“大谷仓”的男人们和那群刚投诚不久的杀手,看着眼前这哭嚎刺耳、满是血腥的“鬼神厮杀”幻景,个个脸色惨白如纸,握着武器的手不停发抖。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要转身逃离这诡异又恐怖的地方,有人甚至已经开始悄悄往后挪步,脚边的石子在虚空中碰撞,发出“叮叮”的轻响,在这死寂的幻境里格外清晰。

阿契琉斯也跟着人群慢慢往后退,眼睛却死死盯着箩筐里的小弗拉修斯,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咒骂道:“你脑子真进水了吗?这简直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你想送死,别拉着我!”

小弗拉修斯蜷缩在箩筐里,将满是泪痕的脸埋在沾满灰尘的胳膊里,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地哭泣道:“我想救我父亲...你在撒谎,你一直都在骗我......”他的哭声越来越大,突然猛地抓住箩筐边缘,指甲嵌进竹条里,又猛地抬起头,眼珠通红得像要滴血,歇斯底里地嘶吼道:“骗子!你就是个骗子!你明明很厉害——你和那个曼丁人打得不相上下,为什么要从边城逃走?为什么不救我父亲?为什么不保护兰德?考尔?你明明可以做到,为什么要拒绝,你这个自私的垃圾!你绑架我的那次,我就应该看穿你,你根本就是个懦夫,是个垃圾!”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阿契琉斯心上。他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迟钝地抬起头,颤抖的手轻轻摸着小弗拉修斯稚嫩却满是泪痕的脸,眼神慌乱得像个迷路的孩子,结结巴巴地辩解:“你在说...什么?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做的那些事,都是本能反应,我只是想...想好好活下去,想每天能吃饱饭...你不要乱说乱闹,等咱们去了弗林锡,我一定赚钱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腿伤。再等你长大娶妻生子,虽然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这样能不能做到,但我会...”

小弗拉修斯猛地推开他的手,眼珠因愤怒而凸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声音里满是绝望与偏执:“我已经是个残废了!没人能治好我的腿!我现在只希望你杀了他——杀了布雷?考尔!只要他死了,我父亲就不会被杀死,边城也不会被烧毁!你现在就去杀了他!”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传来,震得整个幻境都微微晃动,悬浮的根系上挂着的碎石纷纷掉落。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前方幻景中,灰沙?那伽被狂躁的水妖沙美拉扑了个正着——沙美拉手脚并用,像条疯癫的野狗般死死抓住灰沙?那伽的胳膊,将他重重摔倒在悬浮的根系上,根系都被撞得断裂,发出“咔嚓”的脆响。灰沙?那伽反应极快,翻滚着起身,不等沙美拉再次扑来,一脚将她狠狠踢飞出去。沙美拉像个破布娃娃般撞在倒立的树干上,发出“砰”的沉闷响声。

灰沙?那伽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剑,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咒语:“吾信霜刃之力,斩尽世间邪祟!”话音刚落,他身边突然变幻出数把泛着冷光的蓝色霜刃,如同凝结的冰棱悬浮在半空,又如同离弦之箭般,径直飞向对面迷蒙的雨雾。“噗噗噗”几声闷响接连响起,刚从雨雾中冲出的几只报丧女妖被霜刃精准射穿胸膛,血液顺着霜刃滴落,落在虚空中化作一缕缕黑烟。灰沙?那伽握紧手中的长剑,剑刃上还残留着这个沙美拉的血,迈开脚步径直冲向迎面而来的这个水妖,眼神里满是决绝。

沙美拉根本来不及躲闪,灰沙?那伽的长剑便“噗嗤”一声刺穿了她的肩膀。锋利的剑刃撕裂皮肉,她不甘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尖锐得像被折断的金属。可还没等她从剧痛中缓过神,半兽人赫斯已握着洛兹短剑,如同暗夜里的闪电,从侧面猛地劈向灰沙?那伽的臂膀。

灰沙?那伽瞬间便回过神,忙反手一剑,剑势又快又狠。半兽人赫斯急忙侧身躲避,同时用短剑向上反挑,想要格挡对方的攻击。可灰沙?那伽的剑梢快如流星,“唰”地划过他的脸,瞬间将他的下巴和半边脸削开一个巨大的口子,让火焰夹杂着伤口碎布片顺着那伤口喷涌而出。

而半兽人赫斯的洛兹短剑却又顺势下划,在灰沙?那伽胸口深深豁开一道血口。滚烫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灰沙?那伽身上的灰色长袍,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死里逃生的水妖沙美拉晃着被毒雨烧得扭曲变形的脸尖叫着逃到毒雨圈外,再也不敢靠近半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受伤的半兽人赫斯和灰沙?那伽都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灰沙?那伽用指尖轻轻扯开破烂的灰色长袍,目光扫过自己血肉外翻的胸口——伤口深可见骨,白骨上还挂着细碎的皮肉,可当他看到藏在长袍内侧的《时间之书》时,嘴角却勾起抹冰冷的冷笑:“你拿不到它的,看来还需要些‘细雨’帮你清醒清醒!”

说着,他双手合十,口中喃喃自语,晦涩的咒语在幻境中回荡。原本倾泻而下的毒雨突然分裂成无数细密的雨帘,如同瀑布的支流般,轮罩在半兽人赫斯头顶不停倾斜而下。“滋滋”的腐蚀声再次响起,灰白色的烟雾从赫斯的皮肤上升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让人忍不住捂紧口鼻。

被毒雨裹挟困在原地的半兽人赫斯怒吼一声,竟缓缓盘腿而坐,将洛兹短剑稳稳插在面前,双手轻轻扶着膝盖,任由暗绿色的毒雨灼烧自己的皮肤。他低垂着头,声音依旧是那么孱弱却隐隐好似在继续着力量,仿佛被灼烧的不是自己的身体:“道远荆生,无界、无形,罪愧之心,噩梦纠环...达坦洛的意志,终将降临。”每一个字都带着碎山裂石的悠远洞穿力,像是在向某种神秘力量祈祷。

“晚了!”灰沙?那伽急忙大喊,挥舞着泛着蓝光的长剑,朝着刚缓缓抬起指头、准备弹射赤怠丝的赫斯猛劈过去。可就在剑刃即将碰到赫斯身体的瞬间,他突然感觉身体像被灌了铅般沉重迟滞,连抬手的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手中的蓝色霜刃也如同被冻住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下落。

他这才惊觉,脚下抖动的根系间,正飘飘忽忽地冒出大片迷幻骷髅——那些骷髅泛着淡紫色的光晕,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诡异的微光,牙齿上下磕碰着,散发出一缕缕能麻痹神经的淡紫色雾气。“是死亡缄默?”灰沙?那伽心中一紧,而半兽人赫斯已经抬手挥出面前的洛兹短剑,斜着刺穿了灰沙?那伽的胸口。他抬起被毒雨烧毁大半面容的脸——左脸已经完全溃烂,露出森白的颧骨,只剩下一只眼睛还能视物,冷声道:“面对我的死亡缄默,你逃不掉的。”说着闪身上前,掌心猛击将洛兹短剑往彻底穿过灰沙?那伽身体,又猛然拔出,带出串滚烫的鲜血,喷溅在四周,发出“滋滋”的轻响。

重伤的灰沙?那伽捂着胸口,看着那从指缝间不断涌出鲜血,忙从怀中扔出《时间之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打破了“死亡缄默”的禁锢。随即转身想逃离这致命的幻境,可毒雨圈外,跪地摇摆身躯、召唤黑暗潮汐的水妖沙美拉突然跃起,像条疯癫的野兽般猛扑向灰沙?那伽,尖叫道:“你跑不了!我要嚼碎你的骨头,喝干你的血!”

半兽人赫斯刚想伸手阻挡,沙美拉却已经扑到了灰沙?那伽身后。可重伤的灰沙?那伽却回手一剑,精准地砍掉了沙美拉的条胳膊。沙美拉惨叫着摔倒在地上,断臂处的鲜血喷涌而出,可她却像失去理智般,挣扎着捡起自己还在微微抽搐的断臂,疯狂地撕咬泄愤,牙齿啃咬骨头的“咯吱”声在寂静的幻境中格外清晰,让人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倾盆的毒雨突然骤停,天空中的暗绿色云层如同潮水般渐渐消散,露出了幻境中虚假的天空。卡玛什快步上前,弯腰捡起地上沾满鲜血的《时间之书》,手指颤抖地拂去封皮上的血渍——那血渍已经凝固,在棕色的封皮上留下暗沉的痕迹。他将书递到赫斯手中,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几分敬畏:“你拿到了...”

原本挥舞钉头槌的乌坎那斯人、嘶吼着冲锋的叛乱乌喉沼泽人、四处乱砸的追光者矮人、飘忽狡诈的灰度僧、眼神空洞的尸鬼铁甲军们,瞬间停止了厮杀。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转头望向地上手握《时间之书》的半兽人赫斯,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畏。众人如同驯服的野兽,缓缓退离战场,连黑暗潮汐带来的遍地黑色蕾叶和粘稠液体,也如同潮水般逐渐消逝,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刺鼻腐蚀气味,证明着刚才那场血战的惨烈。

亚赫拉小心翼翼地走到重伤坐在地上的赫斯面前,她用手捂着嘴,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半兽人——赫斯的半边身体已经被毒雨腐蚀得露出骨头,伤口处还在冒着细小的白烟。这位乌坎那斯公主想伸手触摸赫斯,似乎想确认他是否还活着,可在指尖即将碰到对方皮肤的瞬间,又颤抖地将手缩回,眼神里满是纠结与敬畏。

几乎化作骨架的尸鬼科马恩,正搀扶着早已晕厥的乔玛努努。他暴露在外的肋骨根根分明,如同枯树枝般脆弱,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微弱的蓝光,像是风中残烛。他看着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声音沙哑地嘟囔:“好大的代价...”

卡玛什无奈地扫了眼身后幸存的人们,脸上满是疲惫与麻木。他重重叹了口气,语气沉重道:“丢了《时间之书》,代价会更大。”话音刚落,周围的树林幻境突然剧烈摇晃,地面如同波涛般起伏,倒立的树木、悬浮的根系像破碎的玻璃般裂成无数小片,最后骤然缩成一个个细碎的亮点,与周围阳光下漂浮的尘埃融为一体,彻底消失不见。

眼前的景象终于恢复正常——温暖的阳光透过黑树林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斑,在铺满青绿色苔藓的地面上跳动;空气中弥漫着腐叶与松针混合的清新气息,彻底取代了毒雨的刺鼻腐蚀味。布雷?考尔站在原地,眼神恍惚,如同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他看着身边还在发呆的人们,又将目光投向同样愣在原地的阿契琉斯和小弗拉修斯,想起幻境中小弗拉修斯喊出的疯言,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阿契琉斯眨了眨眼,木然地摇着头,可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喉咙。他强装镇定,语气带着几分慌乱的辩解:“刚才好像做了个特别真实的噩梦,不,可能是这树林太邪门,闹鬼产生了幻觉!您千万别当真,都是假的。”

布雷?考尔眼珠通红地环顾这片已然恢复如常的树林,深深呼出口浊气,身体耷拉地缓缓转过身,提着沉重的阔剑走上前。剑刃拖在地上,与碎石摩擦发出“咯吱”的冷响,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紧紧盯着箩筐中的小弗拉修斯,眼神里满是探究与警惕。阿契琉斯见状,急忙摸向腰间的剑柄,手指紧紧攥住冰凉的剑鞘,身体慢慢转动,将装着小弗拉修斯的箩筐牢牢藏在自己背后,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这孩子脑子不太好,从小就爱犯病说胡话,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还得赶路去弗林锡,别耽误了正事。”

可刚才幻境中惨烈的杀戮场景,早已将布雷?考尔紧绷的神经彻底刺激到极限。他克制着微微发抖的手,最后再次打量了一圈周围正常的树林——阳光、苔藓、鸟鸣,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可他心中的疑虑却丝毫未减。他深深吸了口气,似乎想压下心中的躁动,可就在他准备转身继续赶路时,小弗拉修斯却突然从箩筐里探出头,声音尖锐地大喊:“考尔先生!你不能活着去弗林锡!你活着就是灾难的根源,我们必须杀了你,才能保护我父亲,保护边城不被烧毁!”

阿契琉斯惊愕地回头看着小弗拉修斯,不停摇头,声音里满是慌乱与绝望:“你疯了!快闭嘴!你想害死我吗?”

但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布雷?考尔潜藏的杀戮本能。他眼中最后的犹豫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的杀意。手中的阔剑猛地扬起,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阿契琉斯身后的小弗拉修斯劈头砍来——剑刃在阳光下泛着森寒的光芒,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箩筐连同孩子一起劈成两半。

千钧一发之际,阿契琉斯猛地拔剑出鞘,“当”的一声脆响,硬生生挡开了布雷?考尔那势大力沉的阔剑。剑刃碰撞的瞬间,火星四溅,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臂都在微微颤抖。他边后退边大声解释:“先生,您真的误会了!这孩子只是被刚才的幻境吓糊涂了,才说这些胡言乱语,您千万别当真!”

可布雷?考尔眼中杀意正浓,手中的长剑如同狂风暴雨般猛挥,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千钧之力,剑风扫过枝叶,将周围的灌木拦腰斩断,直逼阿契琉斯的要害。青灰色的剑光在林间闪烁,与阳光透过枝叶的光斑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道危险的光带,看得周围人胆战心惊,纷纷往后退去,生怕被误伤。

树枝被长剑劈断的“咔嚓”声不绝于耳,阿契琉斯边灵巧地躲闪,边摸着破衫下的飞刀,向猛砍猛冲的布雷?考尔喊道:“咱们有话好好说,没必要动刀动枪!您不是要去弗林锡抢矿山吗?我懂战术,能帮您训练队伍,咱们可以合作,一起赚大钱!”

但布雷?考尔的剑法老辣刁钻,每一剑都精准地封死阿契琉斯的退路,让他躲闪得越来越吃力,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眼看就要被逼到一棵古树前,再也无处可躲,阿契琉斯咬咬牙,突然将手里的长剑“当啷”一声扔在地上,快速绕到粗壮的古树干后,大喊道:“我不会和您动手的!我把武器扔了,您要是还想发泄,咱们就这样玩猫鼠游戏,我陪您!只要您不伤害孩子,怎么都行!”

而他背后箩筐里的小弗拉修斯却还在火上浇油,他探出头,对着阿契琉斯大声怂恿道:“边城第一勇士,你怕什么?你明明能打得过他!上啊!杀死这个老头,就能阻止未来的灾难,就能救我父亲!”说完,他又扭过脸,冲那群围观的人们喊道:“你们别傻站着看了!待会阿契琉斯杀了他,接下来就会杀你们,一个都不留!他根本就是个叛徒,一直在骗你们!”

人们被小弗拉修斯张牙舞爪的模样弄得发懵,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疑惑与不安。终于,一个满脸横肉的大谷仓佣兵缓过神,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指着小弗拉修斯暴怒道:“我看你就是个小疯子!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先宰了你,省得你再祸害别人!”可他刚迈出两步,一道寒光突然从斜侧飞来——阿契琉斯突然那甩出一把飞刀,如同流星般精准地插进了他的喉咙。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胸前的粗布短衫,他捂着脖子,发出“嗬嗬”的怪响,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阿契琉斯急忙从树后探出头,胸膛还在因刚才的急动作剧烈起伏,他对着人群大声解释:“不要动孩子!他只是个被幻境吓傻的病人,心智还没成熟!我不想伤害你们,但谁要是敢碰他一根手指头,我绝不客气!”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的沙哑,眼神如同鹰隼般扫过人群,目光落在几个蠢蠢欲动的佣兵身上,警告意味十足。

可这番话非但没平息众怒,反而像往滚油里泼了水,彻底火上浇油。人群中一个满脸伤疤的佣兵扯着嗓子喊道:“考尔先生,快宰了他!刚才闹鬼、毒雨吞人,肯定就是因为有他们两个灾星在!留着他们,咱们迟早都得死!”他的话瞬间点燃了其他人的恐惧与愤怒,附和声此起彼伏。

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个瘦高个佣兵悄悄绕到阿契琉斯背后。他脚步放得极轻,如同偷猎的狐狸,悄悄从箭筒里抽出一支铁头箭,搭在弓上,拉满弓弦对准箩筐中的小弗拉修斯——他想趁阿契琉斯注意力在正面,一箭解决掉这个“祸根”。可还没等他松手,阿契琉斯便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破空声,他反手又扔出一把飞刀。“噗”的一声闷响,飞刀精准刺穿瘦高个的心脏,他闷哼一声,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弓箭“啪嗒”掉在一旁,箭羽还在微微颤动。

接连两人被阿契琉斯的飞刀杀死,尸体旁的鲜血染红了青绿色的苔藓,人群彻底被震慑住,再也没人敢打小弗拉修斯的主意。但他们也没退去,纷纷拿起武器,将阿契琉斯团团围在大树前。斧头、长剑、弓箭齐刷刷对准他,金属冷光在阳光下闪烁,气氛再次紧绷到极致,仿佛只要有一丝火星,就会引爆一场血腥的厮杀。

阿契琉斯摸了摸腰腹前那空空的飞刀囊,急忙摊开双手,掌心向上,向气喘吁吁的布雷?考尔喊道:“咱们别再内讧了!自相残杀只会让别人捡便宜!您不是想去弗林锡抢矿山吗?我帮您!我能帮您抢下矿山赚大钱,帮您组建一支精锐骑兵,打造出伯尼萨最厉害的军队!至于这个孩子,他只是个犯了疯病的可怜人,很多人受了刺激都会这样,您就当他在说胡话,别跟他计较!”他急得额头冒冷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拼命想找一个能让布雷?考尔冷静下来的理由。

听到“骑兵”两个字,布雷?考尔劈剑的动作突然一顿,高举的阔剑停在半空。他眼中的杀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丝探究,显然被这个词触动了。他晃晃充血的脑袋,似乎还在消化阿契琉斯的话,片刻后,这位大谷仓领主双手卧剑,语气带着几分逼问:“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骑兵?”说着慢慢往前挪着步子逼近。

阿契琉斯眨了眨眼,大脑飞速运转——他想起以前跟随兰德?考尔时,曾听对方闲聊过想靠骑兵打开局面。他急忙补充道:“我还知道很多作战技巧!比如骑兵冲扰战术,用战马的机动性打乱敌人阵型,再配合步兵收割;步兵方阵队列的前后轮换,保证前线持续战斗力,不会被一波打垮;还有磨轮战术,用多支部队层层包围敌人,慢慢消耗他们的体力和士气!”

他咽了口唾沫,越说越急,生怕布雷?考尔不信:“除此之外,我还知道怎么训练新兵——战前喊口号凝聚士气,让他们有归属感;面对不同敌人调整战术,让新兵老兵快速融合,不会互相拖后腿;对外用咱们的威名进行精神恫吓,让敌人未战先怯;对内用共同的利益目标熔炼团队,让大家劲往一处使!这些我都能帮您做到!”

布雷?考尔侧着脸,死死盯着阿契琉斯的眼睛,眼神里满是疑惑与审视,仿佛要透过他的表情看穿他的心思。他缓缓放下阔剑,剑刃垂在地上,与碎石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一个普通的‘苦力’,哪怕是个匪徒,也不可能接触到这些东西。你到底是谁?”

阿契琉斯心里一慌,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忙指着身后的小弗拉修斯,转移话题:“是这个孩子!他也是个军事天才,这些战术都是他告诉我的!他虽然偶尔犯病,但平时特别聪明,能帮您出谋划策!您一定要相信我!而且之前在荒野,我还替您报了杀子之仇,杀了那个冒充卡洛的冒牌货,救了您的人!”他拼命想把话题引到小弗拉修斯身上,掩盖自己的过往。

布雷?考尔沉默着,眉头紧锁,显然在思量阿契琉斯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渐渐恢复理智,摆了摆手,示意围在周围的人们收起武器。人们虽然满脸不甘,眼神里还带着怨怼,但还是听话地放下了刀斧弓箭,只是依旧警惕地盯着阿契琉斯,没敢走远。布雷?考尔又疑惑地盯着阿契琉斯,似乎还在判断他的话是否可信,空气中的紧张感依旧没有消散。

阿契琉斯见状,知道这是取得信任的唯一机会,急忙举起右手,掌心朝前,郑重发誓:“我阿契琉斯,从今天起,愿意成为您的佣兵!我知道大谷仓的规矩——忠诚至上,绝不背叛!我会誓死为您作战,无论是抢矿山,还是对付敌人,我都冲在最前面!若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的语气无比坚定,眼神里满是诚恳,甚至带着几分急切。

布雷?考尔转动着灰蓝色的眼珠,沉默了良久。林间的风穿过枝叶,吹得他的衣角微微颤动,他习惯性地垂了下脸——这个动作,在大谷仓的人看来,就是认可的意思。围在周围的人们见状,纷纷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几分。但布雷?考尔却依旧脸色紧绷,他看向阿契琉斯的脚下,语气带着几分好奇:“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刚才在阳光下,我发现你没有影子。民间有很多传说,说没有影子的人,要么是鬼魂,要么是不祥之兆,会给身边人带来灾祸。”

“我从小就是这样,天生没有影子,但我确实不是什么鬼魂!”阿契琉斯急忙笑了笑,试图缓解这个诡异的话题带来的尴尬,“您看,我能吃饭、会受伤、有血有肉,被刀砍会疼,被箭射会流血,怎么可能是鬼?您很介意这件事吗?”他心里有些忐忑,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努力挺起胸口用手拍拍发出几声闷响。

这时,花花老托迈着大步走上前,粗糙的手掌带着常年握剑磨出的厚茧,重重拍了拍阿契琉斯的肩膀——力道大得让阿契琉斯肩膀微微发疼,却也拍散了几分紧绷的气氛。他回头冲布雷?考尔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泛黄的牙齿:“老大,您放心!这家伙能摸得着、有体温,手心还冒汗,倒不像传说里没影子的鬼魂!而且他刚才为了护着孩子,连保命的飞刀都用上了,要是鬼,哪会这么在乎一个凡人娃娃?我看他是个靠谱的,至少对自己人够护着。”

布雷?考尔被花花老托这番直白又带着几分憨厚的话逗得无奈一笑,紧绷的脸颊终于缓和了几分,眼底的冷意也消散了些许。他转而将目光重新落回阿契琉斯身上,语气依旧带着浓浓的警告:“管好你的孩子,以后别再让他乱说话、乱挑拨是非。他要是再胡来,不仅会害死你们两个,还会给队伍里所有人带来麻烦,到时候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阿契琉斯忙不迭地举起右手,掌心朝前,赌咒发誓道:“您放心!我保证以后把他看紧了,绝不让他再惹出半分乱子!要是做不到,您随便怎么处置我,我绝无半句怨言!”他的语气无比诚恳,眼神里满是讨好的笑意。

布雷?考尔不再多言,抬手将阔剑收回剑鞘,金属摩擦的“唰”声在林间格外清晰。他扫了眼不远处插着阿契琉斯飞刀的两具尸体,眉头微微蹙起,声音低沉道:“我向来反感对孩子下手的人,不管那孩子说了什么混账话,动手就是不对,失了大谷仓的底线。”说着不再停留,转身向前走去,脚步沉稳有力,很快便融入前方枝叶交错的树林中,只留下一道挺拔的背影。

周围的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满是复杂,最后都将目光落在阿契琉斯和小弗拉修斯身上,依旧带着几分未散的警惕。他们纷纷扛起武器,快步跟上布雷?考尔的脚步,没人再说话,只有整齐的脚步声、树枝被拨开的“沙沙”声,以及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在寂静的密林中回荡。

阿契琉斯快步走到两具尸体旁,弯腰拔出插在他们喉咙和心脏处的飞刀,用死者粗布衣衫的衣角随意擦了擦,将飞刀逐一收回胸甲内侧的刀囊里,动作熟练得仿佛早已习惯。做完这一切,他扭过脸,看向身后箩筐里的小弗拉修斯,语气带着几分压抑的严厉:“你听着,以后再像刚才那样乱喊乱叫、挑拨我和考尔先生的关系,我就找根粗绳子把你捆在箩筐里,再用破布把你的嘴堵上,省得你到处惹祸。”

小弗拉修斯也渐渐恢复了冷静,他靠在箩筐边缘,瘦弱的肩膀抵着竹条,眼神里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嘲讽,淡淡道:“你刚才向他宣誓了?那种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的愚蠢效忠誓言,在你看来很值得?”

阿契琉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泥土和落叶,脸上露出抹轻松的笑容:“当然值得!我就喜欢宣誓后的感觉——不用再左右摇摆,不用再纠结该跟着谁、该做什么,只要死心塌地跟着一个人,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

小弗拉修斯却突然露出怨恨的神色,语气带着尖锐的挑衅:“你那根本不是忠诚,是愚忠!像只只会听从主人命令的猎犬,没有自己的想法,更没有尊严可言。我父亲说过,真正的勇士,绝不会为了苟活而向他人低头。”在他眼中,父亲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而阿契琉斯的选择,就是对“英雄”二字的亵渎。

阿契琉斯无所谓地耸耸肩,弯腰整理了一下箩筐的背带,确保背带不会磨到小弗拉修斯的腿,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先活着,再谈尊严。如果我像你说的那样,非要争什么尊严、讲什么骨气,早就死在荒野的狼口、劫匪的刀下了,死了无数次了。而你,也不可能从被烧毁的边城逃出来,更不可能在这里,用这种语气跟我争论。”

小弗拉修斯不屑地哼了声,眼神里满是鄙夷道:“我父亲说过,人靠智慧而活,靠尊严立足,而你靠的是奴颜屈膝,是向别人低头求饶,根本算不上真正的人。”

阿契琉斯突然停下脚步,将箩筐轻轻放在铺满青绿色苔藓的地面上——苔藓柔软,能避免箩筐底部被石子硌到。他蹲在小弗拉修斯面前,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语气变得无比严肃:“听着...我很尊敬你父亲,真的。他确实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有勇有谋,懂战术、会用人,是边城难得的人才。但...他有些太过聪明,也太过自负,总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所以才会走上歧途。”

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沉重:“如果他当初真心效忠兰德?考尔老大,没有被涅猪哥的利益诱惑,没有背叛边城,没有想搞分裂,他就不会死。你父亲不是死于别人的陷害,也不是死于布雷先生的针对,是死于自己的不忠和野心,你懂吗?”

“忠诚很重要,不管别人怎么看,至少对我来说,这样能保住命的概率最高。”阿契琉斯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所以,你以后别再想挑唆我和现在的老大起冲突了,不可能的。我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安稳,放弃能让我们两个都活下去的机会。”

小弗拉修斯紧紧盯着阿契琉斯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愤怒、不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压低声音,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如果有一天,我和布雷?考尔只能活一个,你会怎么办?你会帮他杀了我,还是帮我杀了他?”这个问题像一根锋利的刺,狠狠戳在两人之间,打破了刚刚缓和的气氛。

阿契琉斯摸了摸下巴,指尖蹭过寥寥无几的胡茬,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语气笃定:“我要都保全,因为你们压根没有矛盾,边城是被黄金城的面具猪哥烧毁的,边城的人也是面具猪哥害死的,包括你父亲,不是因为老大,只是我能力有限无法对抗整支军队,只能救你一个。”

小弗拉修斯却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你就是见风使舵、投降成性,我才不需要你的帮忙。不过我可以提醒你,布雷?考尔将来肯定会遇到大麻烦,他的好日子长不了。”

阿契琉斯皱了皱眉,脚步顿了顿,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他现在有这么多兄弟跟着,又要去弗林锡抢矿山,不管怎么看,前途都不错。”

小弗拉修斯嘴角撇起,露出一抹与年龄不符的世故,声音压得低了些:“因为他身边硬汉太多了。你没发现吗?那些人明明看到了那么恐怖的幻境,知道跟着他可能会送命,却还一直跟着——根本不是因为忠诚,是因为能从他身上拿到好处。而布雷?考尔又心慈手软,不懂得清理身边的隐患。团伙里人才多了也是麻烦,将来一旦涉及到矿山的利益分配,肯定会有人因为分赃不均,对他下毒手。”

阿契琉斯顺着小弗拉修斯的目光向前望去,发现前面的人群已经快要消失在树林深处,只有零星的身影在枝叶间晃动,若隐若现。他急忙弯腰背起箩筐,调整好背带,语气急促道:“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想再多也没用。他们本来就是从血水里泡出来的亡命徒,眼里只有利益,这很正常。咱们得赶紧赶上队伍,不然在这达克森林里迷了路,可就麻烦了——这林子里不仅有野兽,还有不知道藏在哪的劫匪。”

小弗拉修斯却仍不甘心,追着问道:“你就没有一点理想吗?一辈子就只想跟着别人混口饭吃,像条寄生虫一样依附别人?”

阿契琉斯从怀里掏出那只磨得发亮的铜制烟斗,烟斗边缘已经被摩挲得光滑圆润,又从口袋里抠出些细碎的烟草渣,小心翼翼地填进烟斗里,凑到嘴边叼着,乐呵呵道:“我的理想很简单,就是每天能吃饱喝足,不用饿肚子,不用担惊受怕地过日子。以前在边城,天天提心吊胆,现在能跟着布雷先生安稳赶路,有口饭吃,我就很满足了。”

“吃饱喝足?”小弗拉修斯看着阿契琉斯掏出火石,“咔嚓”一声点燃后吸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那么能打,身手那么好,这就是你的理想?难道就没有其他更有追求的目标了吗?比如帮你死去的兄弟报仇、比如夺回被烧毁的边城?”

阿契琉斯深吸一口烟斗,缓缓吐出圈白色的烟雾,烟雾在林间的微风中很快散开,留下淡淡的烟草味。他突然对着前方的人群大喊一声“等等我们”,加快脚步追赶,声音里满是轻松:“当然有!我的理想还有——第二天还能吃饱喝足,第三天、第四天也能一直吃饱喝足!只要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小弗拉修斯被他这番“没追求”的话气得说不出话,脸色涨得通红,彻底无语道:“闭嘴!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和我说话了,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软蛋,我懒得理你。”

阿契琉斯却丝毫不在意,洋洋自得地晃晃脑袋,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也轻快了几分,笑道:“软蛋就软蛋,活着最重要!只要能活着,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说罢背着箩筐里的小弗拉修斯,快步追上前方的队伍,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只留下烟斗的淡淡烟味,在林间慢慢飘散,与腐叶、松针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CC读书推荐阅读:百亿豪门穿兽世,投喂对象抢疯了边疆小卒的逆天崛起以死谢罪?重生后全宗门跪求原谅晚来情谊深二次元之斩神调包后,狼山小公主大杀四方宠爱太多太难选离婚吧,别耽误我泡小鲜肉万界保管员:开局穿梭机被曝光修为尽废后,我被逼退出宗门处处找茬?侯府小姐我不当了婚礼当天,老公朋友圈官宣白月光了穿越古代,我被团宠了瘸腿大师姐带着宗门飞升了海贼:这个海军强到离谱黑神话西游:神佛!吃俺老孙一棍圣子大人没有心我到民国当间谍周易哲学渣了腹黑女后我的诸天无限流,从要你狗命开始气运被夺后,她虐哭宗门所有人医妃归来:重生嫡女杀疯了!断亲单开族谱,柔弱表小姐不好欺神医娘亲一出门,各地大佬追着宠斗罗:穿成唐三姐姐后我封神了长相思之寒柳依依九叔:简化金光咒,晒太阳就变强女神异闻录:书与命运的彼方废材巫女的鬼怪们港综:称霸香江从庙街开始娱乐:息影五年!我的女粉丝全是一线明星?港综:普通道士?随手就是五雷咒超兽武装:轮回者的系统无拘无束游走诸天快穿:病娇反派又被宿主撩迷糊了斗罗:趁雪帝落难,忽悠她做老婆被宗门诬陷后大师姐杀疯了武夫借剑无限之我的金主真难哄爱与租约快穿:满级大佬,在线追夫爱情公寓:我的幸福生活烧火丫鬟嫁东宫:太子,求你疼我薅光系统羊毛后,她飞升了古墓新娘,冥王宠得心慌慌你人皇幡都冒邪气了,还装赘婿?AI说:卷什么?躺平才可能躺赢特种姐妹穿七零,给列强亿点震撼
CC读书搜藏榜:这个宗门大有问题承光集亮剑:团长听我解释,我真是群演穿书:救赎疯批男主后,剧情崩了什么?我和二狗子杀遍了诸天hp:和德拉科相爱相杀的那些年快穿:宿主为远离小黑屋一路狂奔网游之幻兽使一吻定情,总裁的天价影后穿书后踢开男主,抱紧反派大腿重生复仇:我与夫人分天下红色王座圣骑士编年史1961刚刚入职的我获得了系统报告帝君,您的下属又想搞恋爱脑药神,从我不是药神开始蜜之仇九尾灾荒年:娘子有空间,婆家宠上天仙缘无双传晚来情谊深游云惊凤不求长生,只为称帝几度夕阳生HP:救世主今天又在消极怠工我隔着月亮,慢慢回头望火影:岩石巨人吊打高达兔兔生存记夜夜笙歌,公主殿下专宠暗卫白描情书邪修师妹拯救了全宗门赛博朋克:战争步行者插翅难逃,又被疯批世子逮回去了为君倾心绝世冥王妃网游——屠龙巫师八零大佬别虐了,夫人才是白月光美漫:从疯人院毕业后做蝙蝠侠凤朝华快穿之女配咸鱼人生皇女请回家偏执!疯批!真千金是朵黑莲花重生清冷貌美少年练习生后去选秀我在相声社团当团宠千户待嫁幸好正当时重生之千金小姐养成系你已进入选择模式刘一的仙途奇缘反派他每天都想欺师灭祖HP:掠夺者们有被迫害妄想症
CC读书最新小说:报告师尊,小师妹她靠邪修杀疯了时空乱流!从海贼开始纵横万界车祸醒来,我成了完美犯罪克星大小姐的修仙复仇日志无限西游提瓦特:一人之下战封神让你写歌挣钱,你干翻娱乐圈Re:如果当时的情况不同呢港综,每天签到一瓶九味地黄丸听见太子心声后,废柴良娣杀疯了资本家小姐随军孕三胎惊艳家属院怎么办,我被七位师姐包围了女穿男之墨兰科举路蔚蓝海岸之恋修罗战神:奶爸携神算萌娃破局兽世:黑豹兽尊把我宠成部落宝侧写师陈默一章一个人性小故事误嫁豪门:总裁的复仇工具穿越后拒当恋爱脑公主玄天问道之万古唯一云千金登顶之路死神青木破产后,我捡到一只鬼王童年经历回忆录绝境归来:豪门弃女执掌商界帝国空洞骑士:虚妄容器该去往何处九转魔尊我的圣女军团被读心后,霸总他当众撕了白月光豪门女爱上穷小子凡人修仙!从杂役弟子开始替嫁新娘:冷遇千金的逆袭衍天道纪骶神经之恋:顾总的隐秘战场崩坏:满级舰长来到崩三主线文惊星际:我有蓝星文库!千古之战九月暄阳凡人炼道第二次,棋逢对手净化师的旅程爱之桥凤姐红娘笔记崩铁:列车上的替身使者山医逍遥行皇帝绝嗣,我一胎两宝登凤位东方玄幻之玄尘纪快穿:穿成炮灰只能逆袭啦重生在星际选择成为药剂师长生血咒穿成霸总文里的恶毒女配后我摆烂诡异复苏从精神崩坏开始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