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瘴骨洞出来时,暮色已漫过西南的山林。四人策马往玄水宫方向赶——苏晚晴精通符文阵法,或许能从洞壁图腾里看出更多线索。行至半途,笑红尘的护魂剑突然嗡鸣,金光顺着剑身流转,指向东侧的官道,远处竟隐约传来马蹄声与呼救声。
“是商队!”笑溟提着青灯往前冲,灯芯火焰照亮前方景象:十几辆马车翻倒在路边,货物散落一地,几个商人被黑衣蒙面人围在中间,刀剑已架在脖颈上。更诡异的是,蒙面人腰间都系着黑色令牌,令牌上的纹路竟与瘴骨洞的幽冥图腾一模一样。
“留活口!”战天狼纵身跃起,战魂刀红光劈出,直挑为首蒙面人的手腕。那人持剑格挡,兵器相撞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幽冥煞气顺着刀刃传来——不是寻常邪修,倒像是被图腾力量操控的死士。
笑红尘与笑渊紧随其后,护魂剑金光织成屏障,将商人护在身后;笑渊的半截剑鞘光纹暴涨,缠住两个蒙面人的兵器,只听“当啷”一声,兵器竟被光纹震碎。蒙面人见势不妙,突然从怀里掏出黑色符纸,就要往自己心口按去。
“别让他们自毁!”笑红尘挥剑斩断符纸,金光顺着蒙面人手臂缠上,逼得他动弹不得。战天狼趁机上前,一把扯下他的面罩,却见那人双眼泛白,嘴角流着黑血,竟是被煞气操控的傀儡。
“是‘控魂符’!”苏晚晴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镇国佩蓝光疾驰而至,落在傀儡头顶,“符纸嵌在他天灵盖里,操控者在十里外!”蓝光顺着傀儡头顶渗入,很快逼出一张黑色符纸,符纸落地瞬间,傀儡便软倒在地,眼神恢复清明,却对之前的事毫无记忆。
“你怎么来了?”笑渊迎上去,见苏晚晴衣摆沾着尘土,显然是赶路赶来。
“水镜台映出西南异动,我放心不下,便追来了。”苏晚晴举起镇国佩,蓝光中浮现出瘴骨洞图腾的虚影,“这图腾是‘幽冥唤灵阵’的核心,集齐护魂剑、战魂刀、镇国佩后,不仅能复活幽冥教主,还能操控天下煞气傀儡——方才的蒙面人,就是阵眼操控的第一批‘死士军’。”
四人脸色骤变。若死士军批量出现,江湖百姓怕是要遭大难。当晚,五人在附近驿站落脚,苏晚晴铺开玄水宫的古籍,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唤灵阵的阵眼藏在‘幽冥渊’,那是百年前幽冥教的老巢,在西北的昆仑山脉深处,被冰雪封了数十年。”
“难怪近来西北商队总失踪,怕是死士军在囤积物资。”战天狼摩挲着战魂刀,刀身狼纹泛着暗红微光,“我们得尽快去昆仑,趁阵眼还没完全激活,毁了它。”
第二日清晨,五人备好御寒衣物与伤药,策马往昆仑赶。越往北走,气温越低,到了昆仑山口,天地间只剩一片雪白,连阳光都透着寒意。行至幽冥渊外,却见山口立着数十个黑衣死士,手里的长刀泛着幽光,周身煞气凝成冰雾,竟将山口封得严严实实。
“是‘冰煞死士’!”苏晚晴镇国佩蓝光暴涨,“他们体内混了极北冰煞,寻常兵器伤不了!”话音刚落,死士们突然齐齐挥刀,冰雾化作无数冰刃,直刺五人。
战天狼立刻催动魔龙之力,战魂刀红光与寒气相撞,竟在身前凝成一道冰火屏障。笑红尘趁机挥剑,金光劈开冰雾,直刺死士心口——那里正是控魂符的弱点。冰刃落在金光屏障上,碎成漫天冰屑,死士们见心口被刺,纷纷软倒在地,化作一滩黑水。
闯过山口,幽冥渊的轮廓终于显现:一道深不见底的冰缝横在眼前,缝底泛着黑色的光,无数煞气顺着冰缝往上涌,在半空凝成巨大的图腾虚影,正是瘴骨洞见过的幽冥唤灵阵。
“阵眼在冰缝底的‘幽冥殿’!”苏晚晴指着缝底,“我用水诀冻住冰壁,我们从冰壁往下爬!”她指尖捏诀,镇国佩蓝光落在冰缝两侧,冰层迅速凝结,化作可供攀爬的冰梯。
五人顺着冰梯往下走,越靠近殿门,煞气越浓。殿门紧闭,门上刻着三道凹槽,正好与护魂剑、战魂刀、镇国佩的形状吻合。“是锁!”笑溟的青灯火焰剧烈跳动,“得用三件法器同时插入,才能开门!”
战天狼、笑红尘、苏晚晴对视一眼,同时将法器插入凹槽。金光、红光、蓝光交织的瞬间,殿门缓缓打开,里面竟空无一人,只有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阵盘,阵盘上的幽冥图腾正泛着幽光,无数煞气顺着阵盘纹路流转,往西北方向蔓延——死士军的操控源,正是这里!
“毁了阵盘!”笑渊纵身跃起,半截剑鞘光纹劈向阵盘。可就在光纹即将碰到阵盘时,殿外突然传来剧烈震动,一道黑色光柱从冰缝外冲天而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狂笑传来:“晚了!死士军已拿下西北三城,江湖很快就是幽冥教的天下!”
是之前在瘴骨洞逃脱的邪修!他竟藏在冰缝顶端,等着五人激活阵眼。战天狼立刻提刀往外冲,却见冰缝外已布满冰煞死士,邪修手里握着一根黑色权杖,杖顶的瘴核泛着光,正不断操控死士往殿内冲。
“用三灵镇煞阵!”苏晚晴大喊,镇国佩蓝光与护魂剑金光、战魂刀红光交织,在殿门凝成光阵。笑渊与笑溟则在阵后护法,青火与剑鞘光纹交织成火网,挡住涌来的死士。
邪修见阵眼被挡,疯狂催动权杖,瘴核爆发出浓烈煞气,死士们竟开始自相残杀,煞气顺着尸体往阵盘涌去。战天狼心口的魔龙胎记突然剧痛,战魂刀红光暴涨:“我去斩他权杖!你们守住阵盘!”
他纵身跃出光阵,战魂刀与魔龙之力共鸣,红光化作天狼虚影,一口咬住权杖。邪修想要挣脱,却被笑红尘的金光缠住手腕,苏晚晴趁机将镇国佩掷出,蓝光直刺瘴核。只听“砰”的一声,瘴核碎裂,权杖化作黑灰,死士们瞬间软倒在地。
邪修见大势已去,突然往冰缝下跳去,想要激活阵盘同归于尽。战天狼眼疾手快,战魂刀红光劈出,将他拦在半空。笑渊的剑鞘光纹紧随其后,缠住邪修的身体,将他拖回殿内。
“幽冥教不会……”邪修还想嘶吼,却被笑溟的青火封住喉咙,很快没了气息。
战天狼走到阵盘前,战魂刀红光落下,将阵盘劈成两半。幽冥图腾的光芒瞬间消散,冰缝里的煞气渐渐退去。五人松了口气,相视而笑——这场由图腾引发的危机,终于暂时平息。
走出幽冥渊时,朝阳正爬过昆仑山顶,金色的阳光洒在雪地上,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苏晚晴握着镇国佩,蓝光映着她的笑容:“玄水宫的桃花该开了,回去喝杯桃花酒吧?”
战天狼与笑红尘对视一眼,眼底满是暖意。五人翻身上马,朝着江南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知道,或许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但只要五人并肩,只要法器的光芒依旧,就没有护不住的江湖,没有破不了的阴谋。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春天的气息,仿佛已能闻到玄水宫的桃花香。属于他们的江湖传奇,还在继续,而这份守护与相伴,也会在岁月里,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