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你怎么才来?”
“看了一场精彩的戏,入了迷。”微生三元露出了玩味的笑。
“竟然能让三元移不开眼,想来非常精彩。”李承泽非常了解她,她口中的戏不只是精彩这么简单。
“二弟妹,等会儿还请手下留情。”骑着马身形有些晃悠的大公主,活脱脱的像个心惊胆战的兔子,柔弱的让人无法将她视为对手。
“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的尊重。”微生三元一语双关,笑得温和,眼神透着不明的意味。
彷佛听不出两个女人之间的哑谜,大皇子笑得十分憨憨。“二弟妹说得没错,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的尊重,战场亦是如此。”
“老二,刚才是热身,这局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呵呵~刚才也没见大哥手下留情。”李承泽对大皇子的豪言壮语,露出了狡黠的笑。
大皇子被内涵到有些凝噎,合着说他菜是吧?
大皇子被嫌弃,菜不菜不知道,但是范无救这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半夏的鄙夷。
“范无救,我告诉你,待会儿给我支棱起来,不要丢人现眼。”
“我已经很努力支棱起来了。”说吧,范无救还挺直了腰杆,试图找回身为男人的尊严。
范无救面上一副英勇无畏,但心里却是欲哭无泪,完了完了,等会儿一整场下来,他的腰铁废。
“咚咚咚”敲击的鼓声打断了他们的私语,也让在场上徘徊的各家公子小姐离开回到看台上,以免等会儿被误伤。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鼓声最后一击落下,蓄势待发的一行人像离弦的剑飞出去,尘土飞扬也遮挡不住他们英姿飒爽的身影。
“驾!”
李承泽探身,指尖用力的抓着马球杆率先抢到球,瞄准了微生三元那里,把球击飞出去。
大公主和大皇子只觉得眼前飞速闪过一个球体,还没来得及反应,球精准的落到微生三元那里,距离球驾还有一百米的距离,微生三元反手一击就把球击中。
“二皇子胜!”
“好!!!”看台发出了阵阵的喝彩声。
“不愧是三元,一上来就开了个好球。”驾马过来的李承泽朝她伸出了手,夫妻二人清脆的击掌声恍如巴掌,打在大公主和大皇子脸上有些疼。
“本来二弟的马球就让本宫惊艳,没想到二弟妹也不遑多让。”大公主攥紧了缰绳,见风头全都被微生三元出了,笑容有些勉强。
微生三元仰起下巴,明媚的笑容在日光下潇洒肆意。“我的夫君如此出色,我作为妻子,也不能丢人现眼。”
李承泽立马挺了挺胸膛,骄傲的道。“我以三元为荣。”
大公主一脸菜色,显然吃狗粮吃多了。
微生三元悠闲的转动着马鞭,也不急于开始比赛。
“大嫂,作为两国邦交也好,还是作为妯娌,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自然,我也一样。”被挑衅的大公主也露出了和她平日里怯懦不符合的野心。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两个女人掐尖要强起来时,身为丈夫的他们根本插不进去女人之间的战斗。
大公主呼唤着工具人大皇子,眼神充满了熊熊怒火,表情有些严肃。“你也不想在接下来的对局里,身为妻子一个球都不进而丢人现眼吧?”
大皇子看到像打了鸡血的大公主亢奋起来,陷入了怀疑,嘟囔着。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指驴为马的妻子吗?”
大公主一个眼神扫过来,在走神的大皇子一个机灵,立马道。“你我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不能让你丢脸。”
大公主意识到自己人设崩了,立马找补道。“本宫也是怕你在弟弟面前失了兄长的威严,没别的意思。”
大皇子:我还在乎这一次吗?
“驾!”
大皇子看着前面贴身肉搏火热的两个女人,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这是不干死对方誓不罢休啊,好可怕。
微生三元打完马球挥完杆,勒绳身体后倾,这一下帅气又贵气潇洒,尤其是进球后那上扬的笑容,眉眼的得意,飒爽十足。
“好!”淑贵妃拍手叫好,儿媳的这一手简直是击到了她的心里,至于儿子的表现,看不见,已经被儿媳给迷得移不开眼了。
马场上,意气风发的不只有翩翩少年郎,同为女儿身,也可以明亮耀眼,不输男儿郎。
微生三元用行动告诉他们,即使嫁人,她也没有拘泥于高门大院从此消沉,而是和丈夫携手拼搏出一番天地。
屡屡被抢球的大公主气的脸有些扭曲,对手不仅耀眼还实力超群,完全被碾压,一点都不顾及两国邦交,妯娌情分礼让。
走神的瞬间,大公主身体一歪,眼看着从马上摔下来,下意识的闭上眼,忽的腰间一痛,跌落的身体重新回到马上,大公主连忙趴在马背上稳住身形。
微生三元收回马球杆,歪着头看着惊魂未定的大公主。
“大嫂,注意点,战场上‘刀剑可不长眼’。”
“驾!”
大公主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抛开家国大恨,她是真的很欣赏,也十分羡慕活得潇洒自由的微生三元。
御书房。
没有被邀请的庆帝披着成堆的奏折,墨汁滴在奏折上,庆帝有些烦躁的把毛笔扔到地上。
在一旁候着的侯公公连忙将地上的毛笔捡起来。
“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今日也算是出尽了风头。”庆帝端起茶盏指桑骂槐。
侯公公斟酌着言语,这才开口。“二皇子和二皇子妃连赢三局,不输于骁勇善战的大皇子,尽显咱南庆的风采。”
庆帝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侯公公,面上倒是没有很开心。“玩得倒是尽兴,小家子气的东西,尽是玩这些劳财伤民的玩意。”
庆帝既高兴老二赢了,没给南庆丢脸,又不高兴老大一个军人连老二夫妻俩都搞不定。
“老二也就只有在这方面有点能耐,若不是老大谦让,他能赢?”
庆帝一点都没有提到微生三元,相反厌恶她身为女子抢尽了男人的风头,而老二还很纵容,这老二注定是被女人骑在头上支棱不起来。
哪怕是太子废了,也不会让一个被女人骑在头上的老二掌管天下。
侯公公在心里腹诽:怕十个大皇子都不够二皇子妃打。
“范闲什么时候回来?”庆帝不想让老二过得太滋润了,太子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无法和老二抗衡,倒是李云睿这个疯子,勉强可以给老二夫妻俩找麻烦。
“陛下,范闲曾向陛下告假一月的婚假。”
“赏菊大会快到了。”庆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人捉摸不透。
不听话的棋子,手伸得太长的墙头草也该清算了,也让他们知道,自己这个天子之位,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篡位的。
侯公公垂眸,掩藏住眼里的情绪,很快就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同样没有得到邀请的李云睿,和被邀请自知是去登台表演的小丑太子婉拒了邀约。
此时的姑侄俩正在密约私密着,不,应该不能说是密约,李云睿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太子名下私产的宅邸。
没办法,就算是李云睿嚣张狂妄,也不敢闯进宫里,别人抓住把柄参一手倒是可以解决,就怕有人抓着这个把柄闹大不放。
尤其是那个疯女人,一丁点的腥风血雨就跟狗皮膏药似的,沾上了就不放。
“姑姑,喝茶,尝尝我的手艺。”太子将茶双手恭敬的递过去,态度谦卑温和。
李云睿笑着伸手接过,鲜红的指甲不经意的划过太子的手背。
“倒真是难为你了,一个太子,竟被老二夫妻俩压在头上抬不起头来。”
太子呼吸一滞,连忙压抑住内心的情感。
“二哥如日中天,侄儿哪敢跟二哥硬碰硬?”
“不仅伤了我们兄弟的情分,还让父皇感到为难。”
李云睿听到太子的虚伪言论,嗤笑着,品了一口茶。“不错,精进了不少。”
不知道是在夸茶还是夸太子比以往能够隐忍。
茶几下,太子垂落的手青筋暴起,低垂的眼底藏着狂热和爱慕。“多谢姑姑夸奖。”
“这老二倒是找了个好妻子,倘若要是太子先一步遇到,那如日中天的是太子,而不是活得战战兢兢的老二。”
提到微生三元,李云睿眼神闪过恶毒,很快归于平静。
“是我没有这个福气,父皇向来最疼爱的是二哥。”
太子何尝不羡慕嫉妒,可论钻营人心,他比不上老二,就连这太子之位,要不是父皇垂怜,怕是要换人。
母族无人,朝中大臣也皆数倒戈老二的阵营,如果不是姑姑从中周旋,他这个太子真的是要孤立无援,只能乖乖的当父皇的狗,看眼色行事。
哪怕他拉拢的范闲,也不中用,而且还得维持姑姑和范闲之间的关系,太子很心累啊。
“呵呵~”李云睿嗤之以鼻,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杯。
“你我心知肚明这份疼爱掺了多少水分。”
“这风平浪静的,鱼儿也不上钩,非得把这池水给搅得浑浊了,一个个才会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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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胡汉三又回来了,说真的,你们还能坚持真是了不起,中途我都想弃坑了,可又不甘心,所以想了想,还是决定捡起继续更下去,若是文笔不好,大概就是这几个月心态发生了变化吧。
感谢你们的不离不弃,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