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英雄集团南部基地。
向仁的拳头擦过Koye的脸颊——或者说，擦过那团模糊的马赛克色块。
“miss.”
Koye的声音带着戏谑，她的身形如信号不良的影像般闪烁，轻松避开了向仁的连续攻击。
“啧……”向仁甩了甩右臂，新生的皮肤上隐约浮现出细密的红色纹路，像是某种电路图在皮下蔓延。
距离机械大陆的事件已经过去一周，他的新义肢还在定制中，而“数据”的威胁却越来越近。
（必须适应没有系统的战斗方式……）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踏步前冲，左拳裹挟着压缩气流轰向Koye的胸口——
“Error.”
Koye的身影突然分裂成三个，向仁的拳头穿透了其中一道虚影，而另外两个“Koye”同时抬手，指尖凝聚出暗红色的能量涡流。
“你分心了。”三个声音重叠在一起，“‘数据’可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能量涡流炸开，向仁被冲击波掀飞数米，后背重重撞在训练场的缓冲壁上。
（该死……）
他咳了两声，撑着膝盖站起来。右肩的皮肤下，那些红色纹路似乎更明显了，甚至隐隐泛着微光。
Koye的身影重新凝聚，歪着头看他：“你的身体……不太对劲。”
向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臂——皮肤下的“电路”像是活物般缓缓蠕动，勾勒出某种陌生的符文。
“……我知道。”
医疗室·紧急扫描。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感染了。”医疗官盯着全息投影上的扫描结果，声音发紧，“那些代码……它们在重构你的身体结构。”
投影中，向仁的右臂骨骼呈现出诡异的半机械化特征，神经脉络被绿色的数据流包裹，肌肉纤维间嵌入了微小的符文阵列。
最令人不安的是肩膀处的标记——
[dEbUG modE: ActIVE]
“什么意思？”向仁盯着那行字，“我成测试版本了？”
“更糟。”医疗官调出对比图，“‘数据’似乎把你当成了某种……‘接入端口’。这些改造不是为了杀死你，而是为了让你——”
“兼容。”Koye突然出现在医疗舱门口，马赛克般的身体微微波动，“它想把你变成‘数据’和现实世界的桥梁。”
房间陷入死寂。
向仁盯着自己的右手，缓缓握拳。皮肤下的符文随之亮起，某种陌生的力量在血管中流淌。
（如果无法清除……那就利用它。）
“继续训练。”他抬头看向Koye，眼神锐利，“下次‘数据’出现时，我要给它一个惊喜。”
深夜·宿舍。
向仁站在镜前，右臂的皮肤已经完全被红色电路纹覆盖，指尖偶尔迸出细小的绿色数据流。
系统（如果那还能叫系统）在他视野中投射出陌生的界面：
[外物协议加载中……]
[当前同步率：17%]
他尝试集中注意力，右手的符文骤然亮起——
“唰！”
五道绿色光刃从指尖延伸而出，如同数据构成的利爪，轻松切开了合金墙壁。
（……有意思。）
向仁勾起嘴角。
下一次面对“数据”时，猎人与猎物的角色……
或许该换一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