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阁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近百名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戮惊得魂飞魄散。
有人瘫软在地,泪水无声的滑落;有人死死捂住嘴巴,生怕漏出一丝声响;更有人双腿抖如筛糠,连逃跑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杀……杀人了!”
一个胆小的侍女终于崩溃尖叫。
这声尖叫如同一枚投入湖水中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雅阁内顿时乱作一团,侍女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
然而,大门早已被姚佩瑶和小蝶封住,她们只能像受惊的麻雀一般在厅内乱撞。
慌乱中,一个胆大的侍女颤抖着上前,用脚尖轻轻碰了碰高觉泰的尸体。
“真……真的死了?”
她声音发抖,像是怕惊醒了什么噩梦。
“死了!这个畜生真的死了!”
另一个侍女突然尖叫出声,随即崩溃般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这哭声仿佛打开了闸门,侍女们先是不可置信地互相搀扶,随后爆发出震天的哭喊。
有人扑向高觉泰的尸体疯狂踢打,有人抱头痛哭,更多人则跪倒在张凡等人面前连连磕头。
“恩公!”
“多谢恩公为我们报仇!”
“求恩公救救其他姐妹……”
“八嘎!”
张凡太刀归鞘,刀柄与鞘口相撞发出清脆的“锵”声。
这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侍女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想活命滴,统统安静滴干活!”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刺骨寒意。
侍女们顿时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偌大的雅阁内,只剩下鲜血从高觉泰尸体上滴落的“嗒嗒”声。
孙昊阳见状,下巴微微扬起,故意亮了亮腰间的令牌,扯着嗓子喝道:
“都给本大爷听好了!我血刃堂办事,向来恩怨分明,只找该找的人,从来不波及其他无辜之人!”
他“锵”地一声抽出长刀,刀锋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想活命的,就乖乖待在这房间别动。若是敢踏出半步……”
刀尖轻挑,指了指地上高觉泰的尸体,
“这就是下场!”
侍女们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纷纷低下头,不敢与孙昊阳对视。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侍女,鼓起勇气,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大……大爷,我们……我们真的不会死吗?”
孙昊阳停下脚步,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
“只要你们乖乖听话,自然不会死!不过,要是你们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半个字,那可就别怪我们翻脸无情!”
侍女们连忙点头,纷纷表示一定守口如瓶。
随后,几人交换了个眼神,身形如电,瞬间冲向那些侍女。
张凡出手如风,掌风凌厉,每一掌都精准地击中侍女的后颈;
姚佩瑶则用刀背轻点穴位,手法干净利落;
另外两人也各施手段,或拳或掌,将侍女们一一打晕。
不过几个呼吸间,原本还瑟瑟发抖的近百名侍女便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张凡仔细检查过每个人的呼吸,确认她们只是暂时昏迷。
“这样最为稳妥。”
他低声道,
“其中难免会有胆小怕事之人出去报信。”
姚佩瑶点头:
“接下来的动作要快,刚才的动静恐怕已经惊动了守卫。”
张凡顺手抄起高觉泰腰间那块鎏金令牌,上面“囚狱堂”三个血字在灯光下分外刺目。
随后,四人如鬼魅般掠出雅阁,借着令牌的掩护,迅速清理了天香阁外围的守卫。
这些维持秩序的守卫大多只是铂金级修为,在四人手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已命丧黄泉。
很快,众人重新聚集在那间标着“月澜”字样的雅阁前。
此时,门楣上的玉牌已经变成了妖异的紫光,昭示着里面正在进行的肮脏勾当。
姚佩瑶的指尖抚过刀锋,眼中杀意凛然:
“准备好了吗?”
张凡握紧太刀,点了点头,随即叮嘱道:
“记住,一个不留。”
孙昊阳舔了舔嘴唇,恶狠狠道:
“早该宰了这群畜生。”
小蝶默不作声地紧了紧手中的大刀,刀尖泛着幽蓝的寒光。
“三、二、一——”
随着张凡的手势,姚佩瑶一脚踹开雕花木门。
门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龙涎香与汗液的浊气扑面而来。
雅阁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令人作呕的景象——
一位衣衫不整的精瘦男子正将一名妙龄女子压在春凳之上。
那春凳造型奇特,凳面宽大且微微凹陷,上面铺着柔软的锦缎,却早已被汗水浸湿,留下斑驳的痕迹。
“贱人!给老子叫大声点!”
那男子满脸通红,眼神中满是淫邪,双手极其不老实,口中还不时发出污言秽语。
在凳子旁的矮几上,摆放着各种叫不出名字的物件。
一枚造型小巧的缅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此处省略几百字)
总之,都是些男权社会奴役女子的产物。
“谁?!”
精瘦男子猛地回头,阴鸷的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潮红,眼中怒火中烧。
那女子却眼神空洞,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反应,仿佛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姚佩瑶的刀光比回答更快。
“铮——”
一道寒芒划过,精瘦男子的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溅在鲛绡帐上,绽开大朵刺目的血花。
无头尸身还保持着可耻的姿势,抽搐着从春凳上滑落,最终“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滩污血。
张凡一个箭步上前,太刀精准地刺入尸身的心窝,确保完全死透。
小蝶已找了一件干净的外袍,轻轻裹住女子瑟瑟发抖的身子,轻声安慰道:
“姑娘,别怕,没事了。”
孙昊阳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目光渐渐被室内的陈设吸引。
随着视线游移,他白皙的面庞渐渐泛起红晕,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
目光突然被角落一个雕花檀木箱吸引。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指尖刚触到箱盖,便闻到一股混合着麝香与腥膻的古怪气味。
“这是……”
箱盖掀开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箱内整齐码放的画册上,尽是些不堪入目的春宫图。
……
“混账东西!”
他正要合上箱盖,却瞥见箱底露出的一角丝绸。
扯开后,十余件叫不出名字的奇形物件叮当落地,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见状,孙昊阳的耳根瞬间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