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昊阳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哦?还有这等好事?那这玩耍……具体都玩些什么?”
高觉泰嘿嘿一笑,凑近孙昊阳,压低声音说道:
“说起这玩法,可就多了去了。可以和侍女对弈一局,也能让侍女弹奏一曲。”
“要是想更亲密些,还能与她耳鬓厮磨,说些悄悄话,感受她那温热的呼吸……”
“你们两个,够了!”
姚佩瑶突然厉喝,手中长刀“锵”地出鞘三寸,
“带我们进去!”
高觉泰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推开雕花木门。
门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让人顿感心旷神怡。
刚一踏入雅阁,众人便被眼前的奢华所震慑——
墙壁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笔触细腻,意境深远;
桌椅皆由紫檀木打造,纹理清晰,质感温润;桌上摆放着精美的瓷器,造型别致,色彩斑斓。
最令人惊叹的是穹顶那盏九枝水晶灯,每一颗水晶都镌刻着微型阵法,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恍如白昼。
角落里的几株“夜合欢”正值花期,淡粉色的花朵随着乐声轻轻摇曳,散发出令人心神荡漾的幽香。
“这一间雅阁的布置,怕是要耗费数十万下品灵石吧?”
孙昊阳忍不住低声感叹。
高觉泰得意地搓着手:
“大人好眼力!单是这盏九枝水晶灯就值五万下品灵石。”
说着,突然提高嗓门,对外面呵斥道:
“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把醉梦轩最好的灵果仙酿都端上来!”
两名侍女神色一凛,领命而去。
不多时,几名侍女鱼贯而入,手捧鎏金托盘。
盘中盛放着晶莹剔透的灵果,散发着诱人的清香;玉壶中的仙酿更是灵气氤氲,一看就不是凡品。
待侍女们将灵果仙酿摆放妥当后,几人便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张凡拿起一颗灵果,轻轻咬了一口,看似随意地开口问道:
“高桑,你滴,再给我们介绍下醉梦轩滴布局构造!”
孙昊阳也跟着附和道:
“是啊,高桑,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醉梦轩的布局还不太熟悉,还望不吝赐教。”
高觉泰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嘀咕:
“这些扶桑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问这么细干嘛?”
“平日里来的客人,可没几个会对这布局如此上心。莫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不成?”
然而,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迅速打消了。
这醉梦轩背后,可是有不少大人物的,这几个扶桑人就算有什么歪心思,在这强大的势力面前,也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
想到这里,他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连忙说道:
“几位大人有问,小的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他便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从醉梦轩的两个入口,到三大阁的分布位置;从客房区域,到娱乐场所;从守卫的分布,到侍女的人数,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酒过三巡,高觉泰肥腻的脸上已泛起油光,说话间唾沫星子横飞。
张凡几人借着举杯的间隙,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孙昊阳突然露出一抹轻佻的笑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高桑,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内室的雕花屏风,
“不如……把门外所有的侍女都叫进来?”
高觉泰一愣,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像是在思考着孙昊阳这话背后的深意。
他脸上堆起一丝疑惑,问道:
“大人这是……?”
张凡适时地轻咳一声,故意用蹩脚的掸国话说道:
“选……选个顺眼滴干活!”
高觉泰顿时恍然大悟,脸上的肥肉挤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明白!明白!”
心中却在暗骂:
“就你那三寸钉,还挺挑剔,来多少不都是看着的份!”
他连忙拍手唤来一名侍女,压低声音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二十余名身着轻纱的侍女战战兢兢地鱼贯而入,在厅中站成三排。
她们低垂着头,薄纱下的身躯微微发抖。
“大人您看……”
高觉泰搓着手凑到张凡身边,
“这便是今日所有当值的侍女了。”
张凡脸色一寒,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八嘎!我说所有滴干活!”
孙昊阳也冷笑着帮腔:
“高管事,你这可不厚道啊。”
“方才路过大厅时,光门前就站了七十二个侍女,现在就拿这些糊弄我们?莫不是当我们好欺负?”
高觉泰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解释:
“其、其他侍女都在伺候雅阁里的贵客,实在……实在是不能抽调啊……”
“高桑!”
张凡突然暴喝一声,太刀“锵”地出鞘三寸,
“你看本使好欺负滴干活?!”
高觉泰吓得一个趔趄,连忙摆手:
“不敢不敢!小的这就去叫!”
说罢,连滚带爬地冲出雅阁。
约莫一刻钟后,整个天香阁的侍女都被召集而来。
原本宽敞的雅阁顿时被挤得水泄不通,近百名侍女被迫挤在一起,有些甚至被挤到了墙角。
她们中年纪最小的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五岁,此刻全都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张凡缓缓起身,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
当他看到几个侍女手腕上明显的鞭痕时,眼中寒光一闪,却故意装出满意的样子:
“呦西!都挺……不错滴干活!”
他操着蹩脚的掸国话,转头对高觉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高桑,你滴……大大滴能干!”
高觉泰刚松了口气,却见张凡突然收敛笑容,用纯正的掸国话冷声道:
“动手!”
话音未落,张凡四人同时出手。
他们身形如电,动作迅猛如虎豹。
张凡手中太刀如一道寒光闪过,直取高觉泰咽喉;孙昊阳身形一闪,绕到高觉泰身后,手中大刀狠狠劈向他的后背;
姚佩瑶和小蝶也各施绝技,或拳或掌,带着凌厉的劲风朝高觉泰攻去。
高觉泰哪里会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丝毫防备。
他瞳孔骤缩,肥厚的嘴唇颤抖着张开:
“大……大人您……?”
他想要躲避,可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张凡的太刀率先刺入他的咽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周围的墙壁和桌椅上。
紧接着,另外三人的攻击也纷纷落在他的身上。
“你……你们……”
高觉泰的肥脸上凝固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破碎的喉管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他染血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张凡,终于意识到什么:
“你……不是扶桑……”
话未说完,他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地,鲜血如泉涌般漫过精美的地毯。
堂堂蓝金后期强者,囚狱堂的管事,就这样在瞬息之间命丧黄泉。
至死,他的瞳孔里都凝固着震惊与不甘——明明前一刻还在谄媚讨好,怎么转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