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清晨,军营外又一次响起匈奴人来犯的号角声。
对此,姒衡早已习以为常,如今的他,能够熟练地指挥士兵前去迎敌。
毕竟,这十几年来,他皆是如此度过。
然而,这一次,匈奴人并未像往常那样,只是骚扰一阵便退兵离开。
他们似乎为这一战筹备已久,就在姒家军冲上前的瞬间,附近突然涌出大量匈奴人,将他们团团包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姒衡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但多年的作战经验,还是让他迅速冷静下来,学着父亲往日的模样,果断做出应对之策。
只是,匈奴的数量竟是他们的十几倍,即便他们拼死抵抗,也不过是多斩杀几个匈奴而已。
“我们姒家军从不怕死!今日,大家随我杀出去!即便死在此处,也算是为国捐躯!”姒衡高呼一声,便径直朝着匈奴首领冲去。
他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只要能斩下匈奴首领的头颅,剩下的匈奴便会不攻自破,这或许是他们逃生的唯一机会。
尽管经历过无数凶险的战斗,但此刻的姒衡,心中依旧紧张万分。他拼尽全力,以命换命,终于砍掉了匈奴首领的头颅。
他拎着头颅,朝着仍在拼杀的匈奴们怒吼:“你们的首领已死,现在放下武器,可留你们一命!”
眼看着首领被杀,那些匈奴人顿时没了斗志,一个人率先放下武器,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姒衡长舒一口气,正打算带着姒家军撤退。
就在这时,暗中几个匈奴对视一眼,悄悄搭起弓箭,瞄准了姒衡。
“小心!”
姒英不知何时赶了过来,挥舞手中大戟,试图打飞箭矢。
然而,暗中的匈奴人冷笑一声,抬手按下袖箭。
姒英应接不暇,已来不及挑开这飞速射来的毒箭,只能一脚踢开姒衡,自己替他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随后,他反手将马上的短刀掷出,正中偷袭匈奴的心脏。
姒衡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父亲会倒在自己怀里。
他急忙扛着面色青紫的姒大将军返回军营,请来无数军医,可得到的答复却如出一辙:姒大将军中毒太深,已侵入心脉,无力回天。
“父亲,都怪我,是我该死!若是我再小心一点,就不会这样了……我现在就以死谢罪!”姒衡泣不成声。
“逆子!老子把你救回来,不是看你要死要活的!”姒英强忍着伤痛,怒喝道,“战场上刀枪无眼,即便对方投降,也并非万无一失。这一点,为父早就告诫过你,是你没记在心上。”
“父亲,儿子不孝,未能护您周全……”姒衡泪流满面。
姒英缓缓说道:“衡儿,莫要悲伤。为父一生征战,马革裹尸本就是宿命。只是今后,姒家军就交给你了。你定要将其发扬光大,保我边疆安宁。”
姒衡咬牙点头:“父亲放心,儿子定不辱使命!”
这时,一名副将匆匆赶来:“少将军,不好了!刚刚收到消息,匈奴人又集结了大批兵力,正朝我们这边赶来!”
姒衡眼神一凛,看着昏迷过去的父亲,来不及休整,抄起武器便冲了出去:“众将士听令!为大将军报仇,随我迎敌!”
战场上,再度响起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刀光剑影交错纵横,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芒。
姒家军将士们舍生忘死,奋勇拼杀,每一刻都有生命在无情的战火中消逝。
那一日,沧州大地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伤者的哀嚎与战马的嘶鸣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悲壮的战争乐章。
姒家军前赴后继,死伤无数,但他们毫不退缩。姒衡不顾一切地砍杀着敌人,用生命扞卫着父亲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