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砸战王府的大门?”司马兰对着短须管家怒骂。
此刻战王府最好的院子里,司马兰对着一地的奴仆大发脾气。
“我说怎么今晚世子爷不来看我,原来是他乡下养的贱丫头找上来了。
原先以为他那几个儿子女儿不会找来,原来也都舍不得这富贵日子。
到底都是一些土包子,打秋风打到战王府来了。”
短须管家垂着头不敢作声。
司马兰便一脚朝他踹去,“大门都被那贱种拆了,你怎么不早来告诉本夫人
本夫人要给那贱种一点厉害!”
短须管家被踢倒在地,求饶道,“夫人,那是小郡主。小人听闻她十分受战王和战王妃的喜爱,不敢对她敬。
而且小人瞧着小郡主十分凶悍,不像苏夫人那么好欺负。
所以......”
“能有多厉害?”司马兰不屑道,“本夫人才是战王府的世子夫人,将来的战王妃。
只有本夫人生的孩子才配做这战王府的子嗣,那些不过是贱人生的贱种。
没有本夫人的首肯,你们就让她进了府。
本夫人要打你们的板子,还要叫那贱种滚出去。
若不是皇上派人请苏氏那个贱人回来,本夫人就是这战王府咱唯一的女主人。
现在她带回来这么多拖油瓶就算了。
还把世子爷的哄得不进本夫人的屋。
太过分了!”
司马兰越想越气,抓着桌上的东西,砸了一地。
短须管家与众奴仆全都跪着不敢抬头,就算被砸到了也不敢吭声。
“夫人,您别生气!”司马兰的丫鬟巧翠说道,“那贱丫头来了府上,肯定要来拜见您。”
“等好来拜见您的时候,再收拾她也不迟。
这会都这么晚了,夫人您要养好身子才行。
只有养好了身子,才能给战王府绵延子孙。
您生的孩子才是这战王府的小郡主。”
巧翠长了一张巧嘴,“若那贱丫头不来拜见您,就是不敬您这个世子夫人,不敬您这个当家主母。
您要教训她一顿,就是世子爷也插不上话。
苏氏也不敢与您作对,那贱丫头还不得在你手中刮掉一层皮。”
司马兰的火气并没有被浇灭,反而越烧越凶。
“生孩子,我一个人怎么生?”
说起这个她就伤心,成亲这么久,世子爷都没有在她房里留宿过。
对她更是不冷不热。
姐姐都跟她讲了,一定要俘获世子爷的心。
无论他从前娶了妻,生了多少孩子,现在她才是世子爷的正牌夫人。
原先的妻子可以变成下堂妾,原先的子女也可以变成不堪重用的庶子庶女。
她才世子夫人,她生的孩子是正正经经的嫡子嫡女。
可世子爷不跟她同房,她就生不出孩子。
她如花似玉,世子爷为什么不跟她同房。
想到这,她就恨不得把手中的茶杯捏碎。
“巧翠,现在就去把那贱丫头叫来。我倒要看看她有多么的厉害?敢拆战王府的大门!
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嫡母放在眼里?”
“夫人,您还是忍忍吧!小郡主真的很凶悍。”短须管家想想都怕,到现在都浑身颤抖。
若是今晚夫人再找小郡主麻烦,那这战王府肯定要翻天。
他是宫里头指派来的管家,战王府发生任何事情,都是他督管不力。
上头怪罪下来,他也难辞其咎,才忍不住相劝。
司马兰可不会听一个小小管家的劝。
冲着巧翠怒道,“还不快去,是不是要本夫人亲自去请?”
“不用!”李杳手中抱着一只猫,往司马兰身上砸去。
这是一只黑白色的死猫,因为受尽虐待,白色的毛都染成了红色。
李杳是在司马兰院子里的墙角下找到的。
死猫砸在司马兰怀里,司马兰立马发出尖叫的声音。
“谁?你是谁?”
她冲李杳大吼,“谁把这死猫找了出来!”
待她看清楚眼前的人,立马停止了叫声,“你是盛杳?”
她冷哼一声,扔掉手中的死猫,刚刚那畏惧害怕的样子,转而变得趾高气昂。
“是你姑奶奶我!”盛杳一只手牵着王谨玉,一只手挥起桌上仅剩的茶杯朝司马兰砸去。
巧翠过去挡那茶杯,哪知茶杯早已化作了碎片,不仅刺伤了她的脸,剩余地纷纷朝她身后的主子去。
司马兰身上也数处被刺伤,脸上也划了两道口子。
她捂着脸,伸开手再看到满手的血,顿时大喊。
“给我捉住她。本夫人要刮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
短须管家权衡了一下利弊,站起身来立马喊人。
喊来战王府新拨来的侍卫,以及四十多名护院下人。
李杳嗤笑,原来战王府不是没有奴仆伺候,而是独独不伺候她娘和干爹他们。
“乌萝、无颜,给他们一点厉害,不必手下留情。打死了算本小姐的!”
“是!”无颜乌萝一块应下。
“打啊!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全都捉起来!”
司马兰疯了一样,手中的鲜红刺痛着她的神经,她长这么大,没有受过一点挫折。
哪里吃过这样的亏。
她不把盛杳这个贱丫头打成肉酱,她就是不司马兰。
“还有,去那边把苏氏给我绑来,把他们全都给我绑来。
看她养的好女儿,敢跟主母这样对着干。
本夫人连她也要教训!
还有那对来打秋风的夫妇,这盛杳是替他们儿子出气,本夫人要砍他们的脑袋。
敢在背后质疑本夫人的决策,他们全都得死!”
“不叫我爹来?”李杳冷哼。
司马兰神色一顿,梗着脖子道,“叫就叫,看他是帮你还是帮我!”
假如不帮她,她就要进皇宫告状。
去姐姐跟前告盛阅炎的状。
短须管家感觉事情发展得太过恶劣,把世子爷请来是最好的。
于是他带了几个人跑了出去。
余下的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在听到世子夫人一声吩咐后,一齐朝李杳等人扑来。
“给本夫打,狠狠地打!”她指着盛杳,“先把她捉起来,本夫人要亲自教训。”
又看到王谨玉,“还有这个小畜生,上次剐他的皮,他还没受到教训,竟还敢来。”
王谨玉不由得缩了下。
李杳握紧他的手,“别怕,姐姐保护你!”
众人朝李杳扑去。
司马兰显然还没发觉现场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当她看到朝盛杳扑去的人,都被一根长鞭不是索喉咙,就是被甩出扔进了院子里。
她才惊觉竟无人能靠近贱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