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老郑看看宝子,又看看我,说道,“你还真是多才多艺。”
“技多不压身,什么都学学。”我笑着说道。
孙朗成苦笑一声,说道,“刚才在来的路上,我还煞有其事地给你分析,费老之所以不让那位婆婆加入,是因为那婆婆是个炼尸术士,比较邪门。”
“没想到这炼尸术士原来是老弟你,看来费老看人并不是看表象。”
“是啊,费老真是高深莫测。”我赞叹道,又好奇地问,“对了,费老是不是很厉害?”
“那是当然了,咱们九渠虽然是一块福地,但要没有祠堂庇佑,恐怕也没有这么多年的风平浪静,而历代的守祠人,则是祠堂的主心骨。”老郑说道,“至于费老,那就是这一代的守祠人,你说厉不厉害?”
说到这个,众人都是深表认同,可一说到费老究竟有多厉害,多高深莫测,却是谁也说不出个究竟。
因为费老一年到头都居住在祠堂之中,从不离开九渠镇半步,甚至连走出祠堂都是极其少有的事情。
他们也从未亲眼见过费老动用过什么法术,但众人私下里都认为,费老的厉害之处绝对超乎想象。
“好了,咱们继续上路,大家都小心一些。”孙朗成招呼众人继续出发。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九渠镇外,到了这里,就算是外界了,让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
“林兄弟,你带上小伙伴过去,是打算练练?”老郑凑过来好奇地问。
“是啊,难得遇上同行,正好练个手。”我笑道,“不过等会儿要是打不起来,那就白费了。”
“你就放心吧,我琢磨着等会儿肯定是要动手的。”老郑说着又看了一眼跟在我边上的宝子,“不过你这小伙伴养了多久了,对面那帮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得悠着点。”
“明白。”我笑着点头。
一行人继续在林中穿梭,来到一处山谷之中,走在最前的孙朗成扬声喝道,“山里的朋友出来一会!”
他这一声呼喝夹杂了咒音,在山间远远地传了出去。
“山里的朋友出来一会!”眼见没有什么反应,孙朗成又喊了一声。
直到他喊道第三声的时候,边上的树丛中突然闪出一道人影。
那是个脸色阴沉的瘦子,一双三角眼闪闪发光,嘿嘿冷笑几声道,“你们不在镇子里转悠,跑这里干什么?”
“你们其他人呢?”孙朗成问。
显然双方不止打过一次交道,互相都已经认识了。
“怎么,这你们也管得着?”那瘦子冷笑问。
孙朗成道,“把其他人叫过来,我有事跟你们谈!”
“哪来这么大的脸?”瘦子冷冷地道,转身就走,道,“要来就来!”
眼见那人的身影已经没入了林子,孙朗成当即带着我们跟了上去。
那瘦子身法极快,在山间不停穿梭。
“这狗东西,存心的吧!”老郑骂道。
“大家小心,注意警戒!”孙朗成却是提醒道。
我们一行人跟着那人奔了一阵,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因为我们又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朋友,没必要搞这一套吧?”孙朗成有些恼怒地喝道。
那瘦子忽然停了下来,冲着我们嘿嘿一笑,“刚才跑忘了,跟我来。”
他说着,身形一折,朝着东南方向疾掠而去。
孙朗成带着我们继续跟上,却是明显放缓了速度,片刻功夫,就没了那瘦子的踪影。
“所有人打起精神!”孙朗成吩咐道,随即带领队伍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地往前探索前进。
过了一会儿,那瘦子突然间再次现身,笑道,“婆婆妈妈的,你们得走到什么时候去?”
孙朗成却是不再理会对方,依旧带领队伍稳步向前。
咻咻咻!
就在我们来到一片昏暗的林子里时,突然间空中几点寒芒闪烁,落在了距离我们半米远的地面上。
那是数道符镖,一字排开,就像是在地上画了一道分界线。
随后就见那瘦子朝着林子深处喊了一声,“大哥,那帮人来了。”
只听到一阵“骨碌碌”的声音,一群人从林中冒了出来。
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看着大概有五十来岁的样子,宽鼻阔口,相貌凶猛,如同一头雄狮一般。
这人的身材十分高大,哪怕是坐在轮椅上,也比常人矮不了多少。
那“骨碌碌”的声音,就是那轮椅的轮子在山路上滚动发出来的。
再仔细一看,就发现这轮椅的样式颇为奇特,跟一般的轮椅大相径庭,看着怪模怪样的。
另外还有十余人,如同众星捧月一般拥着那轮椅,显然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就是他们的首领。
“孙大师,有何见教?”那轮椅男子看了一眼孙朗成,淡淡说道。
对方的样貌看着像一头狮子,这一开口,声音也是异常洪亮。
“什么大师谈不上,我们这次来,只想问问诸位究竟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孙朗成上前一步说道。
“怎么,我们这些人好端端的又碍着谁了?”轮椅男子问。
“呸,你们也叫好端端的,瞧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老郑忍不住骂道。
“哦,那我们都干了什么好事?”轮椅男子问。
老郑当即掰着手指头罗列了一大筐,其中有我听他们说过的,也有没说过的。
总之听老郑这么一说,他们这些人的行迹的确十分怪异。
“那这有什么问题么?我们是杀人放火了,还是奸淫掳掠了?”那轮椅男子淡淡问道。
“你们这帮……”老郑正要发作,被孙朗成给打住,他朝着那轮椅男子说道,“往大了说,咱们也都是风水界的同行,不妨开门见山,诸位来到我们九渠这么个偏僻小地方,究竟是有什么有何目的?”
“目的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么?这九渠是一块福地,我们这帮兄弟也想沾沾福气,想着在此定居。”那轮椅男子道。
“只可惜祠堂中那位费老,却是不同意我们留下,我倒是想问问,我们这帮兄弟究竟是犯了什么天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