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伴随着这一声充满绝望的声音,易天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剑即将洞穿自己。
就在易天行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已经近在咫尺的巨剑仿佛是云烟一般,在触碰到他身体的瞬间朝着两侧消散。
已经认定自己必死的无疑的易天行,瞬间瘫坐在地上,脸上尽是苍白之色,整个人也是呆滞住了。
也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彻在易天行耳中:“啧啧,看来还是有点用的。”
这熟悉的声音让易天行缓缓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没死,并且身体已经恢复控制,紧随其后的是一抹狂喜之色。
“我没死!”
但瞬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原本那兴奋的脸色尽数消散,眼神中再次露出惊恐之色。
不过感受到身后的一道人影,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惧,而后他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郭晓: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顿了顿,易天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朝着郭晓问道:“前辈,你我是否见过?”
看着郭晓的面容,易天行绝对可以肯定自己完全不认识对方,可那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
“怎么,只是换了一个面容,就不认得我了?”
看着易天行的疑惑,郭晓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后便见他的脸庞瞬间蠕动起来。
眨眼间,郭晓的面容便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幻,一副与之前完全有着天差地别的面容展现在易天行的眼前。
“可还认得?”郭晓轻笑一声后,他的面容再次恢复到原先的模样。
对此,易天行瞬间呆滞在原地,刚才郭晓所化的面容虽然只是维持2息时间,但这时间也足够他看清。
待易天行回过神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失声喊道:“历道友,不,历前辈!
想不到前辈居然是不死境强者,晚辈之前多有叨扰,还望见谅。”
此时在易天行内心满是惶恐,当初他居然还以为郭晓和他是同阶武者,想不到对方居然隐藏了修为,而他居然还以道友称呼。
可易天行完全不知道的是,当初他第一次见到郭晓的时候,郭晓确确实实乃是武圣巅峰修为,只不过是后面才提升到不死境的。
“无妨!”
郭晓摆了摆手,他看着易天行缓过神后,这才开口询问起正事:“之前易道友不是说和几个朋友来闯荡这死域,可否寻到那传送阵?”
闻言,易天行的脸上不禁露出些许晦暗以及痛苦之色,随即便是沉声说着:“历前辈,当初我等来到...”
伴随着历飞羽的诉说,也让郭晓简单明了易天行此行的经历。
原来在2年前,易天行便与7位好友共同进入这禁地之内,他们漫无目的在死域中探索着。
直到有一天他们看到远处隐隐约约出现的祭坛建筑后,便以为他们寻找到了此行的目的。
故而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是朝着那祭坛内走去,并且随着他们不断靠近,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脱离自己的控制。
当他们察觉到后,便为时已晚,他们的身体就仿佛被强行塞下另一个灵魂,而他们的灵魂则是陷入体内深处中。
除了偶尔能知道外界的事情之外,便是被着外来者压制在深处,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当然,唯一让他们感到欣慰的是,除了无法控制身体,但自身境界不断的提升却是他们唯一的寄......
“不知名的存在吗?”
闻言,郭晓有些无奈以及失望,显然是他没想到易天行来到禁地这么久的时间,居然啥也不懂。
不过对易天行口中所说的灵魂倒是感到些许兴奇,毕竟在易天行还未恢复神智前,确是像是被控制的一样。
可紧接着,郭晓的面色露出困惑,不禁问道:“你们一行人当初进入这死域,就没有见到那些眼神木讷....”
从易天行的言语中,他们一众人居然没有遇到那些面无表情,眼神木讷之人,这显然有点不对。
而易天行听着郭晓的话语,他不禁摇了摇头,他们一众人进入此地后,在还未看到那祭坛之前,一切都顺利的不行。
除了一些天材地宝有隐藏的杀阵之外,就再无其它危险。
不过,当听见郭晓所说的刀疤男子后,他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嘴唇微涨,声音略有些颤抖的说着:
“历道,历前辈,你遇到的那人是不是脸上有一道x字伤疤的男子,所使用的兵器乃是一柄荒级弓箭!”
话音落下,他的眼神中逐渐浮出一抹哀伤之色,显然是心中已经认定那男子如今已经身死。
易天行的话语让郭晓有些意外,显然是知道那刀疤男子,故而便是点点头说着:“没错,你认识此人?”
“那家伙叫周沫,乃是我至交好友之一,也是这次一同探索死域其中1人!”
“周沫吗?”闻言,郭晓念叨了一声周沫二字后,过了好一会儿后,他不禁感叹一声:
“那家伙虽然只是长生境 7 阶,但他的实力却是不容小觑。
长生境7阶实力,在加上半步溃灭奥义,就连当时的我也只是险胜他一筹。
如果不是他最后恢复神智,在最后放弃抵挡,否则此刻应当还活着。”
说到这里,郭晓的脸上闪过一丝惋惜之色,而后他的话音一转,又说着: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没有选择把你杀了,而是看看能否唤醒你的神智,没曾想....”
郭晓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易天行不禁冷汗涔涔起来,刚才他可是就差一点就步入周沫的后路。
不过一想到周沫是自己放弃抵挡,这也让易天行不禁为之一怔,而后在心中暗自思忖一声:周兄,我不如你。
也就在这时。
易天行的脸庞突然变得惊恐万分起,仿佛是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般,一层细密的汗珠也是不断从他额头上冒出。
仿佛是遇到了救星一般,他看着郭晓,艰难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历前辈,它...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