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时间不到。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城头,大量的硝烟从炮口处汹涌喷出,当中还夹杂着耀眼的火光。
一颗炽热的炮弹呼啸着飞出了炮管,而后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青烟轨迹,狠狠砸向了城外的威武军大阵。
也许是火药的装填量不够,这颗带着希望的沉重炮弹,竟然就只飞越了一里半距离,随后就重重的砸落在地,根本轰击不到两里之外的威武军大阵。
“该死!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难道是想找死吗?”
“还不赶紧的重新装填弹药,继续给本将发炮轰击!”
“若是无法摧毁敌军的火炮,那就休怪本将军法处置!”
见得这次炮击没有取得任何战果,惠登相当场暴怒了起来,喝令着炮手们继续发炮轰击。
十数名炮手们不敢停顿,当即手忙脚乱的重新装填弹药,又重新调整好炮口角度。
可是就在这时,半空中呼啸着飞来了一发炮弹,直接向着惠登相等人快速落下。
“是炮弹!将军小心!”
随着一道惊呼声突然响起,随即就只见得惠登相被人扑倒在地,数名亲信家丁紧紧护住了惠登相的身体。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在了惠登相耳边,当场震得惠登相头脑发晕,耳膜嗡嗡作响,一时之间听不到任何声音。
待得惠登相逐渐的回过神来后,十数名护在身边的亲信家丁们,直接就是伤亡了过半。
还有十数名武昌守军炮手们,也是同样的伤亡了过半,倒在血泊中痛苦的哀嚎不断。
至于身旁的那门红衣大炮,虽然整根炮管并没有损伤,但是火炮炮架已经彻底散架,实在无法继续瞄准城外的威武军大阵。
“威武军的火炮,为何如此的凶猛?”
看着眼前的伤亡情况,惠登相不由得面露恐惧之色,再也没有了开战之前的锐气。
原本以为威武军并没有携带重型火炮,然而现实的情况却是给了惠登相一个大巴掌,直接是把惠登相扇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名亲信家丁主动上前,向着惠登相劝道:“将军,城头上实在危险,还请将军为了大局着想,暂时撤离城头躲避吧!”
随着话音刚落,又一名亲信家丁应和着说道:“将军身负整个武昌城的安全,又岂能置身于险境之地,还请将军速速撤离城头。”
“威武军的火炮实在凶猛,还请将军立即撤离城头,暂时保住性命才是重要!”
“武昌城不能没有将军,若是将军出现了什么意外,那还如何率领大家守住武昌城。”
“将军只管撤离城头就行,卑职愿意主动留在城头,保证稳住将士们的军心。”
“......”
听着数名亲信家丁的接连相劝,尽管惠登相也是觉得很有道理,但却不敢明确的表明赞同态度,而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见得惠登相保持着沉默无言的态度,亲信家丁们哪里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惠登相显然是顾及自己的脸面。
“既然将军如此的不顾大局,那么卑职斗胆冒犯将军,还望将军莫要责怪!”
一名亲信家丁向着惠登相行了一礼,随后招呼着身旁的数名亲信家丁,高声说道:“你们还不赶紧把将军架下去,难道是想让将军陷入险地吗!”
数名亲信家丁不敢怠慢,连忙一拥而上,架着惠登相撤离城头。
“你们是想干什么?本将绝对不能撤离城头!”
“快把本将放下,难道你们不怕军法处置吗?”
“你们赶紧松手,城头上不能没有本将坐镇!”
“本将绝对不能撤离,否则将士们必然大乱。”
“......”
惠登相故作一脸的愤怒神色,高声怒斥着亲信家丁们,仿佛是真心为了武昌城着想。
可是惠登相的双手双脚,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任由亲信家丁们架着他撤离城头。
这真是不得不说,哪怕真是为了性命着想,惠登相也要顾及自己的脸面,真是颇有一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