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坚愣了一下:“不知道…知不道…知道不?你也知道,传言这玩意,病毒一样的传播速度。她们也试探问过我,我说我也一知半解。然后她们的反应就也没有什么了。换位思考,就好像《让子弹飞〉里的县长夫人,谁当县长都没意见,只要自己能当县长夫人就行了。打工嘛!思考的出发点,你和我都能理解,毕竟大家都是打工仔出身。”
“既来之则安之。”我说,“那就了然了。主要是担心给挖角,嗯,也…”
“…凡哥你也不是担心被挖角,而是担心位置出现空缺没能找人来及时补位,对吧?”萧坚笑嘻嘻的说,“放心啊!我有准备的。包括我啊,也有人找我呀!这些人真的神通广大,脱口而出我的名字,我的位置,就差直接告诉我我每年的收入了。然后说有好位置等我,工资翻倍奖金翻倍。哎,凡哥,这事就前几天才发生的。我没告诉你和现在告诉你,不是怕你担心,而是我觉得呢,这等小事,何足挂齿!且别说对方给出这么大大优惠的条件后面有没有跟着一堆小字,就算没有一堆小字,我干嘛要去冒险呀?现在我干得起劲儿,待遇更不用说了!要真说待遇什么的,承诺的和实际的,不言而喻啦!我可不是对你表忠心,我只是坚持我的初心,如果真的要我说出来我必须要对谁表忠心,你不会是,若男也不会是,只有我现在的工作地位,才是我要表忠心的对象。”
“我明白啊!”我说,“你不会对我表忠心,我当然明白啦!如果你沦落到向我表忠心,那就意味着我们都准备从战壕里站起来最后一搏了!那不至于!除非对方有个好爷爷,心疼孙子,一定要收了我们,那我就认啦!但是,你居然不对若男表忠心?啧啧,胆子开始肥了啊你!”
“不是啊!所谓的表忠心,表面现象啦!”萧坚迅速迎火烧身,烧我的身,“你会和可可表忠心不?口头说的那种?不会嘛!但实际行动你会呀!对不对?”
“我…”我一时语塞。这小子说的没错啊!
“你什么你呀!”萧坚说,“其实啊,表忠心这个词不是贬义的,但我也不觉得是褒义的,中立性质的。就是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嘛!所以,如果真的要说谁对谁表忠心的话,我反而觉得凡哥你对我们所有同事才是忠心耿耿呀!哈哈!”
“我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呢?”我说,“众生平等!”
“这就对了!”他说,“我觉得我们公司在任何巨大波动之中都如阻尼器一样平稳最主要的俄原因就是在于你呀!你那几句‘我们这里就是黄埔军校、我们这里也没有天下不散的筵席、如果你走的原因是为了更加快乐的活着,我们比你更高兴’的名言,不但我记着,大伙儿都记着的呢!”
“哎,记住记住,这些词儿啊,万一你们比我长命的话,我躺在那里虽然听不到,但也希望能听到。”我笑着说,“了解过对方之后,我和股东们都知道该怎么做了。你要做得就是,让大家心安的工作,理得的生活。”
刚说完,微信又来了,还是可可的:“凡哥,你过两天不用来接我。我忘记了袁圆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呢!到时候我和她轮番开车回银海湾。”
“这丫头!”我笑笑,“这也能忘记!”
“凡哥你笑什么呢?”萧坚问我。
我将手机递了过去:“你看看!”
他没接手机,就是探了头过来瞄了一眼,“可可真好!该说不说,你说孩子妈…哦,我失言了!”
“没,你接着说!”我说,“我和你,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再说了,我和你老婆都试过出生入死啦!哈哈!”
“嘿,别人听一半的时候,肯定误解!”萧坚也哈哈的笑了起来,“我就照直说了啊!我觉得呢,前嫂子看你的时候,那眼神投入程度不够深。我看过好几次了。直觉,就是直觉哈!我说了,你别怪我。”
“怎么会呢?”我说,“天命所归的,很难逆转。”
“对了,凡哥,广州项目现在进展如何?”萧坚问。
我还没回答,微信震动起来,我一看,就是柏君打来的:“你看,你还没说全,就来汇报了。”我习惯性的免提,“柏君,怎么了?”
“气死我了!”柏君说,“这两天不是在挖坑挖树嘛!你那朋友覃水森倒好,说其中有两棵树枝干太大太长,要加钱!加运输的费用,两棵加起来要多5万元!我说那我请示一下再说。”
“那两棵树很特别是吧?”我问。
“特别就是特别,包世天现场看了,说这两棵树腰尽量保持原有枝干,能少裁剪就少裁剪!因为好像一个人将手掌合捧的样子,如果不裁剪,运到现场种下去,很有感觉呀!不过话说回来,包世天这样的要求你说合理也行,但给覃水森这样…”
“既然这样,给他就是啦!”我说,“只要有效果出来,甚至能超出我们的预期,还是值得的。覃水森对你说而没对我说,也说得过去。你就对他说,说我答应了。要是不信你给的承诺,酒让他给我微信咯!给!我这里给他就是了!让他接着干!”
“我们所有人都特喜欢这两棵树,但是这样给钱,心里总是不舒服…”她没说完就给我打断了:
“如果没有效果,你是不是更不舒服?既然你作为钢结构专家都觉得树好看,说明也符合你专业的要求和美感不是?那就去呀!之后再遇上类似的事儿,不用请示我了,你是项目的现场负责人,你说了算!几万元的事儿,你可以做主的!就这样吧!哦,把这两棵树的样子发过来我看看!”
刚盖了电话,图片就发过来了。萧坚凑过来一看:“确实好看!就好像盘山公路山上的异木棉,点缀着,好看!金姨真会买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