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份文件夹，递给波姬。
波姬翻开，第一页的标题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全球优质基因筛选与自然受孕计划”。
“你……你想干什么？”波姬的声音都变了。，
“简单说，”苏宁坐下来，语气像在讨论一个商业项目，“我准备在全球范围内，寻找高智商、高学历、身体健康、基因优良的女性，通过自然受孕的方式，生育下一代。”
波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你是认真的？还是在和我开玩笑？”
“非常认真。”苏宁指着文件，“我的计划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筛选。目标群体是常春藤名校的博士、硕士，年龄22-30岁，无遗传病史，家族有长寿史，智商测试前5%。”
“第二阶段：接触。通过专门的团队，与筛选出的候选人接触，说明意图，达成协议。对方提供卵子和生育过程，我提供资金支持和未来孩子的抚养费。”
“第三阶段：生育和抚养。孩子出生后，由专门的团队负责早期教育和抚养，确保获得最好的成长环境。”
波姬合上文件夹，手在发抖：“你把这当什么？优质基因配种计划？”
“这是理论上最理性的生育方式，所以我想要试一试。”苏宁很平静，“婚姻的本质，也是寻找合适的伴侣繁衍后代。我只是把这个过程……优化了。跳过感情纠葛，直接选择最优基因组合。”
“那你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他们长大了，知道自己的母亲是‘筛选’出来的，会怎么想？”
“我会给他们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而且，每个孩子都会知道真相，我也会尽可能的陪伴在他们身边。我认为，在充分的爱和资源支持下，他们能理解这种选择。”
波姬盯着他看了很久，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人。
突然感觉眼前的男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根本不信任婚姻，反而更看重最后的结果。
“所以，”她声音很轻，“我也是筛选的一部分吗？”
“不是。”苏宁否认得很快，“我们认识时，还没有这个想法。你是……意外。但这也让我开始思考——为什么不能把选择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掌握在自己手里……”波姬苦笑，“所以你把我当什么？试验品？让你验证这个想法可行？”
“别这么说。我对你是真心的，只是……”
“只是不想结婚，不想被束缚，还想找更多女人生孩子。”波姬替他说完，“苏，你知道这有多荒唐吗？”
“我觉得很合理。”苏宁说，“我有能力提供最好的条件，为什么不选择最优的方案？就像我做公司，总是选择最好的技术、最好的人才。生育下一代，为什么不能一样？”
“因为人不是产品！孩子不是项目！”
“但养育孩子需要资源。我能提供最多资源，为什么不能按最优方案来？”
“你有尊重过我吗？”
“当然！所以我没有隐瞒你，你也是第一个知道计划的女人。”
“哼！看来我还要感到荣幸了？”
“你说呢？”
“现在我终于知道艾米丽克拉克为什么离开你了，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哈哈，不疯魔不成活！”
两人争论了很久，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波姬站起来：“我需要时间想想。不，我需要……我需要离开这里。”
她拿起包，走到门口，又回头：“苏，你母亲的遗愿，是希望你有个家，有正常的生活。你现在做的，完全相反。”
“我认为，家的定义可以不同，妻子和身边的女人都是自由的，随时都会弃我而去，而子女和家人却是绝对不会，我要把所有的爱都给与我的子女们。”苏宁却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波姬摇摇头，离开了苏宁的庄园。
……
波姬走后，苏宁并没有改变计划。
他叫来了法务总监罗伯特和人力资源总监艾米丽。
“我需要组建一个专门的团队，执行这个计划。”苏宁开门见山。
罗伯特和艾米丽听完计划，都愣住了。
他们也都是和波姬小丝一样认为太疯狂了，几乎完全是违背了人类的伦理纲常。
“老板，这……”艾米丽首先反应过来，“从法律和伦理上，都有很大风险。”
“所以需要专业团队。”苏宁说，“罗伯特，你负责法律部分。确保所有协议合法，保护我方权益，也保障女方权益。艾米丽，你负责筛选和接触。要找最专业的人，可以找猎头公司，可以找生物学家、遗传学家、心理学家组成顾问团。”
“预算呢？”罗伯特问得很实际。
“第一期预算五千万美元。”苏宁说，“主要用于团队组建、候选人筛选、法律咨询、医疗支持。不够再加。”
“目标人数？”艾米丽问。
“第一期，筛选一百名候选人，最终达成协议的不超过十人。”苏宁说，“要求严格：智商140以上，名校StEm专业（科学、技术、工程、数学）博士或优秀硕士，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家族无重大遗传病史。年龄22-28岁。”
“种族呢？”
“不限。亚洲、欧洲、美洲都可以。但必须详细调查家族三代健康史，呃？非洲不行。”
罗伯特还是担心：“老板，这个计划如果泄露出去，媒体会……”
“所以要做好保密。”苏宁说，“所有参与者签保密协议。团队人员精挑细选，薪资是市场价的三倍，但有严格的竞业禁止和保密条款。”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候选人反悔，提起诉讼呢？”
“协议里写明高额补偿，但也要有违约责任。”苏宁说，“具体你自行设计，原则是：自愿参与，明确权责，高回报，高风险。”
“……”
三个月后，团队组建完成。
顾问团包括：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遗传学教授，哈佛大学的心理学教授，斯坦福大学的行为科学专家，还有专门的家庭法律师。
筛选工作也是悄悄开始展开。
第一步是在全球顶尖大学的学术期刊、学术会议上，寻找年轻女性研究者的信息。
第二步是通过专业的背景调查公司，核实信息。
第三步是初步接触——以“科研基金会招募特别项目参与者”的名义。
艾米丽汇报进展：“目前筛选出初步名单87人，符合所有硬性条件。但真正接触后，愿意考虑的只有23人。”
“原因？”苏宁问。
“大部分人不接受这种‘非传统’的生育方式。有些人有宗教信仰，有些人想要完整的家庭，有些人觉得……这像交易。”
“那23人是什么态度？”
“需要进一步沟通。她们主要关心几个问题：孩子的抚养权、未来的探视权、保密程度、经济补偿的具体数额。”
“安排见面。”苏宁说，“我亲自谈。”
“好。”
第一场面谈在纽约一家酒店的套房进行。
候选人叫安娜，26岁，麻省理工学院物理学博士，德俄混血，身高178厘米，蓝眼睛，金发。
智商测试158，家族三代无重大疾病史。
艾米丽介绍完基本情况后离开，房间里只剩下苏宁和安娜。
“甘先生，我看了您的计划。”安娜很直接，“我想知道，您为什么选择这种方式？以您的条件，完全可以正常结婚生子。”
“效率。”苏宁回答，“正常结婚，需要时间培养感情，可能遇到不合适的人，离婚又麻烦，而且还容易造成心灵的创伤。这种方式，直接选择最优组合，节省时间，减少不确定性。”
“您把生育当成了优化问题。”
“本质上就是。只是大多数人用情感掩盖了这个事实。”
安娜思考了一会儿：“那孩子出生后，我的角色是什么？”
“根据协议，你有探视权，但无抚养权。孩子由专业团队抚养，确保获得最好的教育和资源。你可以随时来看孩子，但不能干扰教育计划。当然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和孩子生活在一起，同时我也会为你规划最完美的事业发展方向，所以你可以得到更多，同时付出的可能也会更多。”
“甘先生，我记得你也是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按理说应该是我的学长，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疯狂的计划。”
“学妹，我的行为不需要你来评判！”
“那我的补偿呢？”
“一次性支付两百万美元。孩子出生后，每月支付五万美元抚养费——这笔钱由信托基金管理，用于孩子成长。另外，如果你需要继续深造或创业，我可以提供额外支持，以我的财富和能力做到这些非常轻松。”
安娜沉默了很久。
“我需要时间考虑。”
“可以。但如果你同意，需要签署详细的协议，并接受独立的心理评估和健康检查。”
“你……女朋友知道这样的计划吗？”
“如果你接受了计划，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
而就在苏宁推进计划的同时，波姬做出了决定。
她选择了辞职，离开了柠檬科技，而且接受了麦肯锡咨询公司的offer。
离开加州前，她约苏宁吃了最后一顿饭。
“苏，我决定去纽约。”波姬说得很平静，“麦肯锡给了我高级分析师的职位，先在纽约总部工作。”
“恭喜。”苏宁说，“如果需要什么帮助……”
“不用。”波姬打断他，“苏，我想清楚了。你有权选择你想要的生活方式，我也有权选择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正常的感情，婚姻，家庭。这些你给不了。”
“其实，我们可以保持……”
“不。”波姬摇头，“我做不到。看着你在全球找女人生孩子，而我还在你身边？我做不到那么‘开放’。”
“那是因为你并不爱我，要不然不会这么的决绝，哪怕是真的结婚了，也可能会因为各种理由离婚。”苏宁却是看得非常的明白。
“或许吧！这样看你确实是对的。”
“波姬，你随时都可以回来，不过那时就要签署保密协议，成为优选基因计划的一份子了。”
“哼！不会的！不过，我会记住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波姬说，“你教会我很多东西，支持我完成学业，我感激。但我们的路，到这里就分开了。”
“波姬，我相信你会回来的，因为外面的世界很残酷，而你绝对离不开我。”
“哼！自大狂。”
接着苏宁没有再争辩什么，两人安静地吃完饭。
送波姬回酒店时，在门口，波姬最后一次拥抱他。
“苏，也许你是对的，用最理性的方式规划一切。但我还是希望……希望有一天，你能遇到让你愿意打破所有计划的人。”
“要不要来一场特别的分手礼？”
“哼！你做梦。”
波姬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苏宁站在酒店门口，看着她的车驶远。
心里却是没有任何的波澜和担忧，外面的世界更残酷，波姬小丝想要靠自己努力不可能。
相信要不了多久，波姬小丝就会老老实实的回来，毕竟自己可以给她全世界。
……
波姬离开后，苏宁加快了计划的推进。
三个月内，他与七位候选人达成了协议。
安娜是第一个签署的。
她在麻省理工的学业遇到了困境，需要大笔学费继续学业，这成了促成协议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苏宁立刻便是和安娜进行了下一步，安娜在心里不停的蛊惑她自己就是正常的恋爱。
一次激情四射过后，安娜满脸疑惑的躺在苏宁怀里问道，“老板，听说你和波姬小丝分手了？”
“女人总是自负的，等到她碰的一头包，一定会乖乖回来的。”然而苏宁却是毫不在意的态度。
“你的掌控欲太强了。”
“那你喜欢吗？”
“嗯！真的很酷。”
“那我们继续……”
“啊……”
第二位是日本裔的物理学博士美雪，东京大学和剑桥大学双博士，智商162。
“老板，很容易参与这个庞大的计划。”
“山本美雪，你真的很聪明！相信你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嗨！以后请多多指教。”
第三位是瑞典的医学博士艾琳，卡罗林斯卡学院毕业，家族有百年长寿史。
每一位都签署了厚厚的协议，并接受了全面的健康检查和心理评估。
协议的核心条款基本一致：女方自愿参与，通过自然受孕生育孩子；孩子抚养权归苏宁，女方有探视权但无决定权；一次性支付两百万美元，后续有信托基金支持；严格保密，违约有高额赔偿。
所有协议都在开曼群岛注册的信托公司管理，法律团队层层设防。
1989年春天，安娜怀孕了。
孩子在纽约最好的私立医院出生，是个男孩。
苏宁给孩子取名苏安——取“苏宁”和“安娜”各一字。
孩子出生后，按照计划，被送到专门组建的育儿团队。
团队包括儿科医生、营养师、早教专家、保姆，所有人签署了严格的保密协议。
安娜在产后恢复期间，可以随时探望。
但三个月后，她决定去瑞士继续博士后研究，探望次数减少了。
苏宁都会保证每周去看孩子一次。
看着那个小小的生命，他第一次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是他的血脉，他的延续，但整个过程如此……程序化。
没有婚姻的争吵，没有感情的纠葛，没有抚养权的争夺。
一切按计划进行，高效，清晰，可控。
就像他做过的任何一个项目。
只是这次，产品是一个活生生的继承人。
到1990年底，七位候选人中，有五位成功生育。
三个男孩，两个女孩。
每个孩子都有专门的育儿团队，住在不同的城市……
纽约、洛杉矶、伦敦、新加坡、苏黎世，而苏宁经常会飞往各地抽时间陪伴他们。
苏宁还为此成立了一个家族办公室，专门管理这些孩子们的信托基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