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周兵这一番举动再加上他的话立刻便引起了一桌子人的欢声笑语,让这大晚上起来开会的大伙们都精神了不少。
也为这场凝重的军事会议增添了几分欢乐的气氛,让会场的气氛变的不再那么的沉重。
但毕竟这今天晚上是开正规的军事会议不是扯闲篇,所以大伙们笑完几声活跃了一下气氛之后也就没有再说了。
那杨英一脸恼羞成怒的对那周兵怒喷道:“我说周兵,你总说老子不着调,可你他娘的自己都没个正形!”
“说事就说事,你闹腾尼玛呢!”
那周兵也自知理亏,所以便对杨英喷他的话没有反击,而是憋住一脸的笑容不说话。
王铁见那杨英还要继续再喷,于是便摆手对那杨英说道:“行了行了,开会呢,说正事,你们俩要闹散会之后闹个够去!”
王铁知道这杨英虽然不着调,但是他既然提出这种离谱的主意,那必然是有他的逻辑依据,指不定杨英的逻辑依据就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于是王铁便对杨英问道:“杨英,你既然提出这种让咱们都难以接受的主意,那你就说说看你的理由吧?!”
王铁说完之后,李子建便对杨英问道:“杨兄,你难道是想让咱们改变战略目标,舍弃杜弘域去攻打刘良佐和牟文绶?!”
这杜弘域是山中的猛虎,在这头猛虎没有察觉之际狩猎这头猛虎都有可能翻车,被撕咬上一大块肉下来。
况且如今这头猛虎已经有所察觉,强行狩猎的话那必然会被这头猛虎咬的遍体鳞伤,甚至是有翻车的风险。
而在十字镇的刘良佐和牟文绶那就是山中的两条野狗,虽然这野狗也会咬人,且还咬着非常疼。
但以铁营的实力强行打死打残这两条野狗问题还是不大的,翻车的几率非常的小,被反咬上两口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如此一来,即使打死打残这两条野狗对当前的局势也没多大的影响啊!
因为这大明朝像牟文绶、刘良佐这样的野狗多的是,打死打残几条朝廷随随便便就能从边关再调几头过来,而像杜弘域这样的猛虎则非常的少。
...
那杨英听后王铁和李子建两人的话后便摇头说道:“大帅,李兄,我提出来的主意并不是要改变战略目标,而是这目标依旧还是那杜弘域。”
说到这里,杨英在地图上的十字镇与韦庄之间比划了一下,然后便继续说道:“诸位请看,十字镇距离这韦庄大概有个三十里左右。”
“杜弘域之所依仗者,并不是他手下的骑兵家丁,而是在他后面三十里有刘良佐和牟文绶这两后援。”
“虽然官军跟咱们义军一样向来是友军有难连招呼都不打就跑路的,可这种事也很难说,万一这杜弘域出了事刘良佐和牟文绶没有跑呢?!”
“或者是是这两人没有跑过杜弘域,被杜弘域给追上裹挟的一块扛事呢?!”
紧接着这杨英便开始了他的逻辑分析。
“诸位,咱们现在就来做一个假设,假如咱们的合击计划已经被那杜弘域给完全确定,那杜弘域接下来会干什么?!”
“我如果是杜弘域,我接下来那肯定是拉着部队向后面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到哪里去夺这个是非呢?!”
杨英这话还没有接着往下说,那李子建便指向地图上的十字镇说道:“这杜弘域定然会往十字镇跑!”
“这十字镇的刘良佐和牟文绶两人的部队在杜弘域的后面,所以在这反应上就慢杜弘域半拍,等到这杜弘域进了十字镇,即使刘牟二人想要跑路的话肯定会被杜弘域给拦住!”
紧接着周兵也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要是换了别人肯定裹挟不了刘良佐和牟文绶,但这杜弘域即是京营的提督比二人的官职高,手里的部队又比二人厉害,以杜弘域的本事完全能够裹挟住两人不要他们跑。”
“况且这两人有了杜弘域这个主心骨,定然也不会轻易的跑路,如此一来的大部队即使把杜刘牟三部包围在十字镇,那也未必能够奈何的得了这三人,毕竟这滁州还有一部分官军,凤阳那边也可以调兵过来支援。”
大伙们经过刚才杨英的一番推断分析之后,认为这杨英提出绕开杜弘域去攻击刘良佐和牟文绶还是有一定可取之处的。
只是这样一来,原定合击杜弘域的计划岂不是还是改了战略目标,那杨英所说的战略目标没有改变又是怎么个说法呢?!
于是王铁便对杨英问道:“杨英啊,你刚才所说的有点道理,但你说的不改目标究竟是怎么个操作法?!”
王铁这话一出大伙们便都看向那杨英,杨英瞧着大伙们投过来的渴望眼神,这表情上就有些得意了起来。
杨英心想这平时你们一个个的说我不着调没个正形一点子官样都没有。
如今怎么着?!那不还是得听我在这里吹牛逼!
于是这杨英就开始装起逼来,只见那杨英先是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并且还抿了两口品味了一番。
紧接着杨英又从兜里掏出烟枪在桌子上磕了两下,然后再掏出烟叶盒子捻出一点烟丝放在烟枪里面,做完这些之后杨雄便伸手对那周兵说道:“老周,把那蜡烛给我递过来,把烟给老子点上!”
这一桌子人对杨英在这里装逼卖关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尤其是那周兵,见杨英如此牛逼轰轰居然敢对他这么说话,这周兵心里头的火气就已经上来了。
那王铁也没空跟那杨英在这里瞎胡闹,于是便指着那杨英对周兵说道:“老周,你把这杨英给我提溜出去,给他做一个全身按摩活动一下筋骨,让这狗日学会自己点烟!”
“好勒!”只见那周兵嘿嘿一笑捏着拳头不怀好意的看着杨英。
杨英见状赶紧起身对王铁讪笑道:“大帅,开个玩笑而已,您别当真!”
“哼!”只见王铁冷哼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有屁快放,老子没时间跟你在这里闹腾!”
这也正是因为杨英平时没个正形不注重自己的形象,所以他手下的人不怎么把他当回事。
那杨英为了让他手下的人尊重他,所以在治军方面非常的严厉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
那杨英见王铁已经有些生气,于是便也不装逼卖关子了,紧接着便将他的想法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只见那杨英又指向地图上位于铁营营地以西二十多里处滁河北岸大芦庄,这大芦庄的位置上标注了一个代表桥梁的符号。
“这滁河的大芦庄河段我记得两岸距离非常近,附近有一座能够过马车的石拱桥。”
“如果咱们从这大芦庄过桥从汪郢河的尽头直插那十字镇的东面,同时咱们再让那在全椒县城的老回回和闯踏天出城进攻全椒县的西面。”
说到这里,杨英做了一个左右手交叉的动作接着说道:“咱们两路齐头并进夹击这刘良佐和牟文绶,那这两人会是一个什么反应?!”
“这两人定然会认为杜弘域出了事!否则为什么我们放弃眼前的杜弘域不打,而去打在杜弘域后面的他们两!”
“所以这以这官军多年以来的秉性,这两人大概率会拉起队伍就往后面跑。”
随后这杨英又在地图上从十字镇比划到韦庄的位置说道:“等吓跑了这刘良佐和牟文绶之后,咱们与老回回、闯踏天一道南下直扑韦庄杜弘域这里。”
紧接着那杨英指着地图上韦庄附近的两条河流说道:“大帅、诸位兄弟请看,杜弘域选驻营地点在这韦庄那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在韦庄虽然利于防守,但同时也不利于这守军撤退。”
“杜弘域面对如此危局他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强渡他南边的滁河以及他东边的汪郢河,所以咱们得要留守一部分兵力防河。”
“这杜弘域的第二个选择就是往西边撤退,西边有大总管的人马进行拦截,所以这一路咱们也不用担心。”
“当然,他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与我们从十镇南下的大军厮杀一场,从正面突破逃出去。”
“但不管这杜弘域怎么选,这一仗他总归是要伤筋动骨,搞不好脑袋还会被咱们给割了。”
杨英这计划说完之后,那李子建便提出了质疑。
“杨兄,你这计划虽然好,但是其风险性也太大。”
“如果那刘良佐、牟文绶没有被咱们吓跑,或者是马守应和刘国能拒绝出兵呢?!”
“再则,咱们从大芦庄渡过滁河动静太大,肯定是瞒不过杜弘域的,如果杜弘域识破了咱们的计划在第一时间就撤到十字镇去呢?!”
杨英听到李子建这话后叹息了一声,然后便看向李子建幽幽的说道:“李兄啊,刚才某位这四肢发达头脑清澈的兄弟有句话我非常认同。”
“这世间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行军打仗那就是赌博,咱们赌的就是那杜弘域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一棍子上去给他敲的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那周兵一听杨英说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就想当场给他一巴掌看看他的四肢有多么的发达,不过还是忍住没有发作。
紧接着杨英看向王铁起身严肃的说道:“大帅,您是咱们的统帅,到底要不要打还得您拿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