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很危险啊。”
颜欢摊手道:
“万一狗顺自己舔自己怎么办?没见过狗舔毛吗?”
狗顺翻了个白眼,悄悄举牌,‘我不傻,也不是狗。’
“就是嘛。”女侍从停下手里的动作,鄙夷道:
“这年头但凡是个正常人,谁会舔大地兽啊……”
“我们就是完成一下任务,到时候上头看到毒用完了,也就结工钱了。”
就在其还想发牢骚时,大地兽后方忽的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
“咳咳……!!怎么可能?!”
只见那刻夏捂着胸口,目眦欲裂的从后方走出,擦了擦嘴角后瞪向众人。
“你们…你们这些愚氓,怎么可以在大地兽身上涂毒?”
“???”见居然真有人中招,颜欢瞪大眼睛。
“不是,你怎么也在我家?!”
“什么你家。”那刻夏一脸阴沉,“这里是云石天宫,何来私有一说。”
“倒是你…竟然放纵这些刺客在眼皮底下涂毒,当真是荒谬至极。”
“你能中招才更荒谬吧!”颜欢上前,指着狗顺那肥胖的身体,对那刻夏骂道:
“你他妈没事舔我家狗顺干嘛?你要吃了它吗?啊?!”
“就是啊。”见那刻夏找茬,几名兼任刺客的侍从顿时也不乐意了,怒斥道:
“可食用的大地兽明明在牧场,你却非要来这里偷吃。怎么,为了新鲜生啃吗?”
“切,一看就是怪人。”另一名女仆也不爽道:
“现在三分熟都满足不了这些有钱人了吗。”
“等等,他好像是黄金裔。”有侍从认出了那刻夏的身份。
“他就是那个[穿着华服的大地兽]吧,没记错的话,是神悟树庭最后的幸存者。”
“现在加入了凯妮斯元老一派,严格来说,是我们的上司?”
“……”颜欢有些无语。
好一个痛击我的队友。
“算了,你们涂完记得洗掉,免得再有神经去舔它……”
“唉。”最前方的女侍从叹息道:“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
那刻夏捂着胸口,脸色难看,“啧,还愣着干什么,解药呢?!”
“没有解药。”穿着女仆装的双马尾侍从耸了耸肩,“这本来就是元老们打算毒颜欢大人的秘药,肯定是能至少毒死黄金裔的程度。”
“不过也挺好的,起码确实带走了一个。”
几名侍从纷纷看向那刻夏,对其审视。
“这就是提出重返[黄金世]的家伙吗?就这样背叛黄金裔…真是可惜了他身上的金血。”
“哼,阿格莱雅大人为了圣城的和平,日夜操劳,还要被这种人中伤。”
“要不是没得选,我是真想站在阿格莱雅大人那边……”
“唉。”
在侍从们的叹息声中,她们无奈牵着大地兽,向浴池的方向进发,打算给狗顺洗澡……
与此同时,换好衣服的遐蝶也从浴宫里出来,询问道:
“阁下在做什么?”
“没什么,有畜生刚刚舔我狗顺,不过遭报应了。”颜欢看向遐蝶。
“你好了没,好了咱们就走吧。”
“好了。”遐蝶点头。
……
在阳光的普照下,几人来到了奥赫玛城门口。
“哎呀,你们这就来啦!”
赛飞儿早已等候多时。
“艳阳高照,真是正当离别的时刻呐!”
“不过嘛,我忽然发觉有点麻烦。”她看向遐蝶,思索道:
“想带着你一起旅行,还不能真的碰到你。”
“不必担心。”遐蝶淡笑道:
“颜欢阁下可以触碰我,你带着阁下移动就可以了。”
“到时候…他可以抱着我。”
最终,遐蝶被颜欢抓着双腿,像扛货物一样扛了起来。
遐蝶:“……”
颜欢看向赛飞儿,“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当然。”赛飞儿满意点头。
“真是不可思议,那份[诅咒]居然真的对你无效。”
“不过呢,二位知道吗?”
“按照神话故事里说的,想要让死者顺利渡过冥河,去往冥界,就得在他们的嘴里,或者眼睛上放上一枚欧布罗斯…也就是一枚小银币。”
“这是通往冥界的摆渡费用,但这次就不真的问你们要了,我垫付,咱们做个样子就行。”
她看着两人笑道:
“好咯~”
“直达冥界的捷足之旅,准备启程!”
“准备好,开始了!”
话音落下,赛飞儿便以迅雷之势扛起颜欢,随后腿部猛然发力。
‘嗖——’
“?”感受着身边的狂风,颜欢只觉得周围的风景不断倒退。
他看着城门离自己越来越远,身边经过了黑潮怪物、经过了来古士、经过了被打死的万敌、经过了盗火行者、经过了面具男、经过了派大星……
最终,赛飞儿在一处阴森恐怖的码头将两人丢下。
“好咯~再见!”
随后,她的身影便迅速消失。
“……”
望着周围那阴森森的氛围,颜欢首先插上了界域定锚。
“我刚刚是不是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可能是错觉吧,阁下。”遐蝶望着赛飞儿离开的方向,微微一叹:
“赛飞儿是[诡计]的半神,当她将[翻飞之币]高高抛起,便会获得无可比拟的神速,来去只在一瞬间。”
“就像现在,她似乎没有多待一秒的打算……”
“接下来的路,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还可以靠人家哦!”迷迷钻了出来,兴奋的看向两人。
“你哪位啊?”颜欢抬头,看向那粉色的身影。
如果说翁法罗斯是黄金裔的舞台,那迷迷应该也是黄金裔吧……
或许,是泰坦也说不定。
遐蝶看向周围的环境,冥河正在附近流淌。
“这里就是斯缇科西亚,巨龙与海浪的城邦…依照老师的猜想,不知去向的塞纳托斯就隐藏在这片废墟中。”
“这…就是它的诞生之地,或长眠之地。”
颜欢看向远处的城邦,诡异月光下,古老的废墟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不得不说,这里很适合拍丧尸片……
遐蝶继续开口:
“这就是老师曾窥见流淌的冥河……”
“尽管塞纳托斯在过去的千年几乎杳无音信,也从未被信徒寻获。”
“我有预感…它应该就在这里。”